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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将手背在身后,偷偷往地上一扔。心里忍不住后悔,陈夫人什么德性她们不知道吗?在这高明殿有什么前途?!何必要听管事姑姑的话,跟云珠作对?这云珠万一将来在临华殿发达了,仗着跟她以前的交情,说不定也能把她们弄过去呢?云灵见她们一个个睁着眼不说话,便扯了还在抹泪的云珠一把,两人上前捡了地上的几件首饰,准备离开。就有机灵的宫女上来拦住,脸上扯着笑道:“jiejie别生气,这些东西好容易攒的,哪能说不要就不要呢!大家姐妹一场,jiejie稍等,我们这就帮你收拾好了。若是东西多,我们帮个手,一起拿去临华殿,也没什么的。”几个宫女当即便七手八脚替她收拾好了包袱。那管事姑姑见状,倒也没再作妖,只冷冷地道:“我也不过是按规矩办,不然夫人回来了,我又有什么好果子吃!你也体谅体谅吧。”云灵云珠两姐妹也没再理她们,便接过包袱,抱着回去了。*****到了临华殿,云珠整理东西,云灵便跑来找流采。流采正坐在沐儿身边,沐儿一边对帐,一边教她。最近得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两人已经理了好一阵。她见云灵进来,便随口问:“高明殿的人没为难你们吧?”云灵本来不想提,可一想,夫人这般心善,说不定还会为抢了高明殿的人心里过意不去呢,便把经过简单说了说,重点便是陈夫人怎么罚云珠的。沐儿听了,呆了片刻,她当初就说那回文诗灯够风雅,没想到竟然是云珠的点子。想想昨天那碗并蒂莲鸳鸯倾荷露,她好像真是无意中捡到宝了。但她得了便宜,嘴上倒没说什么。可旁边流采却忍不住笑道:“哎哟,这叫什么事儿?殿下要走,关云珠什么事?这也能罚?不过,你可只说对了一半!”云灵一怔,忙谦虚地道:“我说错了?请姑姑指教!”沐儿也没明白,流采什么意思,便看着流采。就见流采得意地晃晃脑袋:“我家姑娘最是和善,这话儿没错。可是要说我们姑娘穷,我可不答应!就你们刚才不在这会儿工夫,冯总管便送了两千两银子来!这还叫穷么!”沐儿:……流采跟着她,也真是穷人家的孩子。这孩子大概根本不知道,人家陈夫人的嫁妆,起码以万两计。不过,她也懒得纠正她。两千两,她也开心呀。之前太子提了一次,后来就没下文了,她也没好意思去催问。谁想到,这大年初一,冯冲就送了横财上门。三人又闲话了一回,沐儿便问云灵有什么事。云灵笑道:“奴婢就是来找流采姑姑问问,今晚夫人想吃什么?要不要准备殿下的饭食?”流采虽然年纪比云灵云珠小,可是因为是沐儿最最心腹的丫头,临华殿连全福在内,都称她一声姑姑。寻常有什么事,不敢直接问夫人的,都来问她。沐儿略一沉吟,道:“晚上就准备些清淡的,我昨日吃得有点多。殿下……虽不知道他今天过不过来,但听说一整天都有宴饮。你们先备些醒酒暖胃的东西吧,没准儿用得着。”云灵便开心地下去准备不提。*****话说安平伯赶着年前搬进了崇仁坊的新宅子,一家子自然都欢喜得不行。外院,谁住哪儿就由五郎作主定了,反正宽敞,也没什么争执。只是内院里,十娘到底从来没管过家,年纪又小些,几个姨娘互相一扯皮,都想住更好的院子,她就压不住,只知道哭。罗姨娘老实了一辈子,可是想着这宅子,都是靠了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姑娘才得的,腰杆不自觉就挺了起来。见几个人争来争去,实在看不过眼,便道:“你们也莫争了。那最好最大的院子,自然是给伯爷的。其余的,就按咱们进门的大小排序,由近到远,谁也别争了,月例全分到各院头上,还各自带着自家的姑娘和小爷过。”众人如今倒都有些怕她,毕竟是八姑奶奶的亲姨娘。瞧瞧九哥儿挨了欺负,殿下都亲自来瞧,这份尊荣,这院里,谁敢比肩?再说,自家还有没成亲的小爷姑娘,巴结着罗姨娘,以后也好求着八姑奶奶给找门好亲事,当即便都乖乖听了话。十娘便觉得得了主心骨,除夕过年的事,一大家子,她自己不知首尾,有点事便来问罗姨娘。罗姨娘年青时,是安平伯当世子时的丫头,替安平伯管着自己的小院。那时候,安平伯府比现在强些,她倒也见过些事。十娘来问她,她一开始还不敢乱说话,可见十娘确实是什么都没经过,便有了底气,帮着给出主意。一番cao持,倒是勉强把个除夕祭祖、年夜饭热热闹闹地办好了。安平伯看着屋子整齐,一家子热热闹闹,觉得多年没这么扬眉吐气过,当夜便宿在了罗姨娘屋里。到了大年初一,后院的人,竟一个个直接到罗姨娘屋里来给二人拜年。不知不觉中,罗姨娘竟然隐隐成了安平伯府后院第一人。除夕这日,前安平伯夫人得了安平伯府搬新宅子的消息,还是连礼部侍郎府都够不着的崇仁坊,气得抱着女儿,在娘家破落的小院里哭成了泪人。她几十年都忍了,怎么就这月把的工夫,没忍下来,竟是就变了天。沈浅儿更是埋怨她娘。虽然安平伯府不怎么样,可是沈浅儿在安平伯府里,吃穿用度,样样都比别人强,到了侍郎府,却是样样都被人比下去,还不得不天天跟着母亲去那边巴结讨好舅母表姐妹们,以便能谋一门好亲事。便哭喊着磨母亲,问能不能再回安平伯府。安平伯夫人便忍不住有些动了心。*****太子来到临华殿时,沐儿跟一众宫女太监一堆人都挤在偏殿里,得了门上消息,便从偏殿里出来迎接他。就见太子前呼后拥地进了门。隔得远,可沐儿一眼就瞧见他脸颊红红,一双黑幽幽的俊眼,亮得惊人。她心里一怔,他莫不是又喝醉了吧?她不由想起小年夜被撕的事儿来,脸上发红,忙小心谨慎地迎了上去。待得近了,她正要下跪行礼,太子已经右手一伸,抱住她的肩,问:“怎么都在偏殿里?”沐儿便也懒得再装模作样守什么礼,笑道:“殿下送来的福气昙花儿,如今安置在偏殿里,刚才又开了两朵!大家伙儿都觉得稀奇,挤着瞧呢!”“两朵?好!好事成双,成双成对!冯冲,赏!”沐儿:……果然是喝醉了?怎么这也突然想到这成双成对上去?忍不住脸儿又红了红。冯冲:……赏?赏谁?怎么赏?他正发呆,就听沈夫人娇滴滴地问:“殿下,可要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