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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他们注定没可能。江恒带她回了江安侯府,她从马车上下来,江恒跟在她身后。他问:“你想见他么?或许他爱你,胜过旁的东西。”孟知语脚步没停,随着管家进门。管家喊她:“忱姑娘。”管家敲了敲自己的头,“瞧我这记性,孟姑娘,请随我来吧。”孟知语有片刻的失神,而后笑起来:“谢谢。”管家说,江忱的房间还留着,又说她同江忱真的很像。“我这老眼昏花的,老是觉得是忱姑娘回来了。”江恒在后面,“黎伯,上回我带回来那东西呢?”他是故意岔开话题,孟知语知道。孟知语在江安侯府住了两日,便搬了出去。江安的冬天很冷,下的雪很大。江恒问她为何,孟知语想了想,伸手接了一片雪花。“我只是觉得,倘若她回来找你,见着我,应当不会开心。何况,我住在你府里,这算什么意思?”左右她有一堆道理,把江恒说得哑口无言。江恒摊手耸肩:“随你吧。反正你在我府里住了两日,也躲不开。”他说得一点不错,陈祝山很快循着消息过来。陈祝山得到这消息的时候,摔了旁边的一个杯子,把李元吓得不轻。他强忍着澎湃,叫那人继续说:“在哪里?可有具体的地点?”“回皇上话,是在江安侯府。有人瞧见一个同温慈公主长得很像的人出现,不过属下们也不敢确定,是不是温慈公主。”陈祝山几乎眼眶发红,他甩下了那些臣子们,甩下了社稷,私下里去了江安。从京城到江安,路途遥远,即便快马加鞭,也要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孟知语在小巷子里买了一处小房子,安顿下来。处所幽静,院子里有一棵大树,树下有一个蓝色秋千,是上一户人家留下来的。孟知语很喜欢。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鞠躬~☆、第五颗星陈祝山到江安,动静很小。毕竟一国之君微服出访,还是十分危险的事。倘若有人欲行不轨之事,那陈祝山性命有险。何况江安侯势力,与当今朝堂牵扯甚广,倘若堂而皇之大张旗鼓地过来,只怕令有心人多想。加之,陈祝山握紧了拳,他有些害怕。他害怕这个人并非他日思夜想的孟知语,他又害怕这个人真是孟知语,可是知语并不愿意见他。他害怕的事情真的很多。马车悠悠进了城门,停在江安侯府前。长松下车叩门,小厮问:“来者何人?”长松只道:“贵客远道而来,你只管去通报你家主人。”小厮看了看长松,又看了看马车,最后进门去通传。一会儿功夫后,只见江恒从门口走出来。江恒预料到是他,早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先将人迎进去,而后恭敬行了一个大礼。最后又装傻:“不知皇上远道而来,是为何事?”陈祝山冷眼望着他,眼神里有急切,他开门见山:“知语呢?”江恒仍旧装傻:“臣不知皇上在说什么。知语?知语不是早就死了么?皇上此番前来,别告诉臣,是因为怀疑臣私藏了知语。”江恒轻笑:“何况,知语是臣进了祠堂的侯府夫人,不知皇上凭什么质问臣?”陈祝山眼底发红,拳头攥了又松,最后放软了语气:“朕是在请求你。请你告诉我,知语的下落。”江恒看着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最后嗤笑:“臣确实不知,也不知道皇上是从哪得来的消息。莫不是,皇上信不过臣,还在臣府里安插了探子?”陈祝山脸色发青:“你这是什么话,朕只问你,知语呢?”江恒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漫不经心道:“皇上好大的口气,如今皇上可是在臣的地盘上,最好还是要放低些姿态。江安可不是京城。”他软硬不吃,叫陈祝山恼火,陈祝山咬牙切齿道:“知语呢?你把她藏哪儿了?”他上前一步,几乎是逼问的气势。江恒也不甘示弱:“臣说了,臣不知道。知语已经死了,臣不曾知道这世上还有第二个孟知语。”陈祝山拿他没办法,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回了落脚处。他此番出行低调,住在一处客栈里,只带了些便衣的暗卫随行。他对江恒所说,一字不信。他暗中派了人监视江恒,倘若真是知语,江恒总要去见她的。陈祝山想得很周全,不过他手心在冒汗,在这冰天雪地里,他被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包围,同时也被一种竹篮打水的恐惧淹没。他遭受着一种折磨。他派出去的人跟了江恒几天,毫无进展。江恒的行踪毫无可疑之处,每日吃饭喝酒看戏,好不惬意。但是没有见过陌生人,也没有一个像孟知语的女人出现。陈祝山等了两日,三日后便开始失望和自我怀疑。他那一点生机又迅速地消耗下去,似乎在这冰天雪地里,被冻结。江恒似乎为了看他笑话,还特意邀请他一同去看舞。他本不想去,可是又想到万一有什么可能呢。陈祝山还是应了约。江安的舞姬同京城的不大一样,她们十分大胆,直接往人身上凑。江恒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因着他是同江恒一道来的,也被一群女人围着。他很不喜欢,冷着脸叫他们下去。他已经越来越不喜欢掩饰自己情绪,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开心便是开心,不开心便是不开心。江恒搂过一个女人腰,啧他一声,“兄台真是不知情趣。”陈祝山冷眼看回去。江恒不同他计较,仍旧享受自己的。第一支舞跳完了,换了一个人上来。这一次只有一个人,伴着琴声起舞,跳的却是京城的舞。不过这世上,陈祝山唯觉得孟知语的舞跳得好,其他人,都不足看。倒是那弹琴的,似乎弹得不错,只是似乎弹错了几个拍子。陈祝山低头饮了一杯酒,江恒那边似乎有人来报发生了事,他匆匆忙忙起身离开,留下陈祝山一个人。江恒说:“兄台给我一个面子,千万看完这一曲。”陈祝山左右无处可去,手下人找知语毫无线索。他坐下来,看完这一场舞。舞很快跳完了,那舞姬退下去。琴声却没停,陈祝山在琴声里皱眉。那弹琴之人喝着纱帘,远远地坐着,只能瞧出是一个女子。身形有些像知语。陈祝山为此又停了一炷□□夫。在她的琴声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