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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舒白愣了下。“辞职报告。”“?”“你还记得我大学时的专业是什么吗?”“不记得。”“你再想想。”“想不到。”“反正不是帮你管理公司。”经过他提醒,舒白似乎想到了,他之前要做律师来着,不过因为各种原因放弃了。她还笑他,就他那水平还打官司,去对家送人头还差不多。“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舒白看起来有些愠恼,“别告诉我你请副总又找秘书的是为了辞职,理由是什么。”“开个玩笑嘛,你见过哪家的辞职报告就这几个字?”“玩笑不是这样开的。”关一北看着她严肃的样子,唇际的笑逐渐敛起,长指僵硬地将纸张揉成不规则形状,低声感慨,“你怎么能这样子。”还不高兴他走了。“是不是常宁逼你做什么了?”舒白走过去,把他手里的纸张强行夺过来,面无表情陈述,“你怎么和林晓晓一样傻,天底下人那么多,非跟只苍蝇一样盯烂rou。”“别这样说。”“怎么了,我骂她你不允许吗。”关一北这回真笑了,和她一样,都是难得正儿八经的表情,“舒大白。”“?”“恭喜结婚。”“……?你做人的样子让我不太适应。”舒白拧眉,“所以那份报告到底是什么。”“没别的意思。”关一北说,“我不是寻思着你和他结婚之后,公司管理权给他不挺好,有专业团队,不像咱们这样瞎整,这季度的流水又低了。”舒白隐约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但她说不出哪里不对。她只能拧他耳朵,走之前做样子警告他不许作妖瞎搞。大小姐到底是大小姐,即使快结婚了,当着员工的面,依然把总经理骂得狗血淋头。如果不是她婚礼快到了。关一北知道,她不可能放过随随便便把辞职放在嘴边的自己。拉开窗户,关一北视线往楼下看去。舒白正借着跑车的反光镜打量灿烂日光下的自己。比起之前的红唇,墨镜,红色跑车,现在的她风格有所改变,为了开郁景归送她的那辆车,打扮略显休闲,气场也不那么突出。不知何时后面来了人,紧接着,常宁的嗓音响起:“你不觉得她穿的衣服和这辆车很配吗。”关一北倚着窗框,样子懒洋洋的,没应话。“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买一身和跑车相配的裙子。”常宁说,“而不是为了裙子,去挑选与其匹配的车,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买不起跑车。”“……”“我只是想告诉你,女人会为喜欢的男人改变自己。”“我知道。”关一北面无表情地说,“我只是想嘲讽你。”只要在公司,他和舒白没说几句话,这个女人就会找机会冷嘲热讽。次数多了,关一北便逐渐体会到,和常宁做同桌的舒白是什么心情。那会儿舒白被各种嘲笑这事,舒老爹可能并不知道,因为女儿并不想被同学知道她的家世,同学们仅能通过她平日的穿着去判断条件。但那些同学能辨认的品牌不过家喻户晓的阿迪香奶奶,没有人会知道舒白鞋子上的一颗小饰品都是他们好几个月的生活费。别人不懂,作为同桌的常宁多少能感知到,发现舒白用的笔和她们与众不同时会上网百度,搜到的都是令她惊讶的价格。也因此,恶意更大。“说实话,我挺羡慕她的。”常宁微勾了下唇角,凉声陈述,“别说现在是贵太太,她过大小姐生活时我就很羡慕。”常宁不知道舒白的身份,只知道人家很低调很有钱。她曾把那些学生富二代送的礼物引以为傲,四处显摆,却没想过,所有价格加起来,都可能抵不上舒白一件外套。“我和她是两种人,我追求的是物质生活,而她追求的是精神支柱。”常宁继续道,“你看她现在过得挺幸福的是吧,但她如果知道真相……”“够了。”关一北冷声打断。“怎么。”常宁忍不住笑得更放肆,“说都不让说了?在你看来也很残酷,对吧?我想她知道真相的话肯定会奔溃的……光是想想我就觉得痛快。”追求精神生活的人失去支柱的话,就如同一个普通平凡的人失去工作,欠下债款,一时半会,都会接受不来。“以后这种话,我不想听到第二遍。”关一北拉上窗帘,让房间置于一片昏暗中,他面色也更加阴沉,“和你约定的,我会去做。”“什么时候?”常宁问,“别又像今天这样,辞职都不敢说出来。”“急什么。”关一北说,“我拖的时间越长越痛苦,你应该更高兴才对。”“其实我爱你,我舍不得你痛苦。”关一北几近轻蔑。常宁:“要不是你骗我,我怎么舍得这样对你呢。”她可以容忍自己的追求者为了她的脸,为了和她睡觉,但不允许他们接近她,是为了另外一个女孩,尤其是,她最嫉妒的人,而且是从高三那年,她就受到严重的欺骗。报复欺骗自己的人,是件痛快的事,而报复的期间,如果爱上的话,那种感觉更是变-态张狂,让她不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当然,把所有矛盾和报复心都指给关一北,是迫不得已。毕竟,她只能对他动手。她确实可以报复舒白,告诉舒白关于曾经的真相让对方痛苦。但常宁知道,郁景归不会像关一北那样手下留情,他要弄死她,只是分分钟的事。-下午。舒白本来和郁景归约好去试婚礼服,不过他临时有事,让她先和林晓晓过去,他处理完事情后会直接开车过来。尽管事先她挑了一套,但郁夫人怕上身效果会不一样,所以订了三套,每一套穿起来都是繁琐又麻烦,因此,舒白并不着急他迟点过来。林晓晓不是一个人来的,打着不想一个人当电灯泡的理由,把关一北也拉过来。服务生看见他们,没以为是朋友,下意识对着里面试衣服的舒白说,“舒小姐,你的新郎来了。”“不是不是。”林晓晓忙摆手,“他是我们朋友,不是新郎。”“啊,对不起。”服务生忙道歉。她见林晓晓和关一北两人走路的时候有间隙,亲密度也不像情侣,所以下意识以为关一北是舒白的另一半。“原来是朋友。”服务生打着圆场,“有个女闺蜜和一个男闺蜜,是件幸福的事情。”而且还在试婚纱的时候过来帮忙给意见,在如今各大青年忙碌的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