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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抬眼就看到了坐在最中间龙椅上的周绥。周绥倒是神色如常,见到舒乐的时候甚至还笑了一下:“梓潼回来了?”舒乐被周绥笑出了一声鸡皮疙瘩,低低“嗯”了一声,伸手将身上披的狐裘大氅脱了下来。两旁的宫人立即上去接过了大氅。舒乐这才向前走了两步,在周绥身旁站定,躬身行礼:“臣舒乐,见过陛下。”周绥直接伸手托起了舒乐,“朕与你说过许多次,夫妻之间,不必如此行礼。”周绥伸手挑起舒乐的下颌,在他唇上抚了抚,“更何况,比起这个,朕到希望你问问朕其他事。”舒乐不解道:“不知陛下想让臣问什么?”周绥轻轻一笑,“比如说问问朕为何今日来得如此之早。”“……又比如,向朕解释一番你为何要去林季同府上。”舒乐垂着头,心道本来是想去跟他搞一搞的,接过还没搞成,被拒绝了。然后就被你喊回来了。很惨了,不想提起。见舒乐不答,周绥心下的不快顿起,伸手将人拉了起来,搂进怀里道:“怎么?又恼朕了?恼朕问得多了?”舒乐本来还不觉得,现在被周绥在身后用膝盖一顶,好不容易退下去的感觉又泛了上来。他下意识的扭了下身子,低声道:“臣不敢。”两人距离本来就很近,舒乐方才进来时又脱了大氅。现下被周绥抱在怀里,只余一件外袍和里衣。周绥还在气头上,抱在舒乐腰上的手揉了一把,顿时弄得舒乐闷闷哼一声,身子都跟着颤了颤。见舒乐软在了自己怀里,周绥的表情这才好了些。他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着怀中的舒乐,一边道,“去林季同府上做了什么?”舒乐被周绥弄得不上不下,本就不虞的心情更加不爽,随口道:“臣从将军府出来后看时辰还早,便想去看看旧友。”周绥手上的动作一停,俯身咬了咬舒乐的耳朵:“小将军,你可是真的很有面子。朕瞧那林季同在照月楼待得正欢,被你一句话就传回了府中。可比朕的旨意还有用几分。”舒乐似乎猛的一愣,一时间连敬称都忘了带:“你如何知道他在照月楼中?”然而只一瞬间舒乐就立即明白了其中的意味,他浑身一紧:“陛下……在监督京中所有朝臣?”被舒乐一句话揭穿,周绥似乎也并没有生气,反而伸手将舒乐搂的更紧了些,灼热的吐息在他耳畔道:“并非只有朕,后周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有一支暗卫。”说完这一句,周绥幽幽一笑,伸手去解舒乐的衣袍,一边道:“若朕没有这只暗卫,怕是早被朝中大臣啃噬一空了。”舒乐怔了怔,一时间竟没有说话。直到周绥解开了最外层的那件绣袍,低下头去挑内里的中衣——舒乐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伸手抓住了周绥的肩膀。舒乐的声音中还有些颤抖,却显得非常坚定:“陛下……”周绥凑过来在舒乐的唇上吻了吻:“嗯?”舒乐没有避开,近乎被动接受了一整个吻,轻声道:“那舒家呢?也被您所时时监督着么?”周绥笑了,拉过舒乐换了个姿势,轻声道:“没有。”舒乐闭了闭眼,正要松一口气,却听周绥埋下头去,开口道:“你在朕宫中,舒家无论监视与否都并无差别。”舒乐:“……”这白眼狼小皇帝。人渣。舒乐像是已经疲倦极了,一句话都没有再说。而周绥轻轻撩开了穿在他身上的薄薄一件中衣,正要俯身去吻,动作却顿在了原地。舒乐这段时间以来身子一直不好。周绥顾惜舒乐,两人这几天来一直都没有做过。而此时那本该光滑平复如初的白皙皮肤上——却赫然有了几道新鲜的,刚刚留在上面的吻痕和指痕。显然弄下它的人并不温柔,那吻痕和指痕都已泛了些淤青,充满着占有的意味。周绥的脸色登时冷了下来。身下的那个人微微侧着脸,软着身子被半压在美人榻上,大抵是已经做过太多次,连半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对他如此……对其他男人呢?周绥拽着舒乐袖口的手紧了紧,面沉如水。舒乐正半躺着优哉游哉等周绥快点来伺候他,没想到等了半天都没看周绥有动静。抬眼看了看,正对上周绥黑漆漆的一张脸。舒乐无辜的看了他一眼。周绥见舒乐这副模样,本就已经窜上来的火气终于再耐不住。他寒着声音,近乎咬牙切齿道:“舒乐!你背着朕与林季同做了什么?!”舒乐:???舒乐愣了愣:“陛下这是何意?”周绥见舒乐还在装傻,恶狠狠的伸手在舒乐颈上擦了两把,低吼道:“舒乐!你胆子不小啊,敢背着朕偷人!”舒乐转了转眼珠。周绥这幅模样,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搞了一次回来的。然而并没有啊。舒乐之前硬生生的憋了两次,现在又被周绥挑出了感觉。他已经熬了许久,耐心已经在耗尽的边缘,可偏偏周绥还要在这时候吊着他。舒乐没有说话,想平复一下欲求。可偏偏周绥将那几处痕迹一点点的扒了出来,越看声音越冷,最后怒极反笑:“好你个舒乐!当朕已经死了吗?你看看你这身上的印子——”“够了。”舒乐伸手拍开了周绥的手。周绥猛地停了片刻,像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舒乐:“你说什么?!”舒乐低下头,勉勉强强的看清了几处身上的痕迹。又无语的靠回了榻上。八成是温容那只狼狗留下的。啃那么狠,不留印儿才怪了。难怪去找林季同的时候,林季同表情那么奇怪——怕不是以为他刚刚和小皇帝搞完出宫。舒乐喘了一口气,轻声道:“我说够了,陛下。”他身后依旧有些感觉,整个人很不爽利。憋了一天都没弄成,舒乐觉得圣人都快要走下神坛了。舒乐动了动身子,伸手揉了揉眉心,抬眼看了看周绥,缓缓道:“您说让臣卸了将军之位,臣依言卸了。”“您让臣进宫为质,意在掌握舒家,臣也来了。”舒乐闭了闭眼,幽幽道,“如今臣父与臣弟皆要率军远行,从此西北西南,各为一方。只余臣与meimei婉怡留在京中,却偏偏永有一道宮墙之隔。”舒乐停了片刻,兀自笑了笑。他睁开眼看着周绥,眼底有些茫然,却又显得格外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