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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门,说是要借走您的幽魂花。”云月玺倏然睁开眼,几乎是瞬间,体内残留的怨气便攀上心间。丫鬟几乎慌得跺脚,说什么借啊,幽魂花这么珍贵的东西,还是救宗主的材料,她们借走能拿什么还?就是恬不知耻地占便宜罢了。可是……可是宋真君就是容易把东西给她们,小姐也深爱宋真君,届时,只要宋真君在小姐面前一言语,小姐只怕又会退让。云月玺攥紧手,美目中只余平静,她的眸子清澈通透,美如琉璃,将所有的怨恨和疯狂全都隐藏。云月玺一言不发,径直起身,走出门外,火红的裙裾、如雪的肌肤,衬得黑夜都仿佛有了更绚烂的光彩。丫鬟紧随其后。云月玺前往昆吾宗的会客之地,上书“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云月玺从黑夜中踏来,一眼见到的,就是上首的宋成璧。宋成璧如今已是洞虚之境,他模样倒是英俊,做出一派端方持重的模样。果然,没了情蛊的影响,云月玺看见他,只余刻骨的恨和恶心。除了宋成璧外,便是几个昆吾宗的人,但是他们也不敢对宋成璧的所作所为说什么,如今宗主不醒,宋成璧便是宗门内修为最高的人,而且,他迟早是云月玺的道侣,云月玺的父亲是昆吾宗宗主,哪怕宗主醒来,也还是会维护宋成璧。再次,云月玺便望见了两名女子,背影颇瘦。天音宗的柳轻风和柳扶风均是金丹期修士,两人长得花容月貌,清丽脱俗,如今,柳轻风脸上绽开一个虚弱而疏淡的微笑:“如此,多谢宋真君了。”她垂下睫毛,哪怕是受了宋成璧这么大的恩惠,也没有一丝兴高采烈之相,几乎称得上高洁淡雅:“之前误会宋真君,是我的不是,如今宋真君不计前嫌送我们姐妹二人幽魂花,我今日在此给宋真君致歉、致谢。”柳轻风走的是人淡如菊、若近若远的路子,她携着自己meimei,正要给宋成璧鞠躬时,云月玺微冷不屑的声音传来:“我何时说过要将幽魂花予你?”她自黑夜中走来,天下第一美人的艳光似乎使得整间会客厅都亮起来,那张脸无一处不完美,能担得上任何一句美好的句子,纵然高傲,却更是一绝。柳轻风回头,见到云月玺后,心中立即涌起不喜,她下意识瞥向宋成璧,宋成璧的目光早转到云月玺身上。宋成璧深情地看着云月玺:“你前几天不是受伤了,怎么不在屋里休息?”云月玺不喜他的目光,冷漠地别开脸去。她并不怕此态度露馅,原身本就是骄傲的性子,昆吾宗宗主之女,天资高且貌美,她对于让自己不高兴的事从不会忍。但是,因为情蛊的缘故,原身总被宋成璧或哄或吓几下就好。宋成璧果然未多想,云月玺有这样的倾国之貌,有些大小姐脾气他受得住。他身为洞虚境的真君,如今并未理会云月玺的冒犯。一旁的柳轻风、柳轻藕看着只觉心中不爽,宋成璧真君怎的如此?那女子不就是生了一副好皮囊、有个好爹,至于被这么如珠似宝地对待?柳轻风当即蹙眉:“云姑娘,宋真君分明已答应将幽魂花予我姐妹二人,你如今是要反悔吗?”云月玺微挑桃花眼,骄矜道:“幽魂花是我千辛万苦寻来救我父亲的。”她冷笑,脸上带了丝鄙夷,随手端起一杯未动过的茶水:“两位姑娘好厚的脸皮,别人救父的灵药,你们和我非亲非故,也敢厚着脸皮上门讨要?”云月玺丝毫不给两位姓柳的留面子,手腕一翻,那杯热腾腾的茶水当即被泼了出去,掷地有声道:“你们凭什么?就凭你们和宋成璧的几分薄面?”柳轻风和柳轻藕哪里见过这样的女子,她们脸上有些辣,觉得失了颜面。云月玺这话不就是说她们靠和男人的关系就想得幽魂花?柳轻风脸色难看道:“云姑娘,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是来借幽魂花的。”“借?”云月玺冷笑,“既然是借,幽魂花这样的宝物,三千年才开一株,你们要借,可做好拿什么来还的准备?再则,这么珍贵的东西,你们要想借走,可拿了什么东西来抵?”她伸出手:“你们把东西拿出来,我说不定能信了你们的诚意。”柳轻风和柳轻藕怎么可能带东西来,她们都清楚,说的是借,其实就是要,反正,宋成璧会给。两人拿不出东西。云月玺便意味深长道:“什么东西都没有,也叫做借?二位不如把话说敞亮些,要了我这幽魂花?”她心里含着冷意,曾经,就是这二人明知那幽魂花是救她父亲的,还是来巴巴的、恬不知耻地要走。云月玺的眸子冷得发亮,柳轻风似乎是受不住这侮辱,冲宋成璧道:“我们姐妹二人乃是走投无路才来找宋真君求助,不免却遭受这等非议。”她脸色一冷:“宋真君,以后我们姐妹和贵宗就是陌路人了。”柳轻风和柳轻藕姐妹两人一样的疏淡,让宋成璧觉得,天上的冷月落下来,也就是这姐妹二人的模样了。宋成璧轻咳一声:“二位,月玺不过是担忧父亲,才出言急躁。”他当着云月玺的面,对那二人道:“二位海量,包容些她,她很少出宗门,性子骄纵了些。”云月玺见宋成璧如此急着讨好那两人,心里更是作呕。这么多女人,他受用得完?宋成璧安抚完柳轻风和柳轻藕,又威严地对云月玺道:“月玺,幽魂花之事,我已经答应给了她们。”“幽魂花是我冒死摘的,不是你摘的。”“月玺,我知道你担忧你父亲,但是,你父亲沉睡,想要醒来需要的药材不只幽魂花。如今二位柳姑娘身负重伤,比你父亲更需要幽魂花,你给了她们好吗?”他看着云月玺,道,“之后,我会为宗主再寻一株幽魂花作为补偿。”云月玺心念一动:“她们受伤了?我怎么觉得,她们的精神比我还足?”柳轻风和柳轻藕对她怒目而视。宋成璧道:“她们伤在经脉,现下看不出来什么,但是运功都会受些影响,如若拖着不治,许会影响天赋。”他以为他这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云月玺就会像之前一样答应,毕竟,她爱他。可惜现在云月玺早暂时压制住了情蛊,不再被他控制。云月玺施施然道:“那也不行,她们受了再严重的伤又如何,因为她们受伤了,我就得把我辛苦摘来救父亲的幽魂花送给她们?她们和我有什么关系?”宋成璧愣住,继而,他眸色复杂:“月玺,你今日怎么这么刁蛮,往日你再娇蛮,我都觉得你好,但是你今天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