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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安宫的那名妇人。妇人来历不小,是荀澈花了大力气寻来的,是赛外有名的江湖神医,人称“冷色春”—春娘,性情桀骜不驯,不过为人良善,只要有人求到跟前求医都不会拒绝。荀澈从知道自己确实想要得到昔昔不可,就考虑到女孩身体孱弱气虚,必然要找来人来帮昔昔调理好,就让人直接把春娘召进宫来。荀澈觉得什么时候昔昔彻底痊愈,再把春娘放走不迟。戚岩关紧阁门,春娘拿着药箱走进来,把药箱放到圆桌上,看到荀澈这个天子亲自动手给软踏上的女孩擦洗,脸上不由露出些诧异,“陛下,妾身可要给贵人开始施针了,不过,此针下去可能会有些痛楚,不知道贵人会不会被疼醒。到时还望陛下不要见怪妾身。”春娘如此说,也怕荀澈会怪罪自己,毕竟软踏上的女孩一看就知是贵女,能得了天子青眼,让荀澈费那么多心思,肯定不容她有闪失出现。荀澈听闻放下棉帕,把昔昔的身子用臂膀半拥在自己胸膛上。男人直接背靠着软踏栏围,搂着女孩,凤眸淡淡扫了一眼春娘,“朕知道你医术高明,但你针灸几针力度如何把握轻重,心里没谱吗?”春娘听出荀澈口中的威胁,没有办法,只能点头,“那妾身尽量把握好力道,不惊醒贵人,陛下放心。”荀澈低下头来,手慢慢给昔昔解开襦衣脱掉,将女孩的单衣衣袖向上挽起来,露出一大截雪腻凝白的玉臂,长眉微挑两下,示意春娘赶紧施针。春娘拿过银针,手指轻轻捻起,动手快速准确,扎上女孩的臂上。昏睡过去的昔昔似乎有所感觉,眉心轻蹙起来。荀澈看到,凤眸带着几分怜意,长指轻轻抚过昔昔的眉头。良久,春娘擦擦面上的汗水,拔下银针,说道,“贵人身子只要按照妾身的方子,好好用药,三月后再换药,那时要一旬针一次,一年之后,身子会恢复康安。”荀澈听到颔首,抬臂让春娘退了出去。荀澈给昔昔穿上襦衣,把女孩放平躺下来,盖好绣被,转身走到贵妃踏另一头坐下,从怀中拿出来一个精致镂空四方玉盒子。打开盒子,红色锦绒下是一个精致可爱的足链,上面雕刻小巧的栩栩如生的龙凤双身缠绕的纹样,材质似金非金,却比金暗些,透出点点玄色。这是荀澈让宫中巧匠特意做的,材质选的稀有的天外之石,打算给昔昔带上。在本朝有一个古俗,古人信奉前世今生的缘分,传说男子倘若对一个女子动心,不如铸造一条足链,赠于她带上,表明生生世世的缘分牵扯不断。荀澈在上面亲手雕刻了,“长毋相忘,世世情牵。”八个字,自己的名讳和昔昔的乳名,他贪心不足,想着今生今世能一辈子,自然还期冀着和女孩的下辈子。荀澈故意选的都是龙和凤,意喻深远不凡,自是让昔昔明白一辈子也逃不了自己的手心。男人将昔昔的袜子慢慢褪下,手拿起女孩白皙纤巧的玉足,链子就缠在女孩的脚踝之上,长指轻轻的一捏足链机关,“咔”的一声,给女孩轻巧的带上了。此链设置精妙绝伦,没有开合的地方,材质稀奇举世无双,坚不可摧,带上一辈子都别想取下来,当然都是荀澈有意为之。荀澈知道事情妥当,站起身子,踱步迈开到门口,双手打开阁门,让戚岚把凡月等人放进来,等昔昔醒来,就带人离开了落星阁。灵云台,太皇太后和长懿以赏赐之由,看了好几家勋贵子弟,都不满意的摇头。太皇太后看着长懿,按了按额头道,“阿鸾,怪昔昔相貌太过稀罕,哀家总忍不住想给昔昔相看一个俊俏些的,可这都是…相貌端正有了,还不够俊美。”长懿听了,素手捂嘴轻笑,“母后喜欢美人,这些孩子自然入不了您的那双厉眼,不满意可以再慢慢看,本宫回去让人好好打探一番,莫忘了还有其他子弟没来的呢。”太皇太后轻叹,“都怪哀家,还不如向澈儿问问算了,他是一朝天子,肯定哪家子弟上进俊俏些,等晚宴哀家好好打听。”长懿听了,手拿一颗酸梅慢慢浸润口中,回道,“母后不用费心思,还是不要劳烦陛下了,他政务繁忙,选妃之事都还未什么眉头,这些小事还是女儿自己去办吧。”太皇太后闻言,知道女儿对皇帝一向没什么好印象,两人哪次见面都是针锋相对,撇撇嘴,“哀家老了,cao不了那么多心。”长懿大长公主递过一盏甜汤,“母后喝下这汤,心就缓开了。”落星阁中,昔昔一下子睁开眼睛,吓的旁边伺候的凡月惊了一下,“郡主醒了,暖月,快端杯温茶上来。”凡月把昔昔扶起来,看着女孩冷凝不愉的神色,不言不语,抿紧了樱唇,心里急着皇帝又对郡主做了什么事。昔昔突然感到足腕上好像带了什么东西,略微冰凉的触感浅蹭到肌肤上,她心不由一颤,挥开凡月的手,玉手迫不及待的掀开裙摆,正好看到细洁的玉足系上一抹金色。小巧的链子上代表九五至尊的五足龙纹和只有皇后才能用的九尾凤纹缠绵一起,扣的密丝合缝。昔昔面色显出几分清寒之色,气的玉颊微粉,清透的眸子微微泠寒,纤素玉手去扯足腕的链子,女孩扯了好久,都不见有松开的迹象,脚腕倒勒出一圈泛青的红痕。凡月脸色大变,连忙制住昔昔的动作,喊,“小郡主,别气着自己,会有法子解开的,不过是条足链罢了,用不着放在心上。”昔昔听到,停下了手,女孩玉齿紧咬,显然气极,“凡月,荀澈他欺人太甚,无耻之徒。”凡月听到,眼皮狠狠一抽,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她再胆大也不敢呼元景帝的名字,想着赶紧把女孩带走,“小郡主,快离开此处,灵云台太皇太后和长懿大长公主都在那,晚宴时候将至。奴婢先给您上个药如何?”昔昔接过暖月的茶,狠狠灌了几口,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足腕的扯不断的金链,眸光沉凝下来,缓缓开口,“走吧,去灵云台,看看外祖母和母亲。今日的事暂且搁着,荀沥今日伤的不轻,还不知道以后会出什么岔子。”凡月点头,“奴婢懂得,可是小郡主,凡星怎么办,她要不要带回去?”昔昔垂下清眸,一字一顿,“让她从哪来回哪去,不用跟着。”昔昔现在担心是荀澈下面的动静,荀沥受伤之事足以将盛京平静的表象打破,肯定会掀起一番风雨。荀澈会把算计荀沥的黑锅甩给谁,今日晚宴她也要去看看不可。昔昔带着凡月和暖玉来了灵云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