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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从主卧书桌上取了两张湿巾,潦草的擦了擦膝盖,然后重新站直了身子,转身往外走去:“今天既然累了,就早些休息吧。”舒乐从没有遇到过这种犯了事儿还被从宽处理的经验,不由得从被角里面露出脑袋,瞅了顾荣好几眼。而且最终还是没管住自己的嘴:“等等等!元帅大人!”顾荣停住了脚步。舒乐从被窝里钻了出来,重新回到了床边,支着上身坐床上对顾荣道:“我听您今天跟顾安晏说话的意思,关瑾修……应该不仅仅是个娱乐产业的小老板?”“小?”顾荣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舒乐话里的意思,反倒是揣摩了好一会儿这个小字,然后对舒乐道:“那你认为什么是大?”舒乐:“……”为什么一言不合就突然上了高速?刚被弄完还没缓过神来的舒乐捂了捂肾,试图努力将话题带回正轨。所以他非常严肃的对顾荣道:“您大您大,您最大!星际第一大!”顾荣:“……”顾荣摇了摇头,伸手指了一下浴室:“去把自己弄清爽,然后到客厅等我。”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关上主卧的门,率先走了。舒乐:“……”啧。说真的,看到刚刚那个场景。舒乐严重的怀疑顾荣是想要偷偷回房间去噜上一把。当然,不管顾荣回房间到底做了什么。总之半个小时之后,在舒乐蹬蹬蹬的跑下楼之前,便站在三楼走廊的楼梯口处看到顾荣已经坐在大厅里了。和刚刚的制式军装不同,顾荣已经换回了平日里在家穿的睡衣。此时他的光脑开着,像是一边在处理工作,一边看上去十分悠闲的喝茶。舒乐狗腿的走到顾荣身边,替他将茶杯向里推了推。顾荣的光脑屏幕上不知道放着什么资料,见舒乐过来了也没有要关闭的意思,只是随手一滑,继续翻到了下一页。舒乐其实也没兴趣直到顾荣每天的公务都有哪些。他十分乖巧的往顾荣对面一坐,手撑在桌子上道:“元帅大人?”顾荣从心里便不喜这个称呼,此时刚好提了出来:“你和安晏差不多年龄,安晏也仅小我几岁。不必如此客气。”呵。敏感的老男人。舒乐一眼就看出来了顾荣心里怎么想的,飞快改口道:“那我叫你顾帅?小叔?还是直接叫你顾荣?”顾荣深深看了舒乐一眼:“随你。”啧。敏感又虚伪的老男人。舒乐懒得和顾荣继续再玩你猜我猜不猜的游戏。他跳下椅子,跑到顾荣身边,凑近了他,无比小声的道:“顾叔叔?”顾荣:“……”这是一个之前从没有人叫过的称呼。顾荣整个人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就连动作都僵了僵,半晌才缓缓应了一声。舒乐对自己的挑衅非常满意,又换了一个:“顾酥酥?”顾荣终于没再被暴击一次,这次反应很快的恢复了正常,抬手拍了拍舒乐的脸:“不是要问关瑾修的事么?”舒乐立即扒住了顾荣的大腿:“对对对!”顾荣并非帝国第一军校的学生,对于学校的事业只是粗略了解,更何况是那么久之前的事。此时舒乐突然问起,顾荣不得不重新将时间线串了一下。然后陡然发现,关瑾修被爆出是宫中那位在外流落的私子这件事——恰巧就在舒家被判罪,唯一幸存的舒乐远放流浪行星之后。这一段的所有时间脉络顾荣都记得非常清楚,甚至用纸笔在本上描画过无数次。却唯独没有将关瑾修列入其中。因为他看上去真的与舒家毫无关联。彼时帝国边境行星战乱四起。舒家事发极快,从事起到结束不过两日——甚至等不到顾荣匆匆返回的时间。关于舒家的罪诏没有经过政务院的批案,而是直接盖上了帝国最高权力的印章。代表着皇帝亲自下的旨意。血红的字体铺了整整一页,每一个名字后便是曾经舒家府邸中的一条人命。通篇血红之后,唯独剩余的一个黑色名字上被打了一道重重的红叉。批注流放r-9星系,无论生死,不得返回。那是他的舒乐。r-9星系地处偏远,远得毫无任何多余的生存资源。由于帝国懒得派人去进行实地调查,便将那一带的近六百多颗流浪行星化为正题,全数统一赐名r-9星系。既省时又省力的做法。让顾荣找了整整五年,也再没寻到舒乐的踪迹。或许是死了。那么娇生惯养的性格,多一分少一分都不乐意的性格,哪里受得了那种罪。五年那么长,顾荣却只梦到过舒乐一次。梦里的舒乐浑身浴血,像是活生生从地狱里爬了回来。他抬起头,那眼神里既无恨意,也无情意,无波无澜,宛若死水。顾荣无比清晰的听到梦里的舒乐张了张嘴,声音低得像是被风吹一吹就要散去。——“顾荣,你逼了我那么多次。这次怎么放手了?”——“你那么厉害,怎么找不到我了?”顾荣从梦里醒了过来。夜色是冷的,就连他曾经抱着舒乐一同入睡的床榻也是冷的。就连浑身的血液,也像是在这沉沉的夜色之中,一并冷了下去。第173章未央曲(37)未央曲(37)舒乐实在没能明白顾荣怎么突然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他等了一会儿,见面前的人还是没回过神,只能伸出手在顾荣面前晃了晃:“元帅大人?”顾荣收起视线,沉沉的看着他。舒乐笑嘻嘻的岔开腿坐了下来,两只脚丫子一晃一晃的问:“您刚刚不是才说要跟我说关瑾修的事儿么?”顾荣微一低头,便看到那不老实的脚有一下没一下的伸过来蹭他的腿。舒乐的肤色一直很好,小时候粉粉白白的像是只糯米团子。而是现在身体还未调理恢复,原本健康的粉白色便转成了单薄的苍白,显得脆弱又无助。过分纤细的脚踝上几乎没几两rou,连骨骼的突出都分外明显。仿佛只要用手轻轻一握便能全数掌控。然后轻而易举的掰断。将这个人彻底禁在床榻之上。——这曾经是他想过很多次的事。顾荣闭了闭眼,将所有的思绪全数压了下去,然后对舒乐道:“把鞋子穿上,这像是什么样子。”舒乐撇了撇嘴,将腿盘起来收好,然后保持了一个乖巧坐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