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1
可她不能去问舒白。舒白虽然状态不佳,但第二天已经恢复得和以前差不多,每天上班和员工嬉笑,晚上会有老公来接,再过阵子,便会开始蜜月旅行了。傍晚,郁景归准时出现在公司楼下。他偶尔会带着柴柴一起过来。柴柴已经习惯嘴里含着一朵玫瑰花送给mama,以补偿弄丢mama发卡的错事。舒白因为有事,延迟几分钟才能下来。出现在郁景归的面前的人,是林晓晓。她对这个男人,由原先的敬仰,变成埋怨。郁景归察觉到对方眼神里的不友好,但还是礼貌地颔首,以作招呼。“舒白不在,我要和你说件事。”林晓晓说。“什么事。”“你能帮我找下关一北吗,他四天没和我们联系了,现在不知道在哪。”郁景归眉间拧起,似乎对她的话存有质疑。“你不会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吧。”林晓晓目光幽怨,眼角泛红,“连最基本的承担责任都没有,算什么男人。”他话说得郁景归云里雾里的,在没弄清楚之前,他没轻易发言,只问道:“有话直说吧。”“你知道关一北为什么会离开我们吗。”“不知道。”“他把你曾经对舒白做过的错事揽到自己头上了。”林晓晓说,“他这个傻子,他才是陪伴舒白度过最昏暗岁月的人,却为了你和舒白的幸福,不得不打破自己守护很多年的关系。”错事,揽到自己头上。听到这几个词,郁景归似乎懂了,眉间皱得更紧,“他到底做什么了。”“他对舒白说当年放她鸽子的人是他,给她写情书是因为恶作剧。”“为什么要这样。”“是常宁逼他的,如果不这样做,常宁就会告诉舒白,让你们的感情破裂,他知道舒白喜欢你,希望她永远幸福,才自己揽责。”郁景归许久未说得出话来。他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以为关一北离开是因为他和舒白结婚了,出去散心而已。他们最后一次交流的时候,关一北拍着他的肩膀说,当年的事是个秘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你我都不想让舒白难过,那就一起闭嘴吧。关一北说,当年的事,有他一半的责任。如果他不在本子上偷偷摸摸写舒白的名字,就不会这样了。当年的事到底谁是祸首,根本不重要,郁景归不会去判断,但他想不到的是,关一北会替他承担下来。“他是为了你才离开的,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事。”林晓晓语气突然加厉,“如果你不帮我找到关一北的下落,我就对舒白坦白所有的事情。”“对我坦白什么。”一个女声,轻飘飘传来。不远处,舒白踩着细高跟,站在夕阳下,小脸略显苍白。第47章47不知不觉间他们的谈话已经超时,没人注意到舒白什么时候出现的,她刚刚补过妆,可能急着出来见人,粉补得过多,面色并不是很自然。细高跟踩在地砖上,每一步走得细碎,声音清脆,像是有节奏的警钟在敲打着。林晓晓不擅长说谎,无从解释她为什么会在这个空隙和闺蜜的老公说话,越慌张越容易让事情败露,她勉强撑起一抹笑,把话柄都丢给男人。别说舒白了,郁景归知道关一北的所作所为后都陷入长时间的不解和沉思,这样的结果,他从未想过。“怎么不说话了?”舒白把包包调到另一只手里,目光有的没的打量他们,“谁做了坏事需要向我坦白吗。”一时间,没人找到和关一北有关的坦白借口。可不解释不行。林晓晓只是想威胁郁景归,因为关一北的失踪而说出来的气话,并不是真的想让舒白知道。舒白要是知道的话。那关一北在常宁那里受过的所有气都白受了。“晓晓,你说吧。”知道好闺蜜不擅长扯谎很容易让事情败露,舒白直接把话柄抛给林晓晓,“坦白什么,关一北又怎么了。”“我联系不到他。”林晓晓说了句实话,后面怎么都接不上。“她让我帮她找关一北。”郁景归顺着话柄说,“但我没有直接答应,所以,她威胁我。”“威胁你什么。”“不答应的话,就对你坦白……我和他之前打一架这事。”“你们打过架?为什么?”“男人嘛,打架需要什么理由。”他说得轻描淡写,处处都是破绽却无从下手去挑刺。“切,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没想到只是小问题。”舒白没放在心上,拉过林晓晓的腕,仿若无事,“一起吃个饭吧,我们好久没逛街了。”林晓晓仓促地点头。舒白容易糊弄,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大概很长时间没和闺蜜逛街,舒白陪林晓晓聊天八卦,亲密无间。吃过饭逛完街,天色晚了。舒白目送林晓晓进单元门。收回视线的刹那,她原本带有笑意的小脸在瞬间恢复常色,低头扫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漫不经心地说:“你觉得晓晓怎么样?”问闺蜜怎么样,这问题对男人来说过于致命。郁景归言简意赅:“不了解。”舒白:“她蠢还是我蠢?”“……”郁景归沉默了会,“你不蠢。”“既然如此,就直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想拖延时间。”“……”不得不说,舒白够沉得住气。刚才和林晓晓逛街时,两人兴高采烈得像没见过世面一样,这里走走那边转转,如同天真烂漫的孩童。闺蜜一走,她原形毕露了。“在你们心里,我究竟有多傻,才会相信你们用来骗小孩的话。”舒白轻蔑,“我最好的闺蜜偷偷摸摸找我的男人,为的只是那点小事吗。”为的必然不是小事。以逛街为由留下林晓晓,整个过程,舒白都在观察好闺蜜,察觉到对方情绪的不对劲。直接放林晓晓回家的话,舒白就失去线索了,她不可能从老jian巨猾的老公这里发现异样。“我没想瞒着你。”郁景归握着方向盘,长指骨节泛白,手背筋脉僵硬着,嗓音比平常低哑得多,“但能给几天宽限时间吗。”他想找到关一北再说。准确的说,他并不知道如何坦白。是他放的鸽子,但舒白必然想知道原因,而他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关一北的心思。关一北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受尽常宁威胁,一直竭力维持他们的朋友关系……目的好像只有一个,不让她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