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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归的车,停在老宅门口,意料之外地被拦下来。下车后,郁景归神色匆忙,对门口的保安简单表示:“我要见舒老先生。”保安态度强硬:“老先生在下棋,没空。”“他说了不见我吗?”“您得去问老先生。”“不见的话,我可以等。”傻子都看出来保安是故意这样拦的。怎么说他是舒家的女婿,哪有把人车拦在外面的道理,哪怕不待见,也应该请人先进屋等候。郁景归站在门外,没去车里等。他穿了件深色长大衣,和白雪皑皑的周遭形成鲜明的对比。保安看到他这样,想说话,又被其他保安使眼神拦住。舒老爹事先吩咐过的。郁景归来的话,不见,找任何理由搪塞过去就行。郁景归试图给舒老爹打电话,然而并没有结果。宅子里的几个老头,悠哉悠哉的下着棋。有一个老人笑问:“老舒这么做,倒不怕得罪他女儿。”“是啊,那大小姐脾气,又不是不知道,被她发现自家男人在外面挨雪受冻,难保不找家长算账。”“且不说小舒态度了,光是郁家知道,怕也弄不好脸面。”等老头们悠悠地说完,主位上的舒老爹懒散地抬眸扫了眼,“咋了,我教训我女婿都不行了?”一颗白旗被他放下后,没好气地继续补充:“我还没怪那小子欺负我家闺女呢,他妈的,我早知道这事,能同意他们两个?”“说的一嘴漂亮话,真有那时候,还不一定呢。”老头甲笑,“难不成还能把小舒贴给关家那小子不成。”老头乙不乐意了:“这要是给关家,不如贴给我家。”老头甲轻蔑:“得了,你家那孙子天天不务正业,还不如我们家呢。”他们几个借着下棋的劲儿,跟婆娘似的唠起婚事来,人虽然老,脑子还精着,个个早有攀舒家之意,奈何舒老爹不是省油的灯,物色的女婿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棋早早下完,天冷,茶也凉的差不多,站在雪地里的男人始终一动不动地等着。他越这样等,越让舒老爹觉着,他犯了错。同情是不会同情的,大闺女和他表示出去转转时,那小眼神藏了好久的哭意,始终没舍得在老爸面前亮出来,看得当爹的很是心疼,曾几何时,他养的丫头需要伪装自己了?如果不是要走,舒白大概不会和舒老爹促膝交谈,从小到大,她被照顾得很好,物质生活上没有任何的短缺,几乎心想事成。一直以来,没好好谢过自己的好爹爹。谢完后,她便表示自己想出去散散心。舒老爹问及理由,她只说郁景归高中欺负过她,所以暂时想一个人出去旅行。舒白以为自己没说事情,保留一定的悬念,却不知老爹是何等精明的人,随便想想都知道她高中受过最大的委屈,不就是减肥期间吗。即使不知道什么事,也知道其严重性,当爹的第一时间表示支持,完全可以送她悄无声息地离开。舒白走后,舒老爹一直在等郁景归送上门,却意外地等了很久。他这暴脾气上来,直接让人在外面等上七八个小时。叫人进来时,天已经黑了。舒老爹一边让保姆送茶,一边招呼女婿坐下:“这大雪天的,你怎么还往外面站着?咋不进来坐坐?”老爹装的一手好丈人。郁景归薄唇微紫,并没有揪着这个不放,直言道:“爸,我有事想问你。”“是舒白吧,我不知道她在哪,别问我。”舒老爹一副不管事的模样。“是关一北。”停顿了下,郁景归没跳过话题,“您知道关一北的下落,对吧。”“我以为你来问丫头的。”“我能找到她,但没有关一北下落之前,我无法将她带回来。”按照郁景归这段时间的调查和推断,舒老爹是他们寻找关一北下落的最大绊脚石。他可能早就通知西部地区的人手,不进行任何的搜查。舒老爹以地产开发起家,西部地区不少工程都有他的大投资,不论是地方人脉还是威望,他都有一定的发言权。至于为什么隐藏关一北的行踪,只有他自己知道。舒老爹不急不慌抿上一口热茶,开始伪装,“我不知道。”“爸。”郁景归态度诚恳,无形之中却透着一种压迫,“您应该不希望舒白知道你对关一北做过的事吧。”没拖延时间,言简意赅,直接重点。舒老爹差点没拿稳杯子。好小子。还威胁起他来了。“你什么意思?”舒老爹问。“我知道爸是为我们好。”一波威胁后,郁景归态度很快放低,口吻卑敬,“不论是对白白还是我,爸永远都是慈祥可亲的。”另一个意思则是,对自家人亲切的舒老爹,对其他人,就没有任何的慈爱了。郁景归过来,只有一个目的。在不得罪舒老爹的前提下,找到关一北,再去找舒白。“你这小子。”舒老爹不知是气还是羞恼,“算计到我头上来了?”郁景归掸了掸身上的雪迹,说道:“我是来求您的。”这句,还算中听,至少摆明他们的位置,免得让舒老爹觉得自己被女婿耍弄。即使,郁景归说的是事实。提到关一北,舒老爹想起先前自己说的话:——你是个好孩子,我把丫头给你照顾,我放心,因为知道你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当父亲的,希望女儿幸福,等她度过爱玩的年纪,我会为她挑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女婿。而前不久,他关切地在电话里询问关一北最近是否安恙时,关一北回得恭敬又无奈——我何德何能,让老先生这般挂念我。他何德何能,让舒老爹如此挂念,在舒白结婚后,依然没放松警惕,放他远走他乡,最终,舒老爹坦述道:“行了,我之前确实知道关一北的下落,但几天前他和我断了联系。”“他怎么了。”“听说为救一个孩子,被山上滚落的石头砸伤,这段时间一直在静居休养。”说到这里,舒老爹又为自己圆话,“他的离开可不是我逼的,我只是推波助澜而已。”只是听说关一北要走后,舒老爹默默助了把力,封锁所有能封的消息。受伤而不联系是假的,想一个人与世隔绝是真的。尽管联系不到,但舒老爹知道关一北所在的具体地址。“他新换手机了吗?”郁景归问,“方便透露给我吗?”“打不通。”舒老爹说,“他不方便接。”“没事。”拿到手机号码后,郁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