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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闹到深夜,最后还是战鬼担心长生的身体,才让这个似乎不会结束的生日夜落下帷幕。送走客人(虽然只是把他们送到隔壁,战鬼折返回去,正看到长生把长命锁拿出来,挂在脖子上。该是孩子带的东西却被他郑重的带在身上,看起来有些好笑。想到自己犯的错误,战鬼有点尴尬:那个它很好。寿星的特权就是可以碰平时不能碰的东西,这天晚上长生开了酒戒,于是他的脸上难得多了些红晕,看起来倒是比平日里的苍白健康了些。就是喝酒的不良后果也一个不少地展现出来,看他眼睛已经开始乱转,战鬼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小心扶住。有人送上门当然不能放过,长生理直气壮地挂在战鬼身上:我是真的很喜欢,至少天底下不会再有第二个人送我这个了。他停了停,又似乎完全无所谓,小声接了一句:之前我也有一个来着,可是被爸爸mama带走啦战鬼支撑他的手微微一动,长生低低笑了声:所以你能再送我一个,我很开心来着战鬼叹了口气,一点点把他扶到床上。可惜醉汉不听话简直是理所当然,长生毫不配合地拽着他:别~走~嘛~我也该回去了。不能陪我么?长生一抹脸作泫然欲泣状,可惜被酒精麻痹的脸不够配合,挤了半天挤不出眼泪。改天吧。长生忽然沉默下来,战鬼不明所以,只好趁着他听话的时候,迅速把人塞到床上,盖好被子。长生也就真如他所愿,配合地躺下。直到把长生用被子卷好,确认他不会再有着凉生病的风险,战鬼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出房间。战鬼,在他身后,长生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很轻,接近呢喃,下一个生日,你想送我什么?到那时,再说吧。说定了。说定了?说定了。战鬼慢慢踱出房门,他关上房门,直到确定房中人绝无可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后,才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是战鬼,没有过去,没有将来,只有仅仅一年的现在。能有现在的生活,他已经足够幸运。实在不该奢求太多。☆、第一百零五章窗外一猫,窗内一人。贪晃晃手上装满野猫眼中美味的塑料袋,脸上绽开无邪的笑。窗外咖啡色的野猫冷眼相对,在他意图走近时迅速跳开,相当不给面子。奇怪,这猫不是挺听话的么?贪纳闷地看着向他表现出明显敌意的将军。钟错瞥他一眼,走上前把塑料袋拿了过来,走到窗边。见他慢慢走近,将军的猫脸上露出了极为微妙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想走又竭力忍耐最终还是让钟错靠近了。把塑料袋放到窗台上,将军瞥了眼钟错,低头开吃。他忽然觉得眼前的混蛋猫也不是那么可恶了,我们要出门一阵,想要吃的可以去隔壁。将军再度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如果翻译成人话,大致可译作知道了,有事继续,无事退朝。钟错捏了捏拳头按捺下以鬼王之尊欺负野猫的冲动,转身,拽上还在那边为将军的差别待遇不满的贪,出门。想去礼官镇并不容易,钟错显然不会开车,张非倒是有驾照,但是打死钟错他也不可能让贪开车。于是在贪的怂恿下,两人选择了另一样交通工具:大巴。上车不久钟错就后悔了贪的表现跟一个第一次出门的小孩没什么区别,一上车就欢呼雀跃着占了靠窗的位置,巴着窗户看个没完,看到什么新鲜事还不忘拽钟错过来一块看问题在于,他用的是个成年人的身体。于是钟错就不得不顶着满头黑线把那个招呼他看啊大黄牛!的家伙从窗口拖回来,并坚强地无视了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好在贪的精神很快便消耗殆尽,老实坐回了他的位置上,眼睛左右乱瞄,打量起了车上的人。他安生下来对钟错来说是件好事,微微松了口气,鬼王开始认真思考接下来的计划小飞同学~无视。钟错先生~音量稍大。继续无视。鬼王殿下!还想无视那他也得能无视得了周围人古怪的眼神!怎么了?哦,那边有三个小偷。贪轻描淡写地一指,车内顿时安静下来。说什么呢?被他指着的三人之一当场发火,你说谁是小偷?贪斜他一眼,叹气:我还当这年头的人都能听得懂人话呢。他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被指的人当即起身向他走来,问题在于贪的位置靠窗,想到他身边,无论如何也要经过靠坐道的钟错。那人只瞥了鬼王一眼就无视了这个孩子,伸手过去就要扯贪的领子:你TM给我说清楚了,谁是小偷?粗壮的手臂擦过钟错眼前,鬼王同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伸手,一拦。他的动作并不大,却很迅速,手掌轻巧地按上伸过眼前的手臂,然后,用力。那人顿时有种自己的手被铁钳卡住的感觉。一声惨叫尚未出口,贪迅速起身,一团餐巾纸塞进他嘴里的同时手扫过他外套上的口袋,轻松拎出三个钱包,往地上一扔。钟错同时动作,手一推,膀大腰圆的男人便被他推到地上,叫叫不出动动不了,倒活像是他被打劫了。你、你、你,贪随手点了车上其他三人,过来认领钱包吧。那三人顿时一愣,接下来的动作如出一辙立刻翻口袋,然后震惊,接着迅速冲过来把自己的钱包拿走,有礼貌的还记得说声谢谢。此时大巴刚好到了一站,被他指过的另两人忽然起身,迅速地下了车。车上顿时议论纷纷,无外乎是抱怨这年头小偷太多这次还好遇上能人之类,间或有人拿崇拜眼神看着贪可惜被崇拜那位全无兴趣,随口点评一句不讲义气后就又坐下,脑袋又转回了窗外,依旧是兴致勃勃。你想干什么?不动声色地踹了地上那人一脚给他施了个定身法,钟错一脸无辜地坐回原位,低声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贪耸耸肩。贪把脑袋从窗外转回来,朝钟错笑笑:你知道我是什么出身吧?知道。我的根子就是那个,自然也对这东西特敏感,或许是顾及了旁人,贪语意含糊,只有钟错能听得明白,刚上车我就闻到他们三个身上的味了,实在有些馋人。他的眼睛眯了眯,透出些诡异的光彩:而且那味道还越来越浓,真要让他们三个那样跟我一起坐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啊说到后来时,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几近耳语。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