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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地涌来,钟错的眼睛慢慢眯了起来,头也一点一点。身体贴着地面的地方有点冷,可是很快,旁边就凑过来个暖乎乎的东西,驱散了寒意。不是我的问题,是他自己靠过来的这样想着,他终于陷入了梦乡。夜渐深,学生大多回了宿舍,老师也各自散去。注定要为了今天这事伤透脑筋的领导们在紧急磋商处理办法,却不妨碍整个学校渐渐沉寂。大礼堂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两个身影彼此依偎,进入梦乡。忙碌的、喧闹的、危险又精彩的夜晚,终于画上了句号。☆、第四十六章好累。全身上下每一块肌rou都在叫嚣它们遭到了多么惨无人道的压迫,有些还联合起来反抗示威,有的地方酸有的地方痛,还有的地方麻的几乎没有感觉看来就算是他,昨晚那样也绝对超过运动量了。睁开眼,张非缓慢地活动着身体。左边传来沉甸甸的感觉,他扫了眼,正好能看到钟错沉沉的睡颜。这会儿的他不像平日那样无时无刻不端着个架子,像个真正的孩子似的睡着,两排眼睫毛密密合着,难得的沉静。可惜好景不长,只过了一小会儿,钟错也睁开了眼。他的眼睛眨了眨,原本有些虚飘的眸子很快醒过神来,张非一眨眼的工夫,他就迅速地从靠在他身上恢复为正襟危坐。可惜他脸上还带着一晚上压出来的红印,让严肃正经的鬼王形象略有折扣。张非也不说破,而是哎呀哎呀地站起身,晃胳膊抖腿活动筋骨。外面已经出了太阳,把大礼堂也照亮了些,张非活动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能行了,便对依然坐在那里的钟错伸出手:如何?出去走走?钟错瞥他一眼,没吭声,自个儿站起来走在前面。他的情况跟张非比也差不了多少,可却硬是撑得一脸若无其事,看得张非无奈又有点好笑。要指望这小鬼示弱或者干脆依靠自己,那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学校里这会儿很空旷,偶尔能看到几个学生匆匆走过,张非低头看了眼表发现才七点出头,不由有些疑惑平时这个点正是大多数学生起床洗漱吃饭的时间,人来人往热闹得很,怎么现在人这么少?他正迷糊,旁边忽然匆匆走来个人,一把抓了他就走是江浩,这位大班长这会儿眉毛皱得很紧,一脸担忧,就不知道是为了谁。张非一边赶紧招呼钟错跟上,一边道:怎么了?你这么紧张。老师江浩看着他叹口气,你忘了昨晚发生什么了?当然记得,可不是都过去了么?张非话说到一半才紧张起来,难道还有人出事了?没,没有。江浩简单地跟张非介绍了一下昨晚的情况:他们昨晚出了大礼堂就回了宿舍,还没来得及睡班主任就找了过来,三令五申不准讨论和传播晚上的事情。然后加了一句让他们高兴的:明天停课,但是不许外出,在宿舍里呆着自习。能不上课就是好事,宿舍里的人庆祝的时候江浩却有些担心,借着班干部之便他拐弯抹角地跟老师打听情况,传回来的消息有喜有忧。喜是,没人伤亡学校里大多数人都在大礼堂里过了昏昏沉沉的一夜,除了做了个不怎么舒服的梦之外没有任何损失。剩下少数倒霉蛋也有某教师帮忙,惊吓不少受伤却没有。总的来说,除了保安队李队长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后山,怀疑自己有梦游症或者女生宿舍看门大妈在男生宿舍楼道里昏睡不醒,引来众人围观之类的怪事外,学校里大体情况还算正常。这不是很好么?张非松了口气。老师,江浩看他的眼神里居然有点同情,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学校号称是全方位覆盖监控的?张非沉默了。万幸的是,大礼堂由于刚刚建好,监控设备还没调试完毕,所以当晚大礼堂内发生的,将是永远的谜。不幸的是,除了大礼堂之外,全校的监控在那天晚上都在良好运转着以那些监控设备的质量来说,想要把鬼魂拍下来不可能,可要拍下某个发了疯似的硬闯教室、破坏教学设施、殴打教职工的人,倒是绰绰有余了。我问过老师了,他说校长室里的监控控制台不知道被谁弄坏了,但是保安室那里的还运转良好看了眼表情完全僵硬的张非,江浩叹了口气说。知道这事后他第一时间就去找了周泽他们,大家组成小分队决心去保安室把录像资料偷出来,可惜已经晚了当晚一点半左右校长率诸位领导驾临保安室,封存一切资料,除非有他本人的批条否则谁也别想动。这就是忧吗张非从牙缝里把话挤出来。不,忧是江浩看了眼校门口,虽然学校方面想要封锁消息,可是好像有学生家长通知警方了。似乎是为了证实他的话,嘹亮的警笛声划破清晨的寂静,由远及近,遥遥而来。江浩离开去想办法,张非站在原地,远远望着那边开进校园的警车。如果昨天晚上那一切被人发现,他会怎样?开除教职赔偿损失负债累累锒铛入狱花姨大怒赶出家门流落街头流落街头流落街头无数惨状充斥脑海,面对怪谈恶鬼归先生都能面不改色从容应对的小张老师虎躯一震,默默泪流。小飞。嗯?你愿意陪我一起流落街头么?张非深情地问。如果不能保证我的正常生活的话,祭师资格会被取消的。钟错无情地答。张非,面对有生以来最大生存危机。在生存压力面前,一切妖魔鬼怪,都不过是纸老虎在心里恶狠狠抹了把男儿泪,张非抬头握拳,命令自己保持冷静。现在还没到最糟糕的程度,他还有办法解决最先一步,得先把警察搞定了。被学校追究责任充其量不过是赔钱开除,他还有些存款,找第二个工作虽然麻烦可也不是找不到,但要是被逮捕了,想再出来可就麻烦大了。那边几个警察从警车上下来了,张非偷偷摸到附近,看着他们。为首一个警察看起来挺年轻,充其量不到三十岁,长着一张十分端正的脸,正跟领导询问着情况。张非只瞟了他几眼,就觉得头晕目眩。这人恨不得左脸写上一身正气,右脸写上两袖清风,额头上还刻着明察秋毫,简直就是人民警察四个字的具现化,一看便知不好对付。虽说现在洗白了,可张非当年毕竟也曾跟政府对着干过,见到这种人就不由糁得慌,赶紧把目光挪到旁边。剩下那几个警察倒是没他们头儿这么严肃,一个个哈欠连天精神不振,也不知昨晚去哪儿逍遥了。不惮以最大恶意揣测了一下自己的天敌,张非眼睛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