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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抱怨了句,嘀咕着上了楼。钟错紧随其后,心中逐渐升起了无法按捺的期待。张非的房间里,一应物事早已准备妥当。出乎钟错意料,负责招魂的人居然不是袭邵,而是宋鬼牧。看我干吗?宋鬼牧翻了个白眼,论招魂,你说是这个下山之后就一直在斩鬼降妖的有经验,还是我这个什么事都干的有经验?袭邵他们隶属非正常办公室鬼怪事务司特别行动处,平时工作不是揍厉鬼就是对付不守规矩的妖怪,论招魂确实不如宋鬼牧这种只要雇主给钱什么都能干的人精通。放心,看着心事重重的钟错,宋鬼牧笑笑,我那点伤不算什么,这次就算豁出半条命去,我也得把那家伙带回来他瞟了眼已经躺到床上去的贪,嘴巴一撇:就算为了我自己我也得尽力啊,他总不好意思把两次救命恩人打半死吧?钟错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宋鬼牧。怎?如果他真想把你打个半死,你觉得救他两回有用?钟错认真地问。宋鬼牧的表情僵了僵,嘴巴一咧:鬼王同志,你就不能不影响群众的积极性吗?招魂是个技术活,首先,要想办法让你要呼唤的那个魂魄感受到你的存在。其次,无主的身体对孤魂野鬼来说是最大的**,所以要从蜂拥而来的魂魄中筛选出真正的那一个生辰八字,就是用来干这个的。宋鬼牧凑在电脑边上敲了会儿,放在床边的音箱中立刻传来庄严的音乐: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你快回来生命因你而精彩~你快回来把我的思念带回来,别让我的心,空如大海极有穿透力的声音震得几个人脸色发绿,就连负责心无杂念的贪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总比梵音唱和能吸引他吧?反正就是个背景音乐。罪魁祸首宋鬼牧耸了耸肩,把音量调小了些,顺手把钟错拉了过来,塞给他一份歌词,来,跟着唱。钟错盯着他,眼神满是杀意。喊魂喊魂就是要喊的,我们之间你跟他关系最亲,不是你喊谁喊?宋鬼牧显然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顶着钟错的眼神坦然道,不想唱说点什么也好,早晚说到那个幡子动了,那家伙就回来了。宋鬼牧说的幡子就插在床边,一面黑色的纸幡。说来也怪,窗户开着夜风时不时吹进来,那面小幡却纹丝不动。好吧。叹了口气,钟错走到张非床边。握着手。宋鬼牧跟上一句,成功地让钟错脸色又黑了几分。钟错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发誓等张非回来一定要跟他一块把宋鬼牧揍个四分之三死,坐到床边,慢慢握住张非的手。很温暖,掌心并没有明显的茧子,却也并不柔软。张非有些时候会玩笑似的拉住他的手念叨什么拉着手才走不丢,只不过这个时候没兴趣跟他玩大人小孩游戏的钟错一般会直接甩开那么,现在该说什么?车上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可到了现在,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张非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声音从钟错嘴里冒出来,连他自己都愣了愣。大点声啊~宋鬼牧欠揍的声音飘过来,钟错咬了咬牙,心一横,干脆闭上了眼。快点回来我不想等你了。这到底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钟错的脸烧得火烫,却正好听见了宋鬼牧的惊呼。一睁眼,床边小幡无风自动,诡异地飘荡起来!一句话就回来了?这也太夸张了吧宋鬼牧的话被钟错尽数过滤,他只是死死盯着躺在床上的张非。他很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人,回来了张非的眼皮动了动,然后,睁开。他眨了眨眼,注视着近在咫尺的钟错,然后咧开嘴,露出一个微笑。Hi~钟错的脸色瞬间黑了下去。怎么又是你!醒来那位,居然还是贪。这不能怪我啊,贪懒洋洋坐在床头,你以为回魂很轻松?他几乎是一进来就睡着了,我又有什么办法。钟错恶狠狠地瞪着他: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睡够了吧。贪伸了个懒腰,哎,刚才那谁的声音可真动人钟错的眼中露出杀气,贪嘿嘿两声,从床上蹦下来,往窗外一瞥:时间刚好,不如去吃个晚饭?七点多快到八点,吃晚饭晚了点,不过也能凑合。下楼时他们正好遇到了花姨,她显然也是上来看情况的,得知张非回来了但是还没醒来时,她松了口气,却也不免抱怨了几句。你们打算去哪儿吃?我那?不了,现在您也忙。贪笑了笑,我们打算去对面吃。如花小居对面钟错朝街那边看了眼,正好看到一块自助火锅的巨大招牌。那里?花姨愣了愣,眼睛也忍不住瞟向那块招牌。自助把贪扔到那种地方,还会有什么其它可能么?花姨深吸一口气,和蔼地笑了:贪她迅速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塞到贪手上,表情特慈祥:好好吃,别客气。嗯。贪笑眯眯地接过钞票,朝钟错晃了晃,表情得意,走吧。出了门钟错才知道个中关窍:街对面新开了家自助火锅,仗着店大钱多的优势天天做广告,喇叭震天响,很是影响了如花小居的生意不说,附近的邻居联合起来告了他几回噪音扰民,人家非说不是睡觉的时间就不算扰,民愤不小。贪此时无疑肩负了正义使者的重任。他走进自助火锅的那一刻,钟错几乎听到了饭店老板的哀鸣。而贪的表现也不负众望,进了火锅店之后他没干别的,要了最大的一个锅,端来整盘羊rou,慢条斯理地下起来。今天来这家店吃饭的人算是开了眼,铺满半张桌子的羊rou转眼间一扫而空,罪魁祸首还表情淡定。紧接着遭殃的是肥牛,再是各色海鲜,从比管鱼到大虾纷纷惨遭毒手,待到老板面如死灰时,贪淡然地抹了抹嘴,走到青菜桌旁:吃得有点腻,来点素的压一压再吃。如果干出这种事的是个身高八尺腰围八尺的汉子,老板估计就当自己是遇到了灾星。问题是张非身高标准身材更标准,而更让人崩溃的是,吃了这么多东西下去,他的腰围愣是没有一分变化!钟错同情地看了眼老板,默默叨起一块涮好的羊rou比起张非的私家火锅差了点,不过还不错。贪的扫荡一直扫到了晚上九点,他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地跨出店门,临走之前他还不忘对表情如丧考妣的老板交代一声:味道还可以,量不错,我就住隔壁如花小居楼上,认识老板吧?那是我姨。他笑得像个天使:以后我会常来,老板再见啊~咕咚一声,老板昏过去了。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