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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丫鬟。说到“兰草”,官夜又不得不想起前几日前来求妾的田三庆。矮老板被拒绝的僵硬神情,在他脑海中盘旋了数日,那脸上跳跃着的窘迫简直活灵活现,令人发笑不止。官夜这厢正抖着腿哼着小曲儿赏木剑,突然有个粉色的人影扑至他的跟前。“扑通”一声闷响。“少爷,少爷,求求您,救救兰草吧!”亭子中舞剑的官月停止动作,走到跪在地上的丫鬟面前。丫鬟正垂首抽泣,颤抖着不敢抬起头,举起手,指向她身后不远处的废弃阁楼。“那儿,有一群人把兰草捋到了那儿。”夜坐直身子,“他们捋她作甚?”丫鬟把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贴到地面上,却是不再作声。“强-暴。”从刚刚开始就没有说话的月突然作声,一鸣惊人到吓得官夜站起身。听到这个词,他忍不住想起母妃与那畜牲的尘事,心中难以抑制地扬起滔天怒火,连同脑中的血液都guntang的翻滚,额头上冒出青筋。“当真?”“自然是真的。”月低着头,脸埋在一阵阴影中,有些阴骛。废弃的阁楼年久失修,窗户的薄纸已然脱落,木门的框子也早就腐朽开裂。潮湿的气味扑鼻而来,尘埃于空中沉浮,整个阁楼都是灰蒙蒙的。他们跟着颤颤巍巍的丫鬟上楼,脚底下的木板响起“吱呀”声。刚刚登上楼顶,屋内难耐的悲鸣声传入耳中,此外便是男人们的喘气声。他们的声音因为兴奋而扭曲,发出比畜牲还要尖锐的啼叫。官夜捂住自己的腹部,弯下腰,身体中有一股难以抑制的呕吐感。他想逃离。一个人影从他面前掠过。是月,他冲了进去。官夜伸出手,他想要抓住月,但手心中只握住徒然的空气。他也想跟进去,双足却如同被禁锢在铁索间般难无法移动半分。他只能和丫鬟一起站在窗格边,默默地想要探看屋内的光景。官夜睁大眼睛,看着月破门而入之后,跨过护栏、掀开袍子,而后便是纵然跃向满是尘土的地面。落地的时候,他的双腿微微弯曲,动作细微地仿若落在豪贵的地毯上,轻柔又优雅。可月一站起身,便开始疯狂的舞动木剑。他不作声,直接用木剑刺向那三个男人,被吓到的男人们惊恐地睁大眼睛,措手不及地被击打。屋内扬起一片尘土,迷得人眼花缭乱。渐渐地,男人们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像疯狗般围住月。一个男人首当其冲,月毫不留情地又是一剑刺去,剑柄在手中旋转了个弯,用力地拍击在男人地后脑勺上,重重发出一声钝响。随着这声钝响而起的,是落在月身上的木椅。夜张大嘴,看着一个男人高高地举起木椅,用力地打在自家弟弟的身上,他几乎能看到月的骨头在那一瞬间的变形。他突然反应过来,对着丫鬟低吼道:“快去喊人!”丫鬟跑走后,夜重新看向室内。局势已然逆转,月的步子愈发踉跄。地上有混杂血液的碎瓷片。三个男人轮流攻击他,趁月不注意的时候粗暴地用手中的锐物击打他的身体,“啪”,“啪”,官夜站在门外,都能听到底下发出的拍打声。官夜攥紧拳头。“啊!”平日里和善憨厚的月突然大声地喊叫,干脆不再管那些所谓的招式,毫无章法地乱舞着手中的剑。屋子喧嚣了多久,官夜便靠在窗边攥了多久的拳头。直到那三个男人彻底地趴下。他们痛苦地趴在地上打滚,嘴中哼哼唧唧,其中一个男人的亵裤褪到膝盖,尤为不堪入目。月半跪在地上,托举着沉重的身躯爬起身来,他转过身子,平日里俊美的脸上已然是半红半紫,肿得丑陋无比,却依旧朝着窗户的方向望去,露出最为灿烂的笑。官夜想要回应那笑容,却发现自己因为恐惧和兴奋而浑身僵持,怎么都抬不起自己千斤重的脚步。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灵魂,好似被这抹灿烂的笑给烫伤了。“你们快点出来!”门外的官兵们越来越没了耐心,似乎准备破门而入。月站起身,手执木剑。“我真是坏得自私啊,这种关头,却想要独占这把木剑。罢了罢了。”月推开门,朝着他的兄长,最后一次露出那灿烂的笑意。朱唇轻启。“我只要有兄长就够了。”第18章第十只鸟“咕咕。”官夜的胸腔中,依旧是鸟鸣的声音。他跪坐在冰面上猛烈地咳嗽,吐出身体中一个个残碎的灵魂。他看着这些漆黑的鸟骸从自己的嘴中吐出,迷茫僵硬的脸上终于升腾起恐惧。“怪物,怪物!”官夜似乎已经分不清,这句怪物,是说给那些在冰面上瘫软扑腾的鸟,还是在说给不断吐出怪鸟的自己。元阳想走上前,去拉起这位半疯癫的老雇主,却被一双冰冷的手拽住肩膀,牵制住脚步。“末阴妖君,在下愚钝,可否予我一二解释?”这漫天的冰雪,这不滴血的剑,这半疯癫的魔气,还有地面上残碎的鸟状魂魄。“稍等。”元阳正思索着这句‘稍等’到底是要他等什么,一群脚步声突然在冰面上响起,他转头望去,原是船主的那群客人们,正缓缓向他们走来。奇怪得是,他们的脚步非常凝重,每一步都仿佛把全身的重量踩塌下去,所有人呈一前一后排开,呆滞而摇晃地向他们靠近。他们的嘴微微张开,眼中并没有丝毫光亮。仿若提线木偶般,他们乖巧地坐到了地上,冰面上一时阵阵钝响。“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元阳转向妖君。“伤魂鸟,原系神鸟,恶念所化成魔,吞噬人魂。“元阳闻言醒悟,立刻探向众人的神识,果不其然,众人皆是少了一魂一魄。“你说恶念所化,难道这恶念便是他?”元阳听闻‘魔’字,忍不住怔愣,他看向地面上跪坐着的船主,脑海中浮现出中的文字。魔,怔也,执念所化。上古战神逍遥有斩魔剑,玄色,名鞘,不伤人身,唯断魔怔。元阳第一次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一度觉得匪夷所思,只想着战神的这把剑又杀不了人,这同那木剑有何区别?至于斩魔之用,元阳千年来都没有都没再见过魔气,只觉得这把剑如同鸡肋般,放到如今也没多大效用。“这是斩魔剑?”玄剑悬浮到半空中,在末阴的周身旋转,散发暗红色的光芒。它缓缓徘徊到元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