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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勾手,锐利弩箭带出一声脆响,朝着猝不及防的钟错射来!我还当是什么东西,原来是鬼王啊!☆、第五十二章弦响,风动。弩箭飞来的刹那,钟错瞳孔猛地一缩,正要闪躲,却觉得肩膀上多了一分力量。张非?还不等他想个明白,弩箭已破风而至,从他脸边掠过,射中了身后的一团灰雾。那灰雾发出一阵惨叫,整个儿爆散开来,烧焦似的味道四散。我还当地缚鬼都没脑子,想不到也懂声东击西么。抄了手,那人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很不屑地看着钟错。钟错沉默地看着他,没有开口。张非叹了口气,把手从钟错肩膀上拿起来:谢谢你帮忙,不过下次能不能先说一声?凭什么?那人冷笑了声,眼睛扫过张非手腕上的束灵环,又在他脸上瞧了会儿,很做作地叹了口气,装出老气横秋的成年人口吻:原来你是鬼王祭师啊可惜了。可惜?是啊,我看你人不错,却要给地府卖命,不是可惜是什么?那人随手拆下腕上的手弩,又摘了口罩面具,从背包里抽出个外套挡掉身上的零碎。几秒钟的工夫,他就已从衣着古怪的人变为衣着臃肿的人。虽然还是奇怪,却比刚才正常许多。摸了摸肩上的白猫,那人转过身去,最后瞥了钟错一眼,嘴角微扬:你以为祭师这个词里为什么要有个祭字?就是因为他们不过是地府拿来打磨鬼王的祭品而已。真是个怪人那人远去,张非不由嘀咕道。他瞟了眼钟错,并不意外地发现小鬼脸色异常糟糕,便笑嘻嘻地伸手去捏他脸,再毫无悬念地被打开手。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钟错闷闷地问。我不小心进了鬼域,然后让他的猫救了,又被他带到了这来。张非解释道。是啊是啊。一直缩在张非身后的小吊这会儿探出头来,他那只猫好厉害!差点没打死我!我敢保证,那绝对不是他正要抱怨,却见钟错朝他勾勾手,自觉被主人召唤了的鬼立刻屁颠屁颠飘了过去,落到钟错掌心上。冷笑了声,钟错毫不犹豫地一攥拳,把他整个儿捏在手心里。饶命啊主人!饶?我是让你来救人的,结果呢?钟错黑着脸继续用力,小吊嗷嗷叫了两声,敏锐发现这样下去自己只有被迁怒的钟错捏死的份,便痛下决心,将功赎罪。他聚起全身力气,撕心裂肺地喊了声开。只见周围空间猛地一抖,在地缚鬼散去之后还借着阴气残存的鬼域应声而破,一声脆响后,猝不及防的两人只觉眼前一花,周围的鬼域已经转为现实。对,现实。超市里,来来往往的行人齐齐驻足,看着突然出现在超市中央的一大一小。大人脸色通红(刚才烤的),身上的衣服也解开了大半,活像个醉汉。小孩儿手上拎着把关公耍的那种大刀,脸色很不好看,一手还虚虚攥成个拳,像是要打人似的。这样的两人就算走在大街上也会引人注意,更何况是突兀地从超市中间冒出来?他们是怎么出来的?拼命从钟错手里钻出个头来,小吊得意地看着周围,深感自己宝刀不老就算修为去了大半,照样能轻松击破鬼域,这叫什么?这就叫实力呐~他正趾高气扬,却见头上泰山压顶,张非的巴掌整个盖下来,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小吊一翻白眼,晕了过去。一把拽住钟错,张非果断以最快速度在众人的目送下冲出超市。老子以后绝对不要再来这鬼地方了!冲出商厦大门的时候,他咬牙切齿地发誓道。***去他X的死肥猪,居然就给这么点钱把信封里的钱从头到尾细细数了三遍,确信里面不可能多出一张红票子后,宋鬼牧才愤愤地把信封丢到背包里。他肩膀上的白猫抬起爪子在他脸上拍了拍,像是安慰也像是鼓励。宋鬼牧叹了口气,背着大包懒洋洋地在街上走。他打扮古怪,一路上引来无数人侧目,他也不理,把手插在口袋里自顾自地走,一路还吹着口哨。乱糟糟的头发、身后的大包、奇异的衣着,让他看起来像个自以为才华盖世却找不到出路的艺术家。肩膀上的白猫闭着眼,随着他口哨的旋律晃动着尾巴,直到哨声停止,它才睁开了眼睛。宋鬼牧停在一家商店的橱窗外,那家店把玻璃擦得很亮,看上去像块大镜子,他看着玻璃上的自己,手指绕上乱糟糟的头发,眉毛皱得很紧。你觉得我的发型怎样?是不是染回去会好一点?喵~当初是我要染成这样没错,但是你不觉得这样比较帅么?喵。我又没后悔,就是搓了两下头发,宋鬼牧懊恼地发现自己这头毛怎么也不可能揉两下就变正经。他叹了口气,侧过头,看着马路对面的建筑。阳光照耀下,临山市第一人民医院的牌子明晃晃的亮着。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宋鬼牧飞快地拨拉了几下头发,让自己那一头杂毛看起来柔顺了些,又整理了一下衣服,直到他觉得自己的外形已经够得上正经二字的边缘时,才拉了拉肩上的大包,向医院走去。漂浮着消毒水味道的走廊他来几次厌烦几次,可此时的宋鬼牧脸上却不见半点不满。他急匆匆沿着楼梯跑着,一路跑到住院部,转弯时,还差点跟一个拿着东西的人撞上。你宋鬼牧刚要发作,看清对方之后却赶忙一低头,客气地喊,林姨。小宋?被称为林姨的中年妇女看到他,和蔼可亲的脸上摆满了笑,来看你哥?嗯。宋鬼牧点了点头,我哥怎样了?气色看起来好多了,要说这大医院,就是比那些小地方强,就是这价钱啊林姨刚要絮叨,瞥见宋鬼牧脸上急切的表情又不得不收口,你来了就去看看他吧,你哥也该想你了。嗯。飞快应了声,宋鬼牧朝着那个病房跑去。看了眼他的背影,林姨脸上笑容慢慢收了起来。她叹了口气,摇摇头,慢慢走下了楼梯。这间病房是单人病房里位置最好的一间,向阳,通风,窗外就是医院的草坪。从窗户看出去,满眼都是绿色,夹着星星点点的花,让人心情也不由得舒畅。宋鬼牧站在门前,整个人绷成弓弦似的紧,手按上门把,又不敢一口气按下去,只能一分一分的小心用力,不出声地把门推开。病房的床上,一个年轻人正沉睡着。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面容清俊却略显苍白,一身宽大的病号服裹在身上,更显出几分瘦弱。看到他之后,宋鬼牧更是加倍谨慎,几乎是蹑手蹑脚地从门口走到病床边,再小心翼翼地坐下。其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