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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大部分淹没在阴影里,云月玺只能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中,看见飞影城主露出来的锁骨以及稍往下些的胸膛,像冷玉一样白,像刀光剑雪一般充斥着冷盈盈的力量感。他正面无表情地系衣带,十指骨节分明,像是美玉雕琢。飞影城主本就是世间绝色,平时皆站在顶端,让人不敢觊觎他的美色,现在他忽然这么一脱一穿,虽然还在系衣带,但他一脸冷色地系衣带,比别人半遮半掩还要动人。事发突然,云月玺没来得及立即闭眼,反而被晃了一下眼。她默然,这就是夜闯深闺的福利?说起来,这个飞影城主或是面无表情、或是冷戾杀人的模样云月玺都见得多,但是他穿衣服这种事,云月玺还是第一次见,并且深以为叹:这副样子真顺眼,飞影城主要是一直这样多好。他脱了衣服比穿上衣服脾气好太多了!云月玺虽想了好些念头,但也不过转瞬即逝,她立即敛眸:“城主既然有事,我先出门,等会进来。”“不必。”月昭眼里闪着明明灭灭的光,极为深邃,“本君昨日告诉过你,今日来找本君解释,你却要先去找仇人,让本君久等。”他手上一用力,“刷”一声拉好衣带,旋即抬眸,又成了那个生杀予夺的飞影城主。“本君不好等人,自是该就寝就寝,该沐浴沐浴。”月昭走去将蜡烛点上,飞影城的蜡烛不知用的什么材质,毫无烟火气,一支便使得室内灯火通明,他看向云月玺,“你既然深夜来找本君,那么,也得按本君的时间来,没有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道理,本君的耐心,已经在白日等你时告罄。”云月玺听他说那么长一段话,再度感叹:还是刚才不好好穿衣服时顺眼、好相处。她认命地死了出去的心,反正按照飞影城主的美色来说,她也不吃亏。云月玺虽如此想,但她也不好再往飞影城主那儿望,只别开眼,反正就是不看他。月昭却又皱眉:“为何不敢看本君?”他面无表情地自问自答:“因为本君刚穿衣服?你何必在意如此多,反正,你我都知道,本君不拘礼法,看了也没什么。本君找你是有事相商,不是让你来扭扭捏捏。”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云月玺怎能不从他?反正,飞影城主别的不说,那张脸和气质还是万中无一无可挑剔。云月玺瞬间把视线放在月昭身上,她的目光太平静,哪里看得出一点不好意思。反而是月昭觉得这眼神不对劲,他脸色变了几变,云月玺本就肖想凤凰,她现在表情这么专注……月昭拉拢自己的衣服,不愿承认刚才自己不让云月玺出门是错了。但他既然说了刚才的话,就不会毁诺,月昭愣生生等了一会儿,才冷着脸道:“若是看够了,可开始你的解释。”他忽然想到那天那个吻,垂眸:“如果你的解释不能让本君满意,那么,因为你,捕海比赛总有违规行为,你会被退赛。那天我们发生的事情,并不能帮助你什么。”月昭确实是为了云月玺设计的整个比赛,所以,他愿意听云月玺的解释。如果云月玺只是一个普通参赛者,月昭会直接取消她的参赛资格,同样,若云月玺的解释苍白无力,按照月昭的骄傲,也绝不会再容忍她。他待她有所不同不假,但如果说为了她破坏整个比赛,月昭觉得,那就不像他了。他静静等着云月玺的回答。云月玺则将一切来龙去脉简单说出:“……宋成璧乃洞虚期真君,我刺他六十八剑,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之前那般辱我,我更会杀了他,但我从未想过破坏城主的比赛,在第二关中,我虽让城主淘汰了他,但若不淘汰他,对我的比赛不公平。他必定会捣乱攻击我,给城主的比赛增添多余的难度。”她回答得天衣无缝。月昭却不知为什么,沉默些许,他拧眉:“你居然喜欢过他?”“看来你眼神不怎么好。”月昭道。……可不是眼神不好,不然当初怎么能碰到你还认不出来,然后结了这么大的梁子?云月玺无奈回答:“因为他用了卑劣的手段,控制我的心神。”“卑劣手段?”月昭起身,他心里不知为何不舒服,但被他生生压下,他像是来了兴趣,他走到案桌前,一挥袖,一盏六角宫灯便亮起来,月昭的脸被灯光照得生生多了些暧昧风流的意味,“能控制人心神的法宝,与情爱相关的,无非是情蛊、生死草两种。”“本君偏偏最讨厌它们,没想到,它们还没死干净?”月昭伸出手,自六角宫灯中生出一团白色光团。云月玺见飞影城主态度奇怪,道:“城主之前也碰到过此类宝物?”“差不多。”月昭已然握住了那光团,“无论是本君还是本君祖辈,都和这两种东西,打了不少交道。”凤凰是天地间最美的所在。一个不收敛光华的凤凰,随意瞥一眼,就能使人心醉神迷。龙凤二族一开始打架,起初也是性子放浪的龙族不拘一切,想要向凤凰求爱,凤凰何等高傲,自是拒绝,双方渐渐交了火,慢慢成为死仇。在洪荒时,众所周知,霸主凤凰最是痴情,谁要是得了凤凰的喜爱,哪怕要凤凰剖除元丹,也会有傻凤凰愿意。算计凤凰的人越来越多,一只只凤凰哀鸣死去,剩下的凤凰不动情,也有修士想了其他法子,用情蛊或者生死草,强制使凤凰动情,为他驱策。凤凰的记忆代代传承,月昭打心眼里厌恶情蛊之物,曾经的凤凰以最浓烈威严的凤凰火烧焦了情蛊和生死草,生生将两个宝物烧得天上地下再难寻到。月昭没想到,他居然又听到了情蛊的名字。他似是心情不快,云月玺知他不快,便必然会让别人不快,抢先道:“谁若敢对城主下情蛊,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倒了血霉。”月昭疑惑:“前一句本君懂,后一句……”他抬眸:“你给本君解释解释,何为倒了血霉?”他似乎是看穿了云月玺的意思:飞影城主那么凶,被他喜欢……也太惨了。云月玺正色:“城主修为独步天下,谁若敢算计城主,自是倒了血霉。”“你以为本君会信你?”月昭淡淡说完这一句,倒也没追究云月玺的责任。他了解云月玺,某种意义上来说,云月玺和他是一模一样的人。纵然她现在修为低,为了凤凰和凤凰血,甘愿受他掣肘,但等拿到她想要的东西……她并不会向高阶修士低头。如今她多般调侃自己,倒也算是一种发泄。月昭没那么无聊,如果是云月玺,他根本不会束缚她。否则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