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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人是后宫里的宋婕妤,宋婕妤生得貌美多情,才入宫一年,目前比较得皇帝的喜欢。但她也知道,皇帝的喜欢维持得了多久,还是得靠自己的谋划,便是曾经的太后,那样的容貌才情,深得先帝喜爱,不也被皇后害到骨rou分离?这深宫之中的女人,更多还是得靠自己给自己谋划。宋婕妤温温柔柔朝云月玺一笑:“长公主这样的美貌体态,倒真真是得了太后真传。”云月玺虽不太喜好与人打交道,但她当初能为了生存努力去做生意,如今到了深宫之中,便也能同别人周旋。她缓慢且羞道:“婕妤谬赞,本宫也曾听闻皇兄夸赞婕妤美貌,是宫里的独一份儿。”宋婕妤脸上一红:“陛下他总这样胡说。”她和云月玺拉了会儿家常,自觉二人关系拉近得差不多,才同云月玺道:“公主生得这样美,我看,陛下倒是着急了些,不必如此急着为公主挑选乘龙快婿。”云月玺心中一动,面上做出惊讶的神色:“这……”宋婕妤道:“公主可能不知道,那日陛下问嫔妾,京城中可有什么才学好家世好、人品优良的子弟,陛下的几位公主都不到适婚之龄,陛下问此,肯定是为了公主你打算。”云月玺仍微笑,她双眸清澈,天生了一张让人放下心防的脸,这样的脸不只让男人喜欢,连女人也不会提防。云月玺心想,这宋婕妤有些心急了。宋婕妤见云月玺只微笑,不见发怒,便笑着打趣道:“公主喜欢什么样的青年才俊,嗯?嫔妾也好替公主斟酌一二。”云月玺慢吞吞道:“婕妤,本宫还想多陪母后几年,皇兄也只是斟酌挑选,不会cao之过急。”哪有她一回宫就把她嫁出去的道理?皇帝估计只是在斟酌人选。那宋婕妤又哪里不知呢?只是,因为文昌侯府的事情,陛下大动干戈,如今老牌权贵之家更是人人自危,生怕此事波及到自己,毕竟,他们之间都沾亲带故,谁还没和侯夫人有些亲戚关系呢他们已经看出来,陛下迟早会对权贵动手,虽不至死,但至少也是降爵。宋婕妤在心底暗骂了不长眼的侯夫人,那无知毒妇,便是要死也不该牵连别人,如今害得人心惶惶,她万死难辞。宋婕妤重新对云月玺堆起笑,这个在陛下和太后心尖尖上的长公主,谁家娶了她,就相当于多了一件保命符。宋婕妤想到母亲对自己的嘱咐,道:“公主要是有中意的人选,公主不好给陛下说,嫔妾可替公主谋划。”云月玺这时低眸,打量自己手上的蔻丹,蔻丹娇艳,她的手也用上了各种好药,如今几乎不见粗粝。云月玺道:“婕妤……”她长睫微颤,看似不经心,实则敲打道:“皇兄一向多思,要是皇兄知道婕妤将此事传给我听,必定不会饶了婕妤,本宫担忧自己藏不住话,害了婕妤。”宋婕妤的笑开始变得勉强起来:“公主何出此言,嫔妾不过问问罢了。”云月玺便亲热地拉了她的手,朝她露出和善的笑意:“本宫也知道你没有坏心,只是本宫担忧你,万一之后我选的驸马刚好姓宋,皇兄该如何想婕妤?”云月玺是公主,按照宫规,阖宫除了太后、皇帝、皇后面前她得自称名字或者封号外,在其余人面前必须自称本宫。她无意让别人认为自己学不会宫规,轻视自己。云月玺的笑容能晃花宋婕妤的眼,宋婕妤的第一个想法便是,还好这人是皇帝的亲皇妹,否则,后宫中多了这样一张脸,定然是她的大敌,她第二个想法是——宋婕妤的后背泛起凉意,手臂上满是鸡皮疙瘩,她仿佛想到一些幸存下来的太妃所说,曾经太后也是这样,笑着软着,就借了先帝的手杀了她的许多敌人。宋婕妤忽而胆寒,长乐长公主不愧是太后亲女。宋婕妤不敢再游说下去,母族的支撑再好,如果她被皇帝厌弃,家族只怕会再送一个新的女孩儿进来。她勉强挤出笑意,匆匆和云月玺告辞,出了粹月宫。云月玺这才收了脸上的笑,她今日还得去陪太后用膳,云月玺去了太后宫中,和太后说了会儿话,用了些吃食。宫规森严,她一个长公主,无法擅自往宫外传递消息。云月玺便在太后宫内练字,她本就学什么都快,目前的字已称得上清秀,太后在她旁边一看,眼睛一亮:“月玺,你的字写得真好。”她疑惑道:“文昌侯府应该没人教你诗书礼仪,你怎么进步神速?是宫中的老师所教?”云月玺摇头:“是儿臣当初的老师所教。”她把渊昭的身份说成是老师,敛眸道:“他的字写得比儿臣所见之人都要好,教得也细心,当初,儿臣见到母后和皇兄后,一时兴奋不察,忘记同老师告别。”太后沉吟:“那他现在可知道你是身份?”云月玺道:“儿臣不知,何况,依他的性子,他并不喜欢攀龙附凤。母后,儿臣想和老师道别。”云月玺说这话,倒不是她离了渊昭不能活,而是这些日子来,渊昭的确帮助她许多。渊昭的生活方式也确实很令她担心。太后一思索,倒是没冒然让云月玺出宫,而是说命人去请渊昭进宫来一次。云月玺敛眸应是,之后,太后道:“月玺,你想不想和母后一起去重狱,看看之前的故人?”她说的故人是侯夫人等人。云月玺毫不犹豫,说了句想。太后看她眉目坚定,轻轻笑起来,又搂住她:“月玺,母后近日,时常都庆幸,你随了母后。”她看起来柔柔弱弱,身上有狠劲儿。若不然,哪里能活到这个时候?太后教女,和侯夫人不同。侯夫人其人,从踩踏云月玺的名声,靠着贬低假千金的手段来衬托云骄阳的名声就可以看出,她这个人,是非常典型的只会削弱对手来衬托自身,她教云骄阳要注意自己侯府千金的身份,把云骄阳给养得目中无人,她告诉云骄阳她害人哪里出错,下次需如何改进……侯夫人只会宅斗中的逞凶斗狠,她在宅斗中的地位是正妻,出了门是高高在上的文昌侯夫人,在家时也是嫡小姐,这养成了她目空一切、自视甚高的性格。太后对云月玺道:“月玺,你赢了侯夫人,你可知道是为什么?”云月玺当然知道:“她起初想拿儿臣塑造贤名,放过儿臣,之后则当儿臣是卑微尘土,在儿臣面前毫不吝啬使用强权。”太后听她这么说,便知道她比谁都懂。太后拍拍云月玺的手:“你说得对,越是站在强权之上的人,越容易忽视这一点。”太后轻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