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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道:“我打电话叫王姨来做饭!”陆行走的又急又快,背影也无端带出几分狼狈。夏以颤巍巍的心好像被什么安抚了一样,想到陆行刚刚的表情,忽然觉得有点儿好笑。笑容刚要从她嘴角溢出,又一阵叽里咕噜的声音响起。夏以瞬间抿起嘴,抱紧肚子。她好饿。夏以磨磨蹭蹭下楼,王姨已经从隔壁别墅过来。之前她就把晚餐准备的差不多了,如今动手下厨不到半个小时香喷喷的饭菜就被端上桌。王姨也在司机小王那知道了陆行和夏以好像吵架了,之前夏以红着眼睛回家时,可把她吓了一跳。不过她不了解傍晚发生的事的具体经过,见着陆行冷着张脸,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不由担忧的看了几眼夏以。陆行生起气来,可没几个人敢触他眉头。经过不久之前的尴尬,夏以心情放松不少,她对王姨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餐桌上静悄悄的,经过这么久的熟悉,好不容易消解了的尴尬好像又回来了。夏以没那么怕陆行,也没真敢放开胆子。她小口小口吃饭,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陆行却已经飞快解决了碗里的饭菜,看一眼埋头苦吃的夏以,原本想说的话,如今也提不起勇气。他放下筷子,干巴巴回了房间。夏以抱着碗的手缓缓松开,吃饭的动作也轻快不少。夏以对过来收拾碗碟的王姨道谢,还悄悄问道:“王姨,家里有医药箱吗?”……………………陆行把身上的脏衣服脱下,随意丢进衣篓里。他在浴室对着镜子看到嘴边的淤青,提了提嘴角。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温热的水从花洒流下,缓缓淌过他的胸膛,又汇作细流渐渐往下。高挺的身影倒映在磨砂玻璃门上,隐隐的雾气缭绕而起,无端带出几分若隐若现的诱惑。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却被浴室里淌过的流水盖住。夏以拎着医药箱,站在门外。她等了好半天也没等来人给她开门,心头刚刚升起的那么点宽泛一下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缓缓收紧的委屈。她慢慢蹲在门外,脑中划过无数个念头。从小到大,别人都跟她说阿温哥哥是个坏孩子,他在外逗猫遛狗,读初中就学会跟别人打架,跟他玩在一起绝对没有好下场。夏以也怕阿温哥哥,被孤儿院里的朋友带着渐渐远离他。只是她一直都记得小时候有人抢她面包时,阿温哥哥挡在她面前,还把她的面包抢了回来。陆行……陆行也一定以为阿温哥哥是个大坏蛋,她和阿温哥哥站在一起,也变成了坏人。她真的没想那么多,她只是一门心思想着不能让阿温哥哥做错事,也不能因此伤害岑右铭。夏以抱紧了膝盖,把脑袋埋在臂弯里,又不争气的红了眼眶。陆行傍晚那么紧张,一定被她吓坏了。她刚刚还嘲笑他,他一定很生她的气。夏以越想越难过,泪珠扑通扑通从她眼角溢出,哗啦哗啦往下掉。她捂住自己快要哭出声来的嘴,怕被陆行听见,站起来想回房间,身后的门却咔嚓一声打开了。陆行穿着棉质睡衣,居高临下的看着背对着他蹲在他门口的“一坨”。第二次了。她第二次可怜巴巴的团成一团,出现在他面前。“你在干嘛?”陆行提了提眉头。他才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擦。微翘的发丝水滴聚拢,一下滑到他短短的刘海上,把他的刘海压低了几分,随后啪嗒一声落在他肩头,渗入他的睡衣中。夏以被吓了一跳,匆匆忙忙站起来,也顾不得脚边的医药箱,往前两步就要开门进房间。她一门心思想着不能让陆行看到自己偷偷哭的模样。她的手才握到了门把手,另一只手的手腕就被一只大手抓住,稍稍用力就把她拉了回去。十六岁的少女顶着一双兔子眼,受惊似的看了他一下之后,匆匆低下头,仿佛要把脑袋埋到胸口。“你哭什么?”陆行凶巴巴的。哭就算了,还特意跑到他门口来哭,摆明了是要让他看见。夏以被他不太好的语气吓得抖了抖肩膀,双手揪在一起,仿佛能打成死死结。她忍了又忍,含着哭腔道:“我……我今天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软软的小小的声音含着浅浅的哭腔,没让人心生愧疚,反倒让人想狠狠欺负过去。陆行蜷起手指,随后又飞快松开。“你认识温旭?”陆行冷冰冰道。夏以垂着脑袋点点头。陆行看着面前的发窝窝,又道:“你和他什么关系?”夏以搅着手道:“阿温哥哥……”称呼刚出口,夏以瞬间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冷。她不知所以然揉揉手臂,小声道:“阿温哥哥和我在一个孤儿院长大,今天我看到他和岑……岑右铭起冲突了,就——”“就觉得自己格外有面子,冲上去逞能?”陆行截了她的话往下补充。夏以被他哽住,吸了吸鼻子没敢说话。她当时……她当时好像还真想着借着她和阿温哥哥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情分,想让他放过岑右铭……夏以说不出反驳的话,陆行当即嗤笑一声:“你以为温旭是和你声音一样柔柔弱弱的阿温哥哥?”他这一声嗤笑极为无情,夏以原本就被他说的窘迫不已,再听这么一句话,原本消退了点红红的眼睛再次染上红晕。陆行才不会纵容她动不动就哭的脾气。他没好气踢了一下脚边的医药箱,“提着,进来。”夏以忍住要从眼眶里滚出来的眼泪,委屈巴巴蹲下来把医药箱提了起来,一步一挪走进陆行的房间。不同于她粉色系的公主房,陆行的房间是冷色调的蓝,而且十分简单整洁。夏以小步挪着,也不敢左右打量,她也没心情打量。她小小的抬了一下脑袋,想要捕捉陆行的位置。头才刚抬起来,陆行大爷似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不是来给我伤口上药的吗?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夏以拎着医药箱的动作一顿,抿了下唇,认命朝已经坐在小沙发上的陆行走去。陆行眼睛也不抬一下,抄起遥控开电视。电视正播着无聊的财经栏目,陆行没调开。他把手搭在沙发上,还翘起了二郎腿,可见平日闲适。夏以鼓了一下嘴,慢吞吞把医药箱放在陆行面前,随后在他面前站定,跟木桩似的杵在那儿。陆行视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