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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推开祁爱白,只是愣了许久,然后猛地开始回应起来。他边感受着对方的急切,边在心中道:这就对了,这样才对。祁爱白已经将那种纯情的姿态在他面前维持了多久?乙三不相信祁爱白真那么单纯,一点也不信。分明在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是如此火热如此急切,这才是他该有的模样。乙三将自己那颗慌乱的心沉静下来,尽情感受着这种悸动。这样才对,他和祁爱白的关系就应该是这样才对。之前那种不尴不尬的情况究竟是什么回事?他认为那一切都是祁爱白做出的伪装,他厌烦那种伪装,他们之间只要这样就好。不知过了多久,祁爱白终于餍足。他松开了乙三的脖颈,想要向后退去,乙三却抓住他的胳膊,再度将他狠狠摁在怀中。爱白祁爱白乙三将手指插在祁爱白的发丝间,轻轻拂拭,轻声呢喃。祁爱白依偎在他的怀里,痴痴地笑。他念叨出一个名字:阿灵乙三猛地顿住。他狠狠将祁爱白从自己怀中拽了出来,咬着牙,盯着对方的脸看。阿灵祁爱白轻声地唤。乙三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渐渐变冷,仿佛体内流动的不是血,而是冰渣子。在这一瞬间,他猛地明白了一些事情。乙三的双手颤动了一下,却仍旧紧紧抓着祁爱白的双肩,充满希翼地看着对方,指望着或许下一刻就能从他口中听到其余的名字。他宁愿相信祁爱白是个多情种子,现在所念的只是其中之一。然而无论他等待多久,祁爱白始终只期期艾艾地唤着同一个人。阿灵、阿灵、阿灵乙三什么都明白了。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蠢人,祁爱白在这种时候唤出这个名字,已经足以令他明白一切。从两人第一次见面时所产生的那些困惑,到两人相遇以来的总总不能理解之事,一切一切,他全都明白了。从来就没有什么不可理解的,祁爱白从未特意伪装过,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真是可笑哈,真是可笑!乙三宁愿从祁爱白口中听到任何名字,只要不是阿灵。他知道阿灵是谁。肖灵,祁爱白的至交好友。自从两年前这两人结识以来,江湖上无论是谁提到他们,都只会有至交好友这四个字。若不是如此,乙三也不会在第一次试图接近祁爱白的时候,戴上仿照着肖灵而制成的面具。面具对,他终于明白了当日祁爱白的所作所为全都是因为那该死的面具!只有那张面具才是一切的根源!可怜自己始终自作多情!祁爱白从来未对乙三动过情,从来没有!自己甚至连个替身都不是!乙三猛地将祁爱白甩开。祁爱白怔怔地看着他,整个人向着屋下跌去。乙三又忽然伸手拽住了祁爱白。他用另一只手狠狠抹了一把脸,摇着头苦笑片刻,而后重新将祁爱白搁在背上,向着之前落脚的客栈而去。将祁爱白在房中安置好之后,乙三一个人来到客栈的井边。他打了一桶水,从头顶浇灌而下。水浇灭了他的火,也令他觉得更冷了。阿灵呵,阿灵!乙三将水桶由井口狠狠掷下,十指狠狠扣在井沿。片刻之后,他像是终于卸去了满腹的怒气,整个人颓然地跌坐在地。在这一刻,乙三只觉得世上不会有什么比阿灵二字更可恶。为什么?只因为那是祁爱白的心上人?乙三摇了摇头,不愿认同这个答案。无论祁爱白心中所爱的是谁,又和他乙三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不甘心,自作多情了这么久,不甘心罢了。一定仅仅只是不甘心而已。他靠在井边,一直坐了许久,许久。第二日。祁爱白再度睡得神清气爽,揉着头发掀开被子,一抬头便看到乙三正坐在他对面的墙边。易、易衫?祁爱白被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看,不禁更为诧异,你怎么了?乙三对着他笑了一下。因着一夜未睡的缘故,看起来凄凉得很。怎么祁爱白又揉了揉头,总算想起自己睡着时还不在这客栈之内。难道是被人送回来了?乙三又怎么会在自己房里?相比这种小事,对方的情况更令他担心。祁兄。乙三总算开了口,我昨天问你是否喜欢女人,你还没有回答。祁爱白脸色猛地一变。我知道答案。乙三道,你是个断袖,只喜欢男人。看到祁爱白忽然慌张起来的模样,他觉得自己心中莫名欢畅了不少。半晌后祁爱白才镇定下来,咬了咬牙,问道,是又如何,这和我们的来往有关系吗?你难道很在意这种事情?你说呢?乙三盯着他的眼睛道,我明明告诉过你,我有一个喜欢的女人,在老家。祁爱白愣了一会,然后总算会过意来,脸上顿时血色全无,你该不会觉得我对你他忽然大喊道,你以为我是那种人吗!昨晚乙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你吻过我。祁爱白顿时僵住。乙三将嘴角勾出一个浅浅地笑,站起身走过来,挨着祁爱白坐在他的床沿,压低着声音问,祁兄,告诉我你打算如何负责?☆、第14章步步紧逼负责?祁爱白整个脑袋都是木的,里面只回荡着这两个字。乙三就坐在他的身边,很近,太近了。祁爱白甚至能感到有呼吸吹拂在自己的脖子上,令他本就仓皇的内心更加混乱。仅仅在昨天,他还和身旁这人莫名其妙地争吵过,几近决裂,随后他一直在烦恼该如何和好。然后不过是一觉醒来,怎么就忽然这样了?祁爱白的脑子好半晌也没转动起来,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刚刚听到的事情,更别谈去思考如何回应。尽管如此,他却没有对乙三的话生出一点怀疑。他昨晚做过一个梦,就算梦中的人并不是对方,也足以让他知道对方说的都是真的。他确实轻薄过对方了。他他怎么能够做出这种事情!从最开始和乙三结识,到后来的特意结交,祁爱白都只是一心想要交个朋友而已。他是真心想要交这个朋友的,没有半分杂念。为何竟然会变成这样?我昨天我不知过了多久,祁爱白才终于有些慌乱地出声解释道,我喝了很多酒我并不是故意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忍不住偷偷瞄向乙三,然后清晰地从对方眼中察觉到了一抹一闪而过的痛楚与失望。这令他一下子就卡了壳,怎样也无法将自己的辩解继续说下去。祁兄。乙三的声音平静,其中却仿佛压抑着一种说不出的沉重情绪,昨天那是我的第一次。祁爱白的脑子顿时像是被木槌砸了一下,嗡嗡直响。在这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