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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兮兮的蓝白校服穿在他身上,不仅不难看,反而显得格外干净清爽。就像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一样。他拿的还是特等的优秀奖学金。在他上台发言时,台下女生们皆都满脸花痴不已的神情,宁缈还听到了一两句窃窃私语,什么校花追了他很久也没追到什么的。校园男神啊,还是朵不近女色的高岭之花呢……姚昙惜的眼光不赖嘛。后来当爸爸又提起请家教时,宁缈心头一动,嘟起嘴不情不愿道:“那个拿特等的,叫什么名字来着?你不说他跳级还年年都拿奖,多么多么牛吗?就他吧。”没过两天,姚昙惜愤怒地闯进她的房间,大声质问她想干什么。反应可真大。宁缈趴在床上看漫画,头也没抬,“那你叫他拒绝好了嘛。”姚昙惜激愤非常:“你们家有钱有势,他有说不的余地吗?你有事冲我来,少打他的主意!”宁缈缓缓转过脸,将她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然后嫣然一笑:“我、偏、要。”宁缈不知道这会儿萧行言就在楼下,同时到的还有来教她钢琴的谢锦润。姚昙惜两眼含泪,捂着嘴冲出去的委屈模样,正好被两人看到了。谢锦润怜香惜玉,在宁缈下楼后,说了她两句。她气不过,转头问萧行言,“你呢,你也觉得是我欺负她了?”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小仙女,酥酥已经在线营业三……四天了。”“还继续么?”“继续,但她想要收藏和评论。”第5章-Chapter5-宁缈问出口就后悔了。人家跟姚昙惜从小是邻居,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会站哪边显而易见嘛。况且就算她真的欺负了姚昙惜,那又如何?反正人人都说她欺压孤女小白菜,说得都跟亲眼见过似的,她白担着虚名,也挺不好意思的呀。这么一想她兴致全消,“算了,就当我欺负她了吧!”“真的吗?”他的嗓音也很好听,清亮磁性的质感犹如低音提琴,那天他作为学生代表发言时,宁缈就注意到了。她怔了下,才没好气道:“我说假的你信吗!”萧行言的眸光定在她的脸上,须臾点头:“我信。”骄傲如宁大小姐,还不至于因为一个人说了句相信她,就感动得无以复加。但是,被相信确实是一种非常好的感觉。非常非常好。***巴菲特有句评价富国银行的话,后来广为流传,大意是当你在厨房发现一只蟑螂,那么周边肯定还有它的亲朋好友一大窝。宁缈从前对这句话没什么感悟,她几乎没进过厨房,家里负责卫生的佣人成群,怎么样也轮不到那种恶心的生物嚣张。然而接下来的几天,就好像那幅姚昙惜的画是第一只蟑螂,她时不时就会看到听到跟她有关的东西——某公众号报道双年展,吹捧GraceYao这位才貌双全的艺术女神;佣人整理储物室,翻出来一箱她的旧破烂;网上冲浪,有人开贴八一八姚家覆灭背后你不知道的权势之争;……还真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阴魂不散。就连阮季雅也在闲聊的空档问她:“我听到一些风声,说姚昙惜要回景城办个展?”“爱办就办呗。”宁缈泡在红参汤浴里,阖着眼懒洋洋趴在岸沿上,“我总不能禁止所有画廊跟她合作吧,不然岂不是又要说我欺压她了?”“你放话不许任何人在你生日会那天把场子租给卓媛媛时,也没顾忌过什么啊。”“卓媛媛先动的手。”“……”阮季雅担忧,“你确定她想回来,不是对你老公贼心不死?”“随便她啊,”宁缈漫不经心,“我管她呢。”阮季雅忍不住嘀咕,“你这是消极应对……”“那不然呢?”宁缈反问。阮季雅一时语塞。也是,姚昙惜还没做什么,好像确实不能把她怎么样……宁缈懒懒地掬起一捧水,清亮晶莹的水滴从指尖滑落。她认识萧行言近十年,虽然中间有几年断了联系,她对他多少也算了解。清雅温润的外表之下,萧行言是个野心勃勃、事业欲极其强烈的男人。恰恰他又拥有配得上那份野心的才能与魄力,更不缺勤勉自制。虽然出身贫寒,可他仿佛生来就注定要势如破竹,一举冲上金字塔顶。比起他实现野心的欲望,什么风花雪月哪值一提。不管那几年里他和姚昙惜如何,宁缈觉得以萧行言那么精于权衡取舍,又是个实用主义的工作狂,他应该没那个闲心再去搞婚外情。……毕竟连婚内骗个炮都脚不沾地,生怕耽误他天凉港破呢。阮季雅另起话题,“对了,说起卓媛媛……”话刚起了个头,外面突然闹腾了起来。隐约能听见一道女声在嚷嚷:“滚开!我就问她一句话!问清楚就走!”这家高端SPA会所是宁缈大姑姑的产业,这是宁缈的专属VIP间。外面的喧闹声由远而近,不难分辨出来人是谁——“卧槽,丫是曹cao吗?”阮季雅瞪着眼。宁缈本来有点不爽,可不知道怎么被戳中了笑点,扑哧笑了出来,“什么呀,人家明明是乱世娇花董卓!”她从汤池起身,抓过浴袍裹上,扬声道:“让董小姐进来吧!”门一开,卓媛媛像只火车头一样冲了进来。“哎哎,干嘛呢你?”阮季雅想起传闻中卓媛媛暴打宋大姑时的勇猛,赶紧拦在宁缈前面,保护我方喵喵。“宁……”卓媛媛眼神直勾勾,一时间有点卡壳。汤池氤氲的水气弥漫,似雾非雾犹如朦胧轻纱。轻纱之间,乌发雪肤的女人斜倚坐在沙发扶手上,漫不经心地用毛巾擦拭着发梢,松松垮垮的浴袍反而更凸显出玲珑的曲线,举手投足间流露着一种惑人心魄的妩媚。就是网上说的那种,又纯又欲……她干瞪着眼不说话,气氛就有点怪怪的。宁缈擦好了头发,丢开毛巾,上下打量她:“你腰没事?”她记得她那晚摔的那一下子可不轻,果然是皮糙rou厚耐摔么?希望把脑子里的水都摔出来了。卓媛媛回过神来,脸颊烧了起来。她竟然看女人看呆了!“关你什么事!”她下意识恶声恶气。阮季雅不乐意了:“你怎么不知好歹呢!”卓媛媛冷哼,“少假惺惺了!我知道你们一个二个都在背后嘲笑我,看我的笑话。”宁缈杏眼圆睁,掩口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