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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疤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那块疤!若不是它,我们的第一次也不会那样祁爱白忽然停下了挣扎,直愣愣地看着他。乙三茫然。半晌,祁爱白终于怔怔地道,你是说,那是我们的第一次?乙三意识到了什么。那么那一夜呢!祁爱白质问道,你说我喊了阿灵名字的那一夜,你要我对你负责的那一夜,又是什么?所谓一个谎言要花十个谎言来园,乙三现在就栽在了曾经的谎言太多上面。那夜乙三硬着头皮道,你喝醉之后,确实吻过我。如果没有服下药物,不至于那样粗暴的吻?祁爱白看着他,夺去了你的第一次,让你再也回不去了的吻?你现在要告诉我,那真的只是一个吻?乙三无从辩解。祁爱白忽然笑了起来。那夜醉酒,是他们两人间的开始。若没有那一晚,祁爱白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对乙三有朋友之上的想法。就是因为有那一晚,祁爱白才会将乙三看做自己的恋人,对他可谓千依百顺。甚至就连那令他知道真相的雨夜,他也只怨恨过乙三欺瞒他,从没怨恨过乙三不顾他的反抗强行占有了他。因为在他的心里,他一直对乙三有愧,他一直以为自己曾在醉酒之后强上过乙三,所以就算后来被乙三强上,也只是扯平了而已。现在他终于知道,原来连这也是假的。对方当初故意做出的那些暗示,只是为了让他误解。眼前这个人,曾经对他说过哪怕一句真话吗?滚。祁爱白再度推着他,没有刚才那样急切,却比刚才坚定无数倍,你给我滚。乙三暗骂了一声。他本以为要哄好祁爱白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结果意外丛生,竟然还越弄越遭了。面对对方这道不容置疑的逐客令,他开始有些恼怒。我叫你滚出唔乙三就着这将他摁在身下的姿态,趁他说话时掠入了他的口中,肆意摆弄着对方的唇舌。祁爱白重伤初醒,没有半分力气,无论怎样挣扎也起不到作用。你是我的,爱白。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乙三将他两只手抓在一起,举过头顶,另一只手则沿着他的身体一路往下,嘴角勾着一抹笑,你一天是我的人,就一辈子都得是我的人,你以为你逃得开吗?放开我祁爱白叫道,放开我!乙三摇头。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这样对待对方,他也希望能和对方情投意合,你情我愿。但上次也好,这次也好,对方却总是想要推开他!既然哄不好,便只能来硬的了。这么久没有见面,他确实是想对方了,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回顾一下那晚的滋味。听说你要娶妻了。乙三边在他身上肆意妄为,边咬牙切齿地念叨,你是什么时候认识那个女人的?为什么从来没和我说过?祁爱白不答,只曲起一只脚,想要踹他下去。乙三捉住他的脚踝,将他整个人扯出被褥,又怒又恨,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听到你要娶妻,我的心就跟要裂了似的。刚刚我还见过那个女人,听她一口一个夫君的喊你呵,你以为你娶了她,就当真能逃开我了吗?祁爱白咬着牙,猛地从他的钳制下挣脱出一只手,狠狠打在他胳膊上方。乙三忽然痛呼出声。他那胳膊上是有伤的,祁爱白那一下奇准无比地击中了伤处,一分都没偏。虽然事先已经有过包扎,伤口还是瞬间便崩裂了开,不禁浸湿了绷带,甚至连外裳上都沾上了一抹红。☆、第42章乙字第三兴许是触觉变得过于敏感的关系,乙三只觉得痛觉仿佛也比原来强上无数倍,祁爱白那一下打到伤口,直接疼得他脸色发白,冷汗顺着额头就往下淌。趁着这个破绽,祁爱白一脚将他踹下了床。乙三一连往后退了数步才堪堪站稳。不等他再有动作,房门便被人一把推开,却是祁爱莲。她原本守在外面,正巧遇到许云,说了会话,渐渐听到房内动静不对,连忙冲了进来。她进屋一扫便看穿了两人的状态,又结合之前的响动,顿时便猜出了刚才发生的事情。祁爱莲径直冲到床边,护在祁爱白身前,向着乙三质问道,你想对哥哥做什么?她此时无比后悔,之前因为一时心软而让此人与祁爱白单独相处,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这种人。许云也跟了进来,看到这景象,自然也猜出了个大概。他瞅了乙三一眼,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站在祁爱莲身边,稍微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立场。乙三抬起一张煞白的脸,与他们对峙。祁爱白看到他那神情出奇地难看,愣了一下,这才瞧见乙三长袖上渗出的点点血迹,顿时脸色大变,你受伤了?乙三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又移开视线,去看祁爱莲。祁爱莲挑了眉,心中暗道:果然是这一招吗?乙三冲着她笑了一下祁爱莲能看出这是个挟恩求报的大好机会,他自己自然也知道。若没有那五万两银票,这一招用了也就用了,但既然已经被人事先点破,以他那古怪自傲的脾气,却是不愿再被人看低。你什么时候受的伤?祁爱白还在那语带焦急地问。乙三又将视线移到他身上。此时此刻,再想强上显然已经是不可能了,但若继续哄吧,刚才都没哄好,现在自然只会更困难。乙三一时间竟有些茫然无措。他沉默片刻,忽然道,爱白,跟我走。什么?祁爱白莫名其妙,瞠目结舌。如果你真喜欢我,你就跟我走。乙三一字一顿地道,只要你跟我走,我就什么都告诉你。纵使祁爱白前一刻还在为他心疼,这一刻也被气笑了,你在发晕么?乙三神色暗了暗,咬着嘴唇,还想要再说点什么,门外却又忽然传入一道人声。做什么这么热闹,怎么你们都在这儿?安宁公主一副午睡初醒的模样,顶着匆忙梳好的发髻,款款走进房内。他看到祁爱白已醒,面露惊喜,小跑步地跑到了祁爱白身边,挽住祁爱白的胳膊,亲昵至极地唤道,夫君!你可算醒了,这些天可担心死芊儿了!乙三一张脸登时气得发绿。公主祁爱白略有些头疼,却想着这只是演戏,无奈之下并没有避开。这一幕落到乙三眼里,便自然又是另一种解读。好、好啊!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心中暗道:娇妻美眷在此,难怪他会嫌自己碍眼,更舍不得抛下这天赐良缘随自己走了。祝你们百年好合。乙三只觉得地面像是针尖铺成的,扎得他脚底生疼,便撂下这句话,匆匆推门而出。等等!祁爱白还惦记着他的伤,想要多问上两句,却见他连头都不回一个,心中的火气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