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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他只得硬着头皮,“咳咳……送完灶神呢?”沐儿偏了头,嘟嘴笑道:“送完灶神……就吃晚饭呀。瞧瞧,说着,这天都擦黑了。”冯冲心里那个堵,额角冒出冷汗来,那位早后悔了,可这夫人看来气还没消呢。“咳咳,难得一个小年夜,夫人就不请人来……聚聚?”他小心地选择着措词,一边眼神恳求地看着沈夫人。就见沈夫人抿直了嘴唇,一一本正经道:“这大下雪天的,又是过小年,谁还没点子事呢,我也懒得张罗。就跟几个小的,玩会儿博戏,便歇了。”冯冲觉得遭受了一顿暴击。这后宫几位夫人,谁不挖空心思捧着太子爷呀。就是对他,也是恨不能捧着巴结。就说有气,他都老着脸来暗示了,圈子绕得,把自己都要绕晕了,怎么这沈夫人居然还是一直装傻,看来是真没把殿下放心上。他内心挣扎得不行,若不是怕两人还僵着,那一位……怕是年都过不好。他也不能来低这个头。“哎呀,张罗什么的,哪用劳动夫人,有老奴们呢。要说这个博戏呀,殿下最是擅长。夫人何不……请了殿下来一起玩会儿?!”冯冲牙一咬,豁出去了。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妇女节,沐儿翻身作主人,小天使们爽不爽?晋江把我的发文时间抽晚了一个小时:)。真不怪我哟。另外,留言和收藏加一起超过十个了。写一个。冯冲:……殿下,骑马不出宫么?太子:……闭嘴,孤想到哪儿骑就到哪骑!博戏摘处网络:博戏”,有时又名“六博”,是一种掷采行棋的博戏类游戏。一套完整的六博棋具包括棋盘、棋子、博箸,汉代开始使用骰子代替博箸,叫做“焭(qiong)”。棋盘上刻有可行棋的曲道,中间为“水”,“水”中有“鱼”。双方各有六枚棋子,相当于王的叫“枭”,相当于卒的叫“散”。投箸或骰子行棋,走到特定位置,“散”可以立起来变为“枭”,进入“水”吃掉一枚“鱼”,获得博筹。先获得六根博筹的一方获胜。六博出现的年代久远,可追溯到殷商时期,在春秋战国和秦汉都非常盛行,但汉以后,六博逐渐失传。第31章怎么说?沐儿:……。她还以为只要装傻,冯冲就会知难而退呢。谁知道,冯冲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逼她应了不可。她不禁凝起秀长的黑眉,满眼疑惑地瞧着冯冲。暗暗思忖,太子那性子,高傲惯了。今日打下那柿子,只怕这会子正悔得跟什么似的。哪里有理由再向她低头?冯冲来,必是怕自己继续张扬,把太子在她后院墙外逛的事,吵嚷得全宫都知。逼她请太子过来的事,怎么看怎么像是冯冲自作主张。这下她倒有些为难。若她不应,便是得罪了冯冲。有道是县官不如现管。冯冲也不用拿她开刀,只消从全福起,挨个儿拿捏她下面的人,她的舒服日子怕就要不舒服起来。若她应了……终归还是她先认了错,太子有了面子,她得了里子,也卖了冯冲一个情分,算是皆大欢喜。她不免犹豫。向来,她也不是个喜欢计较的人。太子还算是她的救命恩人。有人来送台阶,下了就完了。真把太子得罪狠了,有她什么好果子吃?*****见她不说话,冯冲心头一喜,红着老脸,笑着站起身来:“夫人也不用cao心其他的,奴才这就去张罗。”说着向她一礼,带着人匆匆就走。守门的宫女掀了门帘,一股寒气从外面传来,冯冲头一低,一脚已经迈出了门槛,就听身后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还是算了罢!”冯冲一脚踏空,差点儿摔个跟头。得亏身后小太监及时抓住了他的腰带,才没胖脸着地。冯冲苦着脸,转过身来,就见沈夫人已经走到他身后。他站稳了身体,呼呼喘气,气得话都说不出。*****沐儿见冯冲脸带怒气,忙上前,陪着笑脸,好声好气道:“辛苦公公跑这一趟。我也知道公公是好意,可是……想来今日这样的日子,各位夫人早准备好了。我横插一杠子,岂不招人恨?”冯冲一愣。沐儿半垂了眼眸,低声细气,一副不得已的为难模样:“我本就是最晚进的宫,身份又比别个低些。还望公公……体谅体谅我的难处。”她姿态放得极低,便是在太子跟皇后跟前,她都没这样过。她就不信,脸面给足,冯冲还有什么好气的。果然,冯冲重重地吸了一口气:“那……便明日吧!”沐儿:!可转念一想,又懒得再多说什么。拖得一日是一日。明日事明日再说。*****冯冲回到神仙殿,掀开帘子看了看,见太子合衣躺在黄花梨围子罗汉床上,屋里垂首站着几个太监宫女,没见着寒碧。他忙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随口低声问了一句守门的小太监一句:“怎么,她今日不当值么?”小太监左右看了看,凑过来,极低声道:“姑姑下午出去了一趟,不知道怎么的,竟是扭伤了脚,这会儿,在自己屋里歇着呢。”冯冲吃了一惊。这寒碧可是皇后娘娘精挑细选出来的,别的不说,就一份沉稳劲,别说扭了脚,便是滑了手的时候都没见过。他皱眉想了想,正要打听寒碧下午去哪儿了,就见柳夫人带进宫的大丫头葡萄一身素净地走了来。他怕吵着太子,忙招招手,叫葡萄往边上去。葡萄曲膝见了礼,才低声道:“眼看就到饭点了。夫人叫我来问问,殿下今儿是怎么个打算?”冯冲皱着眉,一时也为难。可巧这时陈夫人宫里的首领太监顾忠也来了。见他们在一边檐下说话,远远站着,并不过来。冯冲揉了揉眉头,招了招手。盼着的不来,不想来的,一个个上赶着。那顾忠这才靠近,道:“我们夫人在院子里设了酒宴,眼看这天都黑了,夫人便想,不如改作赏雪夜宴,在院子里点了明角灯,不知道殿下有无兴致?”冯冲想了想,正想和把稀泥,让他们都回去,回头再通知,就听见守门的小太监叫:“冯公公,殿下问您呢。”冯冲忙叫二人稍等,自己撩起袍子,一路小跑,进了门。就见太子半靠在罗汉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室内太暗,他的脸色青灰一片。“你去了……怎么说?”冯冲忙挤出笑容,道:“沈夫人只说是瞧错了。误会一场。殿下放心。”太子霍地站起身,在室内从左走到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