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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肩头的痛意慢慢消散。低沉轻笑,大掌轻轻箍紧女孩的后脑勺,触及女孩顺滑的乌发微微带有湿意。今日,男人可不会那么简单放过昔昔,要不然白亏了他独守空房半月之久。昔昔的神智昏昏沉沉,在熔炉中翻腾一次又一次,被荀澈有意入沉渊之中,沉沦无休无止。兰姑姑在殿门外已经熬不住,小憩几回了,里面一开始还能听到女孩的轻泣,到最后昔昔毫无动静了。兰姑姑现在难免有些忧心忡忡,困意随之慢慢消散,似陀螺一般在殿外转个不停。素半月之久的荀澈,这次不彻底吃饱,他绝不善罢甘休,只不过只能委屈昔昔而已。夜色愈见沉,弯月高挂于夜空中,时辰快至午夜。兰姑姑紧皱眉头,身子倾贴于殿门,耳畔听至一阵玉玲轻响的声音,眉间不由舒展,吩咐宫人快点推开殿门。荀澈用长袍裹着赤身的昔昔,只能看到女孩如瀑倾洒在外的乌丝。男人凤眸低垂望去,女孩的露出的小块脖颈,红痕带些许青意,神情微微一怔,暗叹他榻间太忘情了,没有顾及好昔昔。兰姑姑领带宫娥收拾龙榻,看到一片狼藉,一贯淡然处之的众人也有些惊愣。nongnong不散的麝情味道,女孩被撕碎的寝衣,皱成一团的织锦薄被,都无言诉说满目荒唐。荀澈给昔昔擦洗好身子,给女孩仔细涂好药,又吩咐兰姑姑端来一碗熬得软烂的燕窝粥,喂给昏睡的女孩垫腹。等荀澈怀中确确实实搂着半月肖想已久的温香暖玉。男人轻轻阖上凤眸,心里才觉得这一夜,睡得最为安稳无梦。宫人看这帝后分离半月后相聚,成亲以来,当真才是真形影不离,如胶似漆。帝后每日起于重光殿内殿,下朝在重光殿书房相伴。都叹民间俗话说得不错,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这话应在天家也没有假。重光殿内书房中,荀澈不经意间听到宫人私语,搂着女孩坐到自己膝上,玩味的挑眉,“朕还不知道,原来民间还有些这等有趣至极的俚语,确实合情合理。床头吵架床尾和,一点也未说错。”昔昔闻言,玉颊泛起桃瓣,默默拿出帕子吃剩下的蜜饯,一股脑全塞到荀澈嘴里,堵住他的嘴,樱唇微启,反驳男人,“澈哥哥身为天子,去听宫人小语。才不合情合理。”言下之意有违身份,不合体统。男人本来想不以为然的一笑,不过因为女孩塞的蜜饯过满,喉咙突然一呛,俊脸噎得通红起来。昔昔吓坏了,立马从男人膝上跳下,玉手急忙去拍男人的宽背,要待喊人之时。荀澈站起覆长躯而下,顺势将女孩压在长案上,凤眸含笑,将口中的蜜饯全都,一点一点喂给昔昔。———————政心殿内,本来热闹的朝会因为大理寺卿宫大人突然带过来的一个女子,气息顺时奇怪的凝滞一片,殿内诡异的寂静。甚至可听到针掉落的声音。御阶之下,手持玉笏的大臣心有灵犀都低头看着脚底,耳朵留神倾听殿内的动静,神色都是掩不住的惊诧。有的大臣止不住心底的探究好奇,眼中暗藏古怪的笑意,频频望着跪在大殿中央的云太傅,和一旁垂首端腰的美貌女子。不停暗自摇头,刚才他们没听错,这女子要告当朝太傅jian/辱他人之妻之罪,真是胆大包天。元景帝冕冠垂下的十二根五彩冕珠轻轻晃动,似乎也被下面女子的身份惊了一下,帝王神色肃穆,威严发问,“董氏,你再说一遍,倘若冒充他人身份,胆敢污蔑一品太傅,是何罪不用朕说,宫爱卿,你说于她听。”被元景帝叫到的大理寺卿上前,“臣遵旨,”转过身对于董氏说,“污蔑一品太傅,按本朝律法,论罪当杀无赦,冒充她人身份,居心不良者,收于司狱囚禁五载。董氏,你可要想清楚再说?”那唤董氏的妇人神情哀戚绝然,面色惨败犹如木僵的死人,眼睛显出渗人的恨意望着云太傅,转而重重磕头向帝王道,“罪妇是云太傅之子结发妻子,断不敢胡言乱语,这些在朝大人的家眷都见过罪妇。罪妇今日赤脚踩火石,大敲闻天鼓,不惜受三十杖刑,面见御前。就是为了告当朝太傅。”董氏眸中恨意冲天,咬牙切齿,似乎恨不得吞云太傅的血rou,“jian辱儿妻,逼人生下罪子。云太傅人面兽心,为了一己私欲,又想将母子杀绝,罪妇命大,逃过一劫,可怜罪子,惨遭毒手,此仇不报,罪妇死不瞑目。”.此语一出,众臣大惊,一阵喧哗,都道这太……宫大人这时接过话提醒,“诸位大人不要忘了,几日前云太傅出了何事,虽然大人们朝事繁忙,可家中夫人也该提过两句。”五天前,云太傅府出了令众人滔滔不绝议论的奇怪之事,云太傅第二子休掉了结发妻子,云夫人听说气得中风,卧床不起,盛京的人琢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儿子休妻,云夫人才气成这般病重,但细品其味的其他勋贵夫人暗叹,着实不应该。盛京官宦之家有点底子的,都知道云夫人因为二媳妇出身不显,只是一介七品县令之女,她一向不待见这个儿媳。在外赴宴也罢,还是在府中,人人都可以看出云夫人不喜欢这个儿媳,那可是挂在脸上的不痛快,明确摆在人眼前。要说因为儿子休了自己不喜欢的媳妇,也不应该得中风之症,众夫人奇怪之余,也只能将疑问按在心里。今日,宫大人带来一名女子告御状于政心殿,前几日发生的事便能窜连起来。底下到现在都未发一言的云太傅,好像瞬间老了十岁不止,微阖眼皮,自嘲一笑,“天作孽有可为,人作孽不可活。是臣所为,宫大人不必审问,臣愿意认罪。”“罪臣心慕董氏,可是她是罪臣儿媳,天伦不可违,罪臣一时心迷,逼迫董氏委身于罪臣,一朝贪欢,生下孽子。一朝事发,罪臣不想让她们母子污了罪臣清名,狠下杀手,”云太傅微顿一下,望着董氏,语气骤然狠辣绝情,“没想到你命够大,竟然没死成。真不该心软一时,让冲儿休了你了事。”元景帝看天时快至晌午,让人把云太傅官服褪去,压到司狱中,暂时看管。云太傅顿时面如死灰,一品仙鹤祥云红色官服被褪下,脚上戴上沉重的镣铐,身形佝偻下来,转过身去,叹了一句小诗,“阎王殿,九琉冠,谁人叹,奈何桥下。魇草煌香,黄泉水深。叹是叹矣,路何方,望乡台去矣。陛下呦,老臣走矣。”云太傅一扯链子哗哗声起,人转身一侧,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