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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流出的鲜血,她的身子僵硬的像是石头,甚至连手臂都抬不起来了。那个人,是被她杀死的。天帝看到阮仙仙呆滞的样子,便知道她的确是晕血的。那日白小花和他一同用膳时,看到桌子上的参鸡汤,白小花便提起了阮仙仙,还说阮仙仙晕血。他当时还不以为意,以为白小花又开始胡言乱语了,毕竟他和阮仙仙相处了不短的时间,可从来没听说过阮仙仙晕血的事情。或许是因为白薇怀白小花时,被仙官在膳食中下过药的缘故,虽然白薇保住了胎,可白小花生下来就是傻乎乎的。在白小花小时候,他便发现她的思维和正常人不太一样,旁人都在牙牙学语,她却拿着个小本子,安静的用炭笔在小册子上,写一些他看不懂的字符。别人的孩子都黏人又淘气,可白小花从来不哭不闹,只要让她吃饱,她就能乖乖的在屋子里呆上一整天。长大了的白小花也依旧是这样,平日里偶尔说些傻话,每日除了吃喝便什么也不cao心。哪怕她无意间看到了他杀人的场面,也丝毫不会惊慌,便如同没看见似的,依旧该吃吃该喝喝,连问都不问一句。正是因为如此,他也越发的疼惜这个女儿,只觉得她现在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当初没有保护好怀孕的白薇。现在看来,白小花并没有胡言乱语,阮仙仙这表现分明就是晕血无疑了。天帝收回了思绪,他忍住右肋和空荡荡的左臂上隐隐传来的疼痛,从手掌中变幻出黑色的冰刺,刺向一动不动的阮仙仙。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何香香拿着匕首冲了上来,拿匕首挡住天帝的冰刺,硬生生的替阮仙仙承受住了冰刺强大的冲击力。“阮仙仙,你醒醒!”何香香面色惨白,声音都打着轻颤。阮仙仙听到了何香香的呼唤声,可她的身子就像是僵化了似的,她甚至连抬脚逃离这里都做不到。上官飘絮也挣扎着,拿着地上的长剑,和何香香一同挡在了阮仙仙的身前。可何香香和上官飘絮,一个因为怀孕仙力削减,一个浑身没有一点魔气犹如凡人,怎么可能支撑得住天帝的攻击。时间一点点过去,天帝身上的药力缓缓散去,手中的冰刺中又灌输进三分的仙力。上官飘絮被那仙力一逼,从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而何香香则为了替他分担一点冲击力,被眼疾手快的天帝一脚踹中了膝盖,膝盖骨应声而碎,她痛苦的倒在了地上。上官飘絮的呼吸都变得虚弱起来,他强撑着一口气,将阮仙仙护在身后:“仙仙……快走……”阮仙仙感觉到太阳xue处传来一阵眩晕,眼前的上官飘絮和父亲拼命救她的样子渐渐重合,父亲冰冷的尸体和刺目的鲜血在她脑海中不断闪过。上官飘絮再也支撑不住了,他肩胛骨和胸腔处的伤口开始向外渗血,后腰上一片湿润,粘稠的血液透过白衣映了出来。他手中的长剑被天帝的冰刺劈裂了,那冰刺朝着他的脖颈上捅去,带着一阵扑面而来凌厉的寒气。父亲满脸的鲜血,仿佛再次清晰的浮现在她眼前,阮仙仙面色痛苦的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那声音似是要震破人的耳膜,久久飘荡在殿内不曾散去,令凌霄宝殿上的众人忍无可忍的全部捂住了耳朵。天帝手中的冰刺,被阮仙仙的彻响云宵的嘶吼声,震得四分五裂,碎了一地。阮仙仙因为这一声穿云裂石的吼叫,用光了全身了力气,她的身子软软的向后倒去,再也没有一分一毫的力气站起来了。上官飘絮抱住阮仙仙的身子,声音哽咽道:“仙仙……”天帝方才没来得及捂住耳朵,他被她的尖叫声震得的耳朵都嗡嗡的,头疼欲裂像是脑袋要炸开似的。在场的仙官们和仙子们能跑得都跑了,跑不掉的也都瑟缩在了角落里,只有妖王和鬼王面色不改的坐在位置上,举着酒杯仿佛在欣赏一场好戏。就在天帝缓和下来,想再对上官飘絮动手之时,上官晔像是破锣一般的嗓音响了起来:“都别动!再动我就杀了她!”天帝的瞳孔猛地缩紧,白薇,他将白薇给忘了!他转过身子,只见上官晔的一条手臂软塌塌的垂在一侧,另一只手臂中则拿着一把匕首,抵在了白薇的喉间。白薇眸中泛着泪花,白皙的脖颈已经被那锋利的匕首划破,映出了一道淡淡的红印。天帝眸子通红,他低声的怒吼道:“别碰她!”上官晔被天帝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松了松手中的匕首,可下一瞬他便反应过来了,将匕首的锋利的刀刃用力的按在了白薇的脖子上。那娇嫩的肌肤瞬时间被划开了一个口子,一丝淡淡的血红色,从她的脖子上流淌下去。这次不光是天帝,上官飘絮也急了,他对着天帝怒斥道:“你快把她身上的封印解开!”天帝面色微臣,眸光阴戾:“我点了她的xue道,半个时辰内她动弹不了。”闻言,上官飘絮差点没忍住骂到天帝脸上,早在白薇出来时,他便猜想到天帝给白薇身上下了什么禁锢的封印。只是他没想到,天帝还点了白薇的xue道,这样一来,就算天帝解开白薇身上的封印,白薇依旧是不能动弹,任人宰割。他原以为天帝能保护得了白薇,才看着他们两个人成亲没有阻止,哪里想到天帝和几十万年前一样,只会伤害白薇……上官飘絮怀中搂着瘫倒在地的阮仙仙,对着上官晔吼道:“你想要什么?只要你不伤她,你尽管提。”天帝神色复杂的望向白薇,而后垂下了眸子:“上官晔,你是想与天界为敌么?”上官晔嗤笑一声,他本想着用这个女人威胁上官飘絮,没想到天帝看起来,似乎比上官飘絮的情绪还要激动。这样算来,说不准他能从天帝手中,得到更多他想要的。“话可不要乱说,天帝莫非是想看着这女人死在你面前?”上官晔眯起眸子,神色间满是得意之色。天帝沉默了一会儿,低声的开口问道:“你想要什么,直说便是。”上官晔摇头晃脑,似乎是在思考从天帝手中换取些什么利益比较好。虽然与天帝相处的时日不多,可他也明白天帝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如今他用这女人来威胁天帝,难免保不准天帝要秋后算账。所以说,他必须要先保证自己的生命是安全的,再谈其他别的条件。上官晔微微一笑:“天帝是个爽快人,既然如此,那天帝便表一番诚意,将一身修为废掉吧。”他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今日的天气好与不好,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