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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看到这里面原来还有人在,只是烛火昏暗,外头的竹影稀稀碎碎从窗口落下,便只瞧得见一个模模糊糊的背影。闻见脚步声,这个背影才转过来站起身,身形很是修长高大,手里捏着一本书,能瞧见他脸上有些笑意,被烛火摇曳的不甚分明。小厮慌慌忙忙跑进来匍匐在地正欲告罪,面前的人微微抬手,道了一声无妨。丫鬟把两旁的蜡烛重新燃起,这四面亮堂起来,九思才看清楚他。斯文清俊的长相,端的是温文尔雅的举止,青竹猗猗似的立着,姿态从容的朝季候氏揖手,行的是晚辈礼,“晚辈裴长仕,不胜叨扰。”季九思嫁入裴家十年载,从未见过裴珉口中的这位义父,裴珉与裴家的府邸并不在一处,成婚当日拜见的长辈也只有裴珉的义祖母,那祖母自裴家大老爷去了之后便隐居田园,而她一个后宅妇人除了世家之间的筵宴,又哪里有什么机会见人。若论品级,季候氏定然是不能同裴长仕而论,裴长仕二十入阁,五年未到便已能独挑户部的担子,有人曾道,两朝以来唯有此人能与章明达相较,只可惜一个“师”字当头。裴家老爷还在的时候,裴季两家还是有些交情,祖母一脸慈容,很是客气的让他坐下,朗声笑着:“老身哪里当得起你这一礼啊。裴长仕形容谦逊:“幼时祖父还时常带我到贵府来,那时便称乎您一声祖婆,如今也是。”刘mama让丫鬟奉上庐山云雾茶,九思且还站着,她在此处并不合适。她已及笄,若是寻常家的姑娘,亲事可能都已经定下了,是不宜见外男的。祖母便只笑着指着她道:“这是我小儿季宗贤的闺女,此次小儿的冤案能沉冤得雪,还没能亲自登门向你道谢,我想着来跟宗德嘱咐一声,莫要慢待了客人。方才跟九思才用完晚膳,便把她一起带来了。”九思了然福身行礼道谢。裴长仕淡淡看她一眼,九思便微微垂下头。这样的人,周身都是一股子书卷气,唇边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慈悲怜悯似的睇视众生。以为他好亲近,其实不尽然。若细细看了,却是连笑也从来不及眼底。季候氏又笑开来:“小女儿怕生,还请裴大人莫怪。”转头对九思道:“那你先回去吧,我同裴大人说几句话。”九思应诺,低着头很是乖巧的退下去,余光看见裴长仕侧身坐着,手指正轻轻地摩挲着置放在膝上的那本书的封皮。作者有话要说: 裴长仕:见媳妇儿家长了,内心鸡冻搓手手,外表高冷JPG。终于写到男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第六章九思纳罕这裴尚书如何没去吃宴,绕过去福熙堂偏厅远远望了眼,到处侍卫布的十分紧密,连端进去的菜肴都是章明达身边的人一一试过毒。也不知道章家如何同季家凑成一桌筵席,值得他一朝阁老亲自过来说些什么。她不便多驻留,却正好差半拢这个看上去虎头虎脑的丫头去使使。她又嘱咐了两句才回去自己院子里,叫采锦将上次带回的两个大箱笼打开来清一清,里面都是父亲和母亲留给她的一些小玩意儿,另外的便是他们过去的衣裳,等到出七好烧过去。卧在临窗的塌上,却想的是日后若要办事必少不得银钱,自己手中有不少宫中的赏赐,虽是死物,兑不成现钱,但这些东西的账册却是造在季家的公账上的,等时日一长,就不好分明了。她略略沉吟,“芙巧,你去请打理我后库房的管事过来。”九思只当祖母把管家权下放到林氏手中,自己便是颐养天年的意思了,不料这家中诸多管事婆子却都是季侯氏手中的人。那管事婆子姓王,夫家就是前几日上山请僧道的那个人,专门负责内院跑腿送信送礼这些琐碎事儿,看着是个不大正经的地方,油水却多。王婆子手上一个翠玉镯子,面色红润,逢人先是一脸笑,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给九思请安。九思思忖片刻,没有开口,那婆子也没有什么拘束,脸上挂着十三分笑意:“小姐寻奴婢来可是想问宫中那些赏赐?”九思点点头,她就把身后小丫头手里朱红封皮儿的册子递过来,“这些婆子早早准备好了,入库那天就全全登记造册,婆子敢打下包票,绝无一点错漏。”九思翻着册子,没怎么看前面那些锦缎,首饰的赏赐,页面落到最后,是两张地契,里头是西城襄角胡同的一处宅子,那边具是达官贵人的住处。这另外一张倒是有趣,竟是一处封邑。九思虽无郡主的封号,却有郡主的俸禄逐月发放,这处封邑就在临安城偏郊,虽不受她管理,她却月月可享其当地农户商户的税入。从前她从未瞧过着这些账据,都是祖母替她打理着,今日看来,她心中便有些底了,“王mama,你将我院中的账目连同这些单独登记造册,再送来我这边,日后我这边的收支,便不会再从公账上过,此事不必张扬。”王mama继续笑着,“这个还请小姐放心,老夫人早有吩咐,若是小姐有吩咐叫我们只管听从。”采锦去送王mama。九思跟着从窗缝儿看出去,今夜外头的月亮极圆,洋洋洒洒落了满园。.秋季里落叶多上好些,半泷从墙角钻进来的时候,冯婆子正把卡在墙缝里头的烂树叶子往外抠,突然冒出来的脑袋,吓得她一声惊喝,腿脚软在地上,不停地拍搡胸口,“可吓死我了!”半泷从洞子里爬出来,也不管裙衬上沾的枯叶和蛛网,一脸笑嘻嘻:“冯婆婆,怎地你一个人?”冯婆子还惨白着一张脸,没缓过来,哎哟一声:“姑娘,这好好的路你不走,从这狗洞里日日爬来爬去的,我老婆子的命非给你吓没了。”半泷回头嬉笑道:“这洞子可是我家小姐准了的,随便我从哪里出去。”走到廊前她正欲开门,却停住退后两步,细细的把身上的衣服挑捡干净,才轻手轻脚的进去。入门的红木柜阁上放了一只白瓷绞金丝的梅纹花瓶,里面错落的立了几只浅色扶桑,她撩开帘子进去,九思已经梳洗完,额头束着茶色抹巾,懒洋洋的靠在榻上,手里翻着一本书。中间的梨花木小几置着一顶鎏金香兽熏炉,兽嘴里袅袅的吐出一股股的白雾,很是情趣。半泷身上还是灰扑扑的,她自觉的没有走近,离着半尺远的距离,规规矩矩的站着。九思抬起头来,把她这些小动作全部看进了眼底,“采锦,先给她一杯茶吧,出去这么久也没喝到口水。”半泷灌下半壶才歇了口气,九思慢悠悠将书折起来撑在肘下,道:“说吧,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