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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应允能让他摈除眼弱,应允在他成亲当日看得清新娘子。再想想,末阴出现之后,这小白团子再也没有出现过。这般种种,难道......“难道你就是云郡主,便是末阴?”“嗯......”小白团子没有应声,眼神闪烁。就在这沉默之间,少年地丝绪已然漂荡到狐狸与书生、许仙与白蛇的话本上去。“你,难道真的是个神......”少年刚伸出手,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混杂着木桶碰撞与水声晃荡,仆人们纷纷往后院的方向赶去。木窗处从外向里迸溅尘灰的气息,少年直觉不好,站起身拿起台子上的剑,“呼啦”一声披上衣裳,推开木门便往外跑。清晨雾气浓厚,再加上元阳并未清醒,整个脑袋都在晃荡。青石泥地上碎石铺路,被靴子踏过,发出“咔嚓咔嚓”的细小声响。不远处,一只老猫惨厉的叫唤了一声。元阳赶过去的时候,仆人们还没有聚过来,半空中萦绕一股浓郁血腥味。远远得望去,那灌木掩映之中,自家的长兄正单腿跪在地上,保持一个沉思般的姿势,元阳看在眼中,不禁放慢脚步。但当他看到地上那滩不明物体的时候,喉咙中忍不住往外蹦出恐慌。这是个什么东西?在一团血rou模糊中,那似乎是个动物的残骸,又好像只是一个rou饼。“那是人,一个死人。”小白团子也跟过来了,众人看不见他,他便在元阳后面轻轻地出声,拽住元阳的衣角。元阳走上前,这才看分清那个东西的模样。那是一具尸体。与其说是尸体,不如说是碎块。内脏和血rou刺拉拉滩在地上,粘稠成一团黑红,散发腥臭的气息,令人作呕。尸体的脸朝下,锦绿色的衣裳被染得黑红透亮,血斑点点。虽然看不清模样,但从身段上看和衣裳的款式来看,必定是一个女子。但这尸体,竟没有四肢!在骨骼相接的地方,被人齐齐锯下,四肢空荡,只剩下躯干这破碎的一整块,让人看着不寒而栗,忍不住摸住自己的手腿。赶来的仆人们忍不住尖叫出声,手中的水桶拿不稳,泼洒出浑水来。长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因为背对着身,根本看不清神情。小白团子看在眼中,皱起了眉头。“他是你的什么人?”“是我的长兄”“嗯......”长兄终于动了。是那种豁然的动弹,他伸出手像鹰爪般用手翻开那摊血rou模糊。“呼啦”一声,仆人们一声尖叫,他们看着长兄把尸体整个翻开,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陷入那团血rou模糊之中,沾染上内脏的碎屑。尸体的头已然非常僵硬,“咯噔噔”转开之后,众人只听闻一声清晰的‘咔嚓’骨节错位声。那头又缓慢地向左|倾斜,‘砰’得一声轻响,跌入泥地,仿若下一刻就要和颈脖分离。女人的眼睛睁大,迷茫的看向苍茫的天空,泛白的眼球中全然是血丝,绝望到极点的模样。“竟然是世子妃!”人群中传来惊诧而绝望的一声呐喊,有些丫鬟受不住,背过身去忍不住干呕起来。竟然是长嫂。元阳垂下眼眸。逝者安息,往生极乐。长兄的神情冷得像块冰块一样,大家动都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只见他们的世子慢慢弯下腰,托起那个连肢体都不完整的躯干,塞到自己的怀中,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黑红的血液往下滴答,内脏拖曳在半空中,世子用自己的衣袍包裹住往下不断掉落的血块,面无表情地往前走。一步一步。晃晃颠颠。当他经过元阳身边的时候,眼中的幽光转瞬即过,嘴角出现一丝裂缝,但最后还是没有出声。就这么,走过去。小白团子攥紧元阳的衣角,他刚刚和那面色铁青的世子似乎有一瞬间的对视。这人......站在原地的仆人们终于开始动弹,用水浇洗地上的血块,几个人跟上长兄,几个人又赶忙跑出后院去衙门报案,一时间忙作一团。灌木丛旁,两个拿着木桶的丫鬟们交头接耳,小声交谈着。元阳走过去,抿起朱唇。“昨夜可有什么异常?”其中一个丫鬟没有应声,只是怯生生的摇头。另一个丫鬟也低下头,先是沉默,而后深深地憋了口气,猛地抬起头,几乎是喊出了声。“小王爷,昨天晚上我睡的很晚,只听见后院...这灌木丛中,好像有什么锯木头的声音,一声一声,喀嚓喀嚓的,我以为是错觉,就没有起身。谁知那声音一直没有断过,夜黑风高的,我又害怕.....谁知今日发生了这种事情...”众人不约而同的沉默。脑海中浮现出,那丢失的四肢和扭曲的躯干。作者有话要说:-O-第58章第七汪轮回水家里面被衙门的捕快们围起来,人声嘈杂,这些日子都不得安生,吵得人头疼。但好像一点办法都没有。又有人死了。这次不是四肢,而是整块躯干被挖走,只剩下脑袋和四个孤零零的胳膊腿,被发现的时候几只野狗在旁边狂吠。是那天和元阳说话的那个丫鬟,因为尸体的形状过于惨淡,好几日入元阳梦中,久久纠缠。这几天府里面气氛特别低迷,每个人都不敢大声说话,好几个仆人到管家处抱怨,说要离开,闹得满城皆知。父王也很恼怒,苦于无路,也没有办法。小白团子坐在自己面前,有一搭没一搭得在吃糖豆,元阳觉得实在没心没肺。“你还在这里吃糖豆呢,最近几日你不变成原来的样子,父王要找你,我只能说你因病在房中歇息着,要是被发现了可怎么办?”“他们又看不见我这副模样。”小白团子一脸不在意。他不在乎但元阳倒是在乎得急,云郡主那头的娘家人们急切得不知道跟个什么似的,好不容易拉扯大的闺女刚刚成亲,嫁过来没个音信,人又见不着,怎么能不着急。元阳不知废了多少唇舌,才把那些前来探看的娘家人们给劝回去。“要不,去见见你的那些娘家人?”“有什么好见的?”小白团子仰头灌茶。他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份,在那群所谓的娘家人面前可没少吃苦头,哪有让一个大男人去学琵琶的。“你琵琶倒是弹的好听。”刚入门过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