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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双一眼,率先抬步走了出去。宋如双在原地停了两秒,回过头又看了舒乐一次。只是舒乐已经合了眼睛,看上去像是已经睡着了。宋如双只得跟着顾荣走了出去。偌大的元帅府邸空寂寂的没有一丝人声,柔软无比的米色地毯使得脚步声悄然无声。宋如双沿着楼梯走下来,立即便看到了站在大厅沙发旁边的顾荣。顾荣似乎回来的很急,连身上的制式军装都没来得及脱下。看上去高大而挺拔,又的确如众多粉丝所说的那般戴这种难以形容的厚重感。尤其是自舒乐离开,这种厚重便愈发变得阴沉了起来。边厅里不知什么时候跑来了一个智能服务式机器人,在宋如双身边停下,接着便传出了那十分欠扁的声音:“宋医生,喝点什么呗?”宋如双有些无奈的瞥了机器人一下:“珑音,被你入侵过系统的机器人之后还能正常使用吗?”珑音立即果断又大声的道:“当然能,珑音音超棒的!”宋如双:“……”顾荣不知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从窗边转了回来,眉目冷淡的看了看珑音。珑音立即就怂成了一只狗子,默默的将咖啡放在桌上,飞速遁了。在食物资源相对缺乏的星际时代,咖啡的产量自然更加稀少。偏偏舒乐那精贵的舌头十分喜欢咖啡,而且还挑剔的要命,味轻味重都不喜欢喝。宋如双的目光不由得在面前的咖啡上停留了几秒,又想起了曾经舒乐因为咖啡不合口味而对顾荣砸杯子的事。不得不说,因为年轻,那时候的舒乐显得太过勇敢。也太过让人记忆犹新。后来的后来,当顾荣终于学会冲泡完全符合舒乐口味的咖啡时。他便再也没能等到那个人。面前的咖啡还汩汩冒着热气。白色的雾气升腾在空气中,又渐渐消失的完全不见。顾荣刚刚本来要开口的话却似乎并没有立即开口的意思,而是走了过来,对宋如双示意了下咖啡杯:“提提神。”宋如双一时间也不知道是究竟大脑短路还是耐不住的想法,下意识便开口道:“还是他最喜欢的那种冲泡方法?”这个“他”字用的太过模糊。又太过溢于言表。甚至连顾荣都楞了一下,片刻后才顿了顿:“嗯,是他的口味。”白色的骨瓷杯上刻绣了精细无比的纹路。搭配着下面精致的小盘,越发显得这杯咖啡背后制作人的用心。甚至将这份用心复刻下来,植入了机械程序,变成了绑定光脑的附带步骤。宋如双在小桌面前坐了下来,从桌上取过咖啡杯。杯中的咖啡温热,像是和几年前一样不变的温度。宋如双道:“顾帅,是你把这种冲泡方法教给珑音的吗?”顾荣看上去应该是非常喜欢这种咖啡的味道,连续喝了好几口,才将瓷杯放回了桌上,承认了刚刚的话:“当然,那小子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等着他去冲咖啡……”宋如双听到顾荣轻轻笑了一声。极低而沉。却是饱含着连抑都抑不住的宠意。杯中暖热的温度顷刻间便立即烫手了起来。宋如双被烫的一个哆嗦,抖着唇轻轻开口道:“但是珑音……其实是当年舒乐进行调配的,对吗?”“所以珑音的性格才会和他本人那么像,对么?”没有回答。但只一个瞬间,顾荣的神色便冷了下去。宋如双甚至被他眼底突然掠过的杀意惊了一跳。然而下一秒。顾荣便转了话题,像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问道:“你刚刚上去看过了,他的身体怎么样?”这是来自顾荣拒绝回答的理所当然。身为帝国之鹰的元帅,当然可以选择自己不想回答的话题。而问话者也应当有自知之明,不要追问。宋如双只得随着顾荣硬生生将刚刚那个话题咽了下去。他微微想了两秒,似乎调整了一下措辞,才重新看向了顾荣道:“顾帅,你应该也知道舒乐的身体状况不好。何必还要问我?”顾荣敛起神色:“我只是想跟你确认下,情况到底有多糟糕。”宋如双着实很少见到顾荣这般正襟危坐的神情。他愣了愣,开口问道:“除了今天晕倒之外,舒乐还有什么其他的症状么?”顾荣的表现像是连回忆都不曾有,熟练的张口就道:“我从关瑾修那里接他回来之后,无论是体能状态,心脾肺的表现,还有个人的其余病理显示,都在显示他目前的状态极度不妥。”他微微停了几秒,又接道,“但换成其他人我不放心,只能叫你过来看看了。”舒乐的身份在全帝国上下毕竟是个秘密。而只要是秘密,便害怕见到阳光。宋如双没有否认顾荣刚刚的话,这几个问题他在刚刚检查的过程中也有发现。甚至随着时间的拖延,开始比顾荣所说的更加严重。宋如双想起刚刚自己的诊断,又想起了还躺在床上的舒乐,一时间竟然有些犹豫。他张了张口,又很快闭上,像是思忖了很久,才缓缓说:“顾帅,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非常抱歉,除了能够维持他现在的状态之外,我暂时还没有想到什么更好的方法。”顾荣一怔,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你也没办法?”宋如双的语气低了下去:“如果说的确是生病,那么以现在首都星上的医疗设备,的确能够保证舒乐完全无恙。”“但是并非如此。”宋如双的眼神里隐隐有些茫然,他沉默了几秒,才又道,“他目前的情况——各种器官的机能都在衰退,和他现在的年龄完全不符。”“或者说不符也并不准确,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他现在的器官所表现出的使用程度,远远超过了他现在正常的区间。”宋如双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插了一句,“顾帅,r-9星系真的很荒凉吗?”顾荣的视线便从临窗的位置看了过来:“非常荒凉。”“我第一次跳跃后降落在那里的时候,甚至没办法想象舒乐是怎么在那里生活下去的。”这是宋如双第一次听到顾荣用这种语气说话。一种痛苦得像是钝刀割rou压抑感从他的身上传导而来,又渐渐弥漫在每一丝的空气里。两人之间的对话便这么停驻了好一阵子。直到顾荣重新开了口:“按照你们医学界的说法,如果舒乐的身体没有办法复原,那么他的精神力也不可能恢复,是么?”宋如双不知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