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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顾闭眼小憩。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发动机的声音嗡嗡作响,正当赵璋快要睡着时,车子猛地一刹,他身体不受控制的前倾;胸口被安全带勒的生痛,还没能做出反应,安全带就喀嚓一声被解开,身体猛地被赵清渠圈住,往外一拉,二人同时滚出座驾。与此同时,一声沉闷的枪响,车窗玻璃应声而碎,细小的碎片簌簌落下,砸在赵璋脸上。他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嘴巴就被后方伸来的手紧紧捂住,赵清渠半揽着他,干脆利落的将他拖进一旁的灌木丛里。杂乱的脚步声响起,透过枝叶的缝隙,赵璋隐隐约约看到几个人影从暗处走出,围在车旁。里面没人!一定在附近,没跑远。那些人四下散开,走入树林,枪声接二连三响起,他们开始在一片漆黑中凭空扫射。赵璋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凉了,赵清渠究竟惹上了什么人,竟然会去要他的命!忽然,贴在他后背的身体一颤,赵璋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不消片刻,温热粘稠的液体浸湿薄薄的衣衫,扩散开来。赵清渠受伤了?刚想扭头向后看,一直紧捂着他的嘴的赵清渠忽然松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地窜到已经走到他们前方两米处的人,按着他的脑袋干脆利落的一拧。喀的一声轻响,那人的脖子扭成一个诡异的角度,软软的倒了下去。谁在那里!远处的二人听到动静立刻端枪走了过来,赵清渠却在电光火石之间抽出倒下那人手中的枪,两记点射瞬间给剩下的二人开了瓢!短短几秒之中做完一切,赵清渠手中的枪猛地掉落在地,身子斜软的靠在一旁的树干上,呼吸顿时粗重起来。赵璋爬起来,箭步奔到他面前,见赵清渠紧捂伤口面色惨白,一副无法动弹的模样。眼神一沉,立刻抿唇捡起地上的枪,对着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三人又补了三下。直到做完这一切,将枪扔在地上,赵璋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干得不错赵清渠嘶哑的赞了一句,额头因为疼痛滚落大滴的汗珠。他在赵璋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坐进副驾驶室,往他手中塞了一把枪那是从刚才某具尸体旁捡起来的。他看着手忙脚乱扯出大团纸巾试图堵住腰侧不断流血的伤口的侄子,眼底的寒意退下些许,喘着粗气报了一个地址。你现在该去医院。去我说的地方。赵璋看着面色惨白的小叔,牙一咬,道:撑着,死了别怪我!说罢,他猛踩油门,车子如离弦的箭倏然飙了出去,淹没在茫茫夜色之中。☆、第十三章赵璋一边踩油门将车子开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一边分神观察不断喘粗气的赵清渠。见他还能强忍疼痛打出好几个电话,便知道不会那么快死,心下稍安。赵璋心里其实很矛盾。当他看见小叔一手鲜血的时候,第一反应并不是救人,而是产生了一股隐秘的欣喜赵清渠一旦出事,整个赵家姓赵的就只剩下自己一人,这代表着赵家的一切都能光明正大的继承。但事实永远不可能这么简单赵清渠一死,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李家必定会首先发难。蓝田集团几个貌合神离的大股东也必定急于吞并赵清渠遗留下来的巨额股份,而目前看来,赵清渠似乎还和一股黑色地带的势力有所牵扯,天知道万一他真的出事,那股势力会不会出来横插一脚,分一杯羹。这一切,都是目前的赵璋无法摆平的。所以,看赵清渠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赵璋在遗憾之余,又无不惋惜的叹了一口气。若不是因为前世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赵璋其实相当的聪明。他能迅速的认清形势,摆正位置,此刻他一想清楚赵清渠安危的利害关系,立刻谨慎而机敏的选择道路,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小的注意,来到了赵清渠口中的目的地。一辆黑车悄无声息的停在了他们面前,赵璋浑身紧绷,下意识的就想掏枪,赵清渠却按住他的手,手心满是黏糊冰冷的汗水。自己人。车里走下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戴着墨镜看不清样貌,那人走到赵清渠车前,对着打开的车窗弯下腰,毕恭毕敬。赵爷,已经派人赶去您说的地点进行处理。吴医生正在里面等候。赵清渠点头,看起来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只是挥手示意进去。赵璋跟着他们进去,发现这是一个酒吧的后门。绕过厨房,在迷宫似的走廊里拐了好几个弯,他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等在尽头房间的门口。赵璋看着赵清渠匆匆的被抬进屋,刚想跟上,却被那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拦下来。吴医生治疗期间不喜欢别人在旁边看着,要不我带您去前面坐坐?赵璋思索片刻,颔首同意,跟着他从后门走进前半部分的酒吧,在吧台旁双双坐下,点了杯酒随意的聊起来。这人姓孙名江,据他说是一直跟着赵清渠办事的副手。赵璋跟这位副手打太极似的你来我往,二人都机警油滑的像条泥鳅,孙江不清楚赵清渠对于赵璋的态度,很多事顾忌着没敢说;赵璋也无意跟这位孙副手透漏什么,几个来回下来,双方什么话都没套到。双方都没得到什么实际信息,眼看闲聊就快进入僵局,赵璋哈哈一笑,便转而聊别的东西,孙江明显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放松下来。闲聊的过程中,赵璋总有一种被窥视的不舒服感,他不着痕迹的扫视一圈,却因为酒吧昏暗的灯光以及散落在四周的半圆形沙发高背阻挡视线,始终没能看出什么。收回视线,赵璋暗暗皱眉,表面却依旧神情自若,没让孙江看出丝毫端倪。孙江电话响了。赵璋对他歉意的眼神回以一个微笑,看着他接起电话应了一声,随即神色突变猛地站起,往外走了几步忽然顿住,回头有些犹豫的看向赵璋。孙先生若有事就去忙吧。听了这话,孙江也不再犹豫,匆匆从后门走了出去。赵璋看着孙江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缓缓站起,绕过舞池走向距离入口不远的洗手间。那股令人厌恶的窥视感如影随形,既然找不出源头,他便只有避上一避。从那股不知来源的视线中,赵璋感觉不到善意的存在。夜幕低垂,此刻正是酒吧生意最为火爆的时候,舞池群魔乱舞,你推我搡,时不时有人红着脸带着一身的酒气跌跌撞撞从舞池冲出来。赵璋小心翼翼的往一旁躲闪,贴着一丛一丛围成半圆形的沙发往洗手间走去。一首舞曲结束,灯光忽然暗了下来,新曲子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