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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可能还正常点。钟错看了眼宋鬼牧,一脸严肃。看他表情如此宋鬼牧也不由皱起了眉,迟疑道:出什么事了?我有些事情要问你。宋鬼牧把他让进门:什么事?张非那边出问题了?还是你找到了我哥说最后半句时宋鬼牧不由有些期待,可惜钟错摇了摇头:你追过人么?宋鬼牧差点没一口气把自己憋在那儿,你大中午的跑来敲小爷的门,就是为了问这个?钟错很自然地点点头:对。宋鬼牧默默计算了一下把这小子打出门的可能性,得出一个让人灰心的数字后,他叹了口气,一指那边的沙发:过去坐吧,反正我也没法睡了。宋鬼牧的房间布置得很简单,几乎没什么装饰,大厅里就两张椅子一张桌子,钟错落座后宋鬼牧本着待客礼仪过去帮他泡了杯茶水是隔了三夜的凉白开,茶是至少放了半年的陈茶。钟错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表情都没动一下:你追过人么?宋鬼的脸抽了抽:你以为我是谁,啊?小爷当年光追在屁股后头跑的姑娘就有一个班,个个哭着喊着要我活的还是死的?钟错面无表情。死的。你没追过?钟错表情有点失望,我还以为你会比较有经验。表面上看他跟张非的恋爱进展不错,但钟错怎么想都觉得还欠缺了些什么,他又找不到恋爱教材,只好找人打听。找人打听能找谁?他认识的人一共就那么几个:长生年纪太小又长年抱病应该没经验,战鬼把过去的事情都忘了总不能指望他还记得怎么泡妞,袭邵是正宗道门弟子应该也是清修,许多倒像是个有经验的,但是他是官府的人,钟错尽量不想跟他打交道。思来想去,好像就剩下宋鬼牧还能稍微靠谱一点。钟错是个很有行动力的人,主意打定就趁着张非睡午觉的时候来扰宋鬼牧的清梦。不过他其实还是找错了对象宋鬼牧今年还未成年,他又不是一般孩子要上学,成天不是宅在家里就是出外工作,超度过的女鬼可能都比认识的女人多。被钟错问上门来又不想露怯,他支吾一会儿,果断转移了话题:追没追过不是重点,我有理论基础!理论?当然,宋鬼牧傲然点头,没吃过猪rou总看过猪跑,比你个连猪都没听说过的好。钟错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可惜宋鬼牧在这方面的理论也不过是和电视剧他倒是有一肚子的某女为情郎所负化身厉鬼前来报复的实践经验,但钟错显然不需要。总之呢,你得先让她意识到你喜欢她我说过了。钟错打断。宋鬼牧哑口无言地看着他,过了会儿才接道:那她怎么说?他让我追他。钟错言简意骇地回答。那你们现在是谈恋爱。他妈的我还没谈过个鬼王居然说他在谈恋爱!宋鬼牧绷了半天脸才缓过来:那你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呗。该干什么?钟错打破沙锅问到底。逛逛街,拉拉手,买点东西送个礼,等时机差不多了就亲亲抱抱,最后上个床,完事!宋鬼牧恶狠狠地说。钟错点头,若有所思。宋鬼牧郁闷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你为什么不问张非?这不是他的责任范围么。祭师祭师总也占着个师字就不知道那家伙知道钟错谈恋爱之后会是个什么反应。钟错皱皱眉:我要追的就是他,怎么能问他?哦,你要追的就是宋鬼牧话说到一半觉得不对,眼睛瞪得比牛大:你要追他?钟错点点头,起身告辞他得快点回去准备按宋鬼牧的教程行动。宋鬼牧默默看着钟错远去,整个人依然保持着目瞪口呆的状态。和尚转到他身边咪了声,宋鬼牧忽然一把拽住他:和尚!挠我两下,我怀疑我在做梦!停顿三秒。喂,你还真挠啊!钟错是个很有行动力的人,虽然他并不能完全理解宋鬼牧的理论,但不妨碍他照做。逛街?张非刚起床就对上钟错这么个要求,想了想他点点头,好啊。第一步,成功。两人出门的时候刚好遇上花姨,听张非说他们是要去逛街之后花姨递过来一个篮子:顺便去帮我买点rou,晚上给你们加菜。张非高高兴兴地拎上篮子,出门就塞给钟错不管是作为爹作为祭师还是作为被追求对象,这个篮子都轮不到他拿。走了会儿,张非忽然觉得手上一热。软绵绵的温度,却有点若即若离,出现一瞬后又立刻消失。张非眼角余光往后一撇,嘴角慢慢翘了起来。钟错正在努力实践宋鬼牧的第二步,拉拉手。这倒不难,张非的手就放在那儿,偶尔自然晃动,以鬼王的眼力和速度,哪怕他把手甩得像风扇也能一把抓住。问题在于时机钟错眼睛盯着张非的手,恨不能在上面盯出两个洞,手伸出去又收回来伸出去再收回来,最近距离可喜可贺的只有三公分。张非忽然停步,此时钟错正在继续第N次尝试,刚刚伸出手还没来得及往回收于是他们的手理所应当地碰在了一起。钟错一愣,张非倒是顺势轻松地拉住他的手,表情平静。他稍微呆了呆,也慢慢放松下来。两个男人手拉手走在大街上不怎么寻常,好在张非这人最不怕的就是别人的眼光,昂首挺胸坦然自若,而钟错正在绞尽脑汁如何进行接下来的部分,压根没空管别人怎么想。买东西、送礼值得庆幸的是鬼王同志总算还有点零花钱,但他该送什么?能讨张非欢心的东西钟错瞟了眼张非,张张口想问,但立刻又咽了回去他都不用想,答案肯定是五、百、万!总有一天他会拿五百万个钢蹦把张非埋了。张非全然不知某位鬼王正阴谋活埋他的祭师,走了不远就是市场,张非在rou摊前面流连忘返,斟酌半天才精心选出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rou,想了想又去旁边捎上俩鸡腿。他身上没带零钱,摊主低头找钱,张非闲着没事到处乱看,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市场这地方,人多嘴杂声音大,无数人声畜牲叫混在一起成了嗡嗡的响声,离得稍远点就根本听不清别人在说什么。但现在,他却觉得耳中的声音清晰可辨。要形容的话,之前他就像一台缺了天线的收音机,现在,那根天线插上了张非存心炫耀,顺手戳戳一旁若有所思的钟错:来,告诉我那人在说什么?他指着几步远外的一个摊主,正在跟人讨价还价,在这环境下,以他们的距离,一般人绝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钟错随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