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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低了低头,最终还是说了真话,我刚才就是想出去试试,可外面麻烦太多,就算我不想打也躲不过去。沉默了一会儿,张非叹了口气,抱着手不再说话。这样下去显然不行,但是放钟错一个人出去他又不放心眼睛刚一转到钟错身上,那边的小鬼就立刻开口:别想,外面阴魂远比游鬼多,万一你陷进了鬼域,我也救不了你。大爷的心中焦躁愈胜,张非抓着头发想办法,可任他绞尽脑汁,仍然是半个主意也没有。逃跑,或许没什么问题,大礼堂离学校门口不远,想来归先生也不至于把附近的街区都一块屏蔽上。可是这里的人呢?正当两人相顾无言的时候,门外陡然传来一声惊叫!张非一愣,连忙推门看去,却看到了让他吃惊的一幕外面有两个女生似乎是想到大礼堂来,却被三个游鬼围住了,她们看不见鬼魂,却能看到那些游鬼附身的人脸上狰狞的恶意,自然被吓得大叫。而那些游鬼围住了两个青春年少的女学生他们显然很得意,为首的那个晃动着手中的警棍吓唬她们,剩下那两个,竟然开始撕扯她们身上的衣服。有那么一瞬间,张非觉得他脑子里那根名叫理智的弦断了。面无表情摘下了眼镜,张非看着钟错道:有没有办法能让我出去?暂时就好。咬了咬牙,钟错深深地叹了口气。耀眼的光一瞬间将他包裹,待到光芒散去,出现在那里的,已经是成年鬼王的身影。过来。示意张非走近了些,钟错咬破手指,在他的衣服外套上涂抹起来。很快,张非那件白色的运动服前胸已经被他画满了图案。等到图案画完,张非顺手从堆在大礼堂角落里的杂物堆中抽了根称手的家伙出来,然后一脚踹开大门冲了出去。那三个游鬼正得意地看着他们的猎物,眼前的女孩子身上散发出他们喜欢的旺盛生气,而她们脸上挂着的眼泪又满足了他们心中的暴戾**,正当为首的游鬼考虑是不是要更进一步而不是就这样恐吓她们时,一阵剧痛忽然从他肩上传来。那是游鬼也不能轻易忽略的伤痛,长声尖叫的游鬼立刻转过身去面对敌人,却被他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清冷的月光下,手上拿着根水管的男人歪着头看着他,亮得吓人的眼睛里是野兽似的凶光。见游鬼首领看他,那人一咧嘴,呵呵一笑。那个笑容看起来居然异常漂亮,混着这人身上散出的强烈生气冲得游鬼首领有些头晕目眩,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一举手中水管,当头盖脸冲他直接抽了下来!谁准你欺负我的学生了!这是这个身体留给他的最后记忆。☆、第二十六章PM7:01,大礼堂。张非离开后,这里就只剩下了钟错一个清醒的人。这个状态下,他能唤醒几人?这些人之所以会沉睡是中了某种特殊的法术,要唤醒不难,可只能一个一个的来,五分钟,他速度再快又能唤醒几人?微微摇头,钟错放弃了这个选择。大礼堂现在还是安全的,鬼惧生人,这里有这么多人,那些鬼也不敢随意闯入,但是时间越接近十二点,他们的危险就越大。既然如此抬手一划,一道血线自他腕上垂落,在地上蜿蜒出奇异的花纹。他现在时间不多,只能速战速决了。愤怒可以增加战斗力。教师MODE全开的张非只花了三分钟就把那三个游鬼揍成了滚地状态,上去一个一个试过了他们确实已经恢复正常后,张非松了口气,伸手把两个小姑娘从地上拉了起来。他对这两个姑娘没什么印象,她们却认得这个年轻老师,里面圆脸那个姑娘还坚强些,梳着马尾辫的那个当场眼泪就掉了下来,抓着张非的衣服哭个不停。好了,别哭了张非最头疼女生哭,又不敢随便安慰,只好保持着距离说两句。圆脸姑娘沉着些,把马尾辫的手拉开轻轻握在自己手里,另一手环着她低声安慰起来。张非趁机把那三个被他打趴下的校工拎了起来,试了一下没法把三人叫醒后,他无可奈何的把其中两人的手拿领带捆了起来打算自己拉着,另一个实在没办法,只好冲那边两姑娘找招手:你们能不能帮我把他拖一下?我拉不动。拉他们干嘛?圆脸姑娘抱着同学的肩膀,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三人。这个有点原因。扫了一眼四周,张非觉得为了俩姑娘的身心健康起见,他还是别把实话说出来好。钟错给他画的符确实很强,周围纵然群鬼环绕亦无能近他周身三米然而问题是,在三米之外,此时他已是被团团包围。被一群鬼密密麻麻包围的滋味如何?反正张非是不想再试试看了两个姑娘咬了咬耳朵,最终还是圆脸上前,拽住了那个校工的手拖着走。一路也不管路上有什么,尽管乒乒乓乓地撞上去,人挡撞人佛挡撞佛,气势一时无两。还好他们学校是水泥地。心里默默庆幸了一下,张非拉起另外两个人,朝着大礼堂走去。一路上不少鬼想对他们这三人动手,然而只要稍稍欺近便惨叫着退了回去,让张非不由对自己衣服上这张符的实力有了更深的体会。两个男人的分量也不是盖的,好容易把两人拖到大礼堂里,张非才松了一口气。你回来了?钟错拖着刀走了过来,张非刚想接话,忽然注意到小鬼样子不对。连嘴唇都泛了白,黑漆漆的头发被汗濡了贴在脸颊上,更衬出他脸上半点血色也无,苍白得让人难受。你怎么了?皱着眉去拉钟错的手,可刚一碰到,张非的脸色就更差了。触手之处满是粘腻,收手回来,看到一手的血红。放心,没什么。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钟错淡淡地说,就是这个礼堂太大了,比较累。礼堂太大了张非低头一看,一条弯弯曲曲的血线自他脚下向两边延伸,一直伸到礼堂左右两边,再转了个九十度向下,画了个大圈,将整个礼堂都圈在了里面。这需要多少血?你不要命了么握了握拳,张非压着嗓子道。我又没死,休息一下就好了。钟错倒是很无所谓,再说了,我画的时候又不是现在这样。张非觉得他很想骂人,却骂不出口。只能咬咬牙,再过去把钟错坐得那张椅子压平,让他可以平躺在上面休息。两个小姑娘刚进来时就被满礼堂睡着的人吓了一跳,可看张非沉得快能滴出水来的脸又不敢问,转悠了一圈发现自己班同学也在其中时,马尾辫终于忍不住又低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