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他让白月光当外室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瓶,递给她道,“您的腿约莫伤着,用这药搽一下吧。”

沈初婳轻轻说了个谢,抬脚跨进了门里。

这屋子不算大,桌椅软榻并着小间倒都备齐,虽不如她原先的闺房,却也宜住人。

她这半夜都累的够呛,将药瓶扔走,随便做完洗漱就躺到床上睡过去,竟是一夜无梦。

鸡叫时,裴焕回来了,他进屋里脚步都逐渐变轻,直转到床边站定,他俯视着床上昏睡的人,她侧卧着,长发半数落在枕头上,还有几根调皮的挂在她的睫毛上,那脸庞莹润透绯,粉唇微张,是深睡的模样。

裴焕侧坐下来,她像是被吵到,翻身打了个滚,背对着他睡到里边,。

他歪身躺下,目光定在她背上他看到过更艳的风光。

他见过。

就在三年前。

三年前的沈初婳才十五岁,彼时和沈府里的一众女眷去往南山寺烧香拜佛,可惜佛祖好像也没想保佑她们,在回邺都的途中,她们被一伙盗匪给拦住,女人们惊慌失措,随行带的府卫又和盗匪缠打在一起,那帮匪徒穷凶极恶,竟分作两帮人来,前方绊住了府卫们,后方伺机过去,趁众人不注意绑走了沈初婳。

裴焕当时是沈初婳的车夫,他驱车追赶过去,终于在沿途的河边发现了沈初婳。

她被人丢进河里,也是深冬的天气,河水冷的结冰,她伏在水边的石头上,双眸湿润的瞅着他。

那眼神他至今难忘,像是被丢弃的幼猫,见着人就想扒着他,渴望能重新被人领回家。

裴焕将人救上来后她便一直伏在他的臂弯里,即使他再三说了不会丢弃她,也没能让她离开他半步。

那时已过黄昏,他们所处的地方又偏,找了许久才遇到一间义庄。

裴焕带着浑身湿透的沈初婳进到义庄里,她吓得往他怀里钻,眼泪落了一地。

裴焕是下等人,从没受过女人如此亲近,更不用说还是位小姐,他惶恐又欢喜,美人入怀的滋味难消受,他只知搂着她。

沈初婳竟当着他的面脱掉自己的湿衣裳,她依偎在他的胸前,柔软的手指往他手里钻,她说她冷。

他那时还是个愣头青,光晓得她冷,却没想过她其实是怕死,她怕自己被丢弃,怕自己回不了家,所以她要引诱他,让他对她死心塌地。

他护着沈初婳回到了沈家,得来的是一顿鞭子,她亲自上手,一共打了他整整五十鞭,他脸上的疤就是这顿鞭子留下的。

他被沈家赶出来,成了街头的一条狗。

人往往念旧,美好经过时间的荡涤会愈加美好,丑恶却只能被遗忘,譬如他和沈初婳的那段往事,他已经快忘记当初所受的疼痛,遗留在脑海里的还是她这个人,她成了他心上挥之不去的一个影子,说是恨也不算,不过是不甘,分明还在他怀中乖顺婉转,转头就变成仇人,他想不通,所以他也想让她尝尝被人轻贱的感觉,她肯低头了,他就放过她。

日头升上去了,沈初婳悠悠然醒过来,她被外侧男人盯了一早上,再深的瞌睡也跑光。

裴焕张口打了个哈欠,枕着手对她道,“醒了就起来。”

沈初婳连忙坐起身,提拉着亵衣朝床角退。

裴焕勾一下唇,挨近她道,“身为外室,知道怎么服侍人吧。”

沈初婳背贴着墙,胸口剧烈起伏,她抽手抵住他的肩膀,“我不是你的外室。”

他握住她的手腕,鄙薄的望着她,“既要人办事,又要人不沾便宜,好事都让你占全了,凭什么?”

沈初婳蹙起眼,哑着嗓子道,“……放手。”

裴焕微愣。

沈初婳踢蹬着脚,嘶叫一声。

裴焕回过神低头看她。

4.她是外室(4)

膝盖上还有淤青,腿上也有伤,瞧着可怜。

沈初婳霎时咽住声,身子一矮栽倒在床褥里,她敛住眸,并起腿,还想往褥子里钻。

裴焕捏起她的下颚,寒声道,“药呢?”

沈初婳瞪着他不语。

裴焕那狭长的眸子里显出不耐烦,“我问你药呢?”

沈初婳骤然将他一推,跳下床朝外跑。

裴焕迈开腿追过去,勾住她的腰又带回床,他扣着她的肩阴声质问,“我再问一遍,药在哪儿?”

“……你以为用下作手段就能让我屈服,你不如杀了我,”沈初婳抬手遮在眼睛上,终是哽咽出来。

裴焕黑着脸,旋即放掉她自顾走了出去。

沈初婳呼出气,拢好衣衫卧进被褥里,她听着外面的响动,只等着他再回来。

果然没一会儿,裴焕拿着药盒踏进屋内,他扯开被子,在沈初婳要躲之前蹲身制住她,拧开药盒就往她腿上抹药。

他翘起眉,药盒放床头,手穿过她的腰肢将她抱进被里,他浅薄笑道,“委屈?”

沈初婳喃喃道,“不用你假好心。”

裴焕点点药盒,“那就老实搽药。”

沈初婳抿住嘴不作声。

裴焕睨着她,拉过凳子坐倒,“想回沈家是不可能了,不若想想怎么伺候人,当了那么多年主子,初次成奴才是不太适应,但我没时间给你适应,一次两次我就当算了,往后再这样,有的是惩罚。”

沈初婳略过这话,低语道,“我父亲怎么样了?”

裴焕伸了个懒腰,指头摸到前襟正准备脱掉四兽麒麟服,脑子里打过转,他放下手,先和她道,“镇抚司狱呆着,将好住在翼王隔壁,两人还能成一对邻居。”

沈初婳爬起身,一把揪住他的衣角道,“你说过不会办他。”

裴焕舒松着长眉,“他毕竟接触了翼王,陛下总归要审一审。”

他又打一个哈欠,自说着话道,“我昨夜忙了一宿,没功夫再跟你绕这些裹脚布。”

沈初婳忖度着他话里的意思,低垂着眼从床上下来,她赤足立在他身侧,放低姿态道,“劳烦……救救我父亲。”

她生了一双秀气的脚,踩在尘埃里也抹不掉它的白净,反而招人疼惜。

大楚是汉家天下,对女子异常严苛,自先帝起就立了女子从小裹脚的规矩,这规矩其实说到底还是取悦男人,皇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