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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地点点头。这儿是没有,但下人住的外院杂院里是有的,是些没人要的,她去找找应该可以。“少夫人要做什么?”江嘉染笑了笑。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靠谱。要祭五脏庙,就先从砌灶开始。在江嘉染计划着以后在自己院子里开火时,栗儿又跑去后厨和管事的增进了一下感情。一墙之隔的另一处院子。雅致布置的房内,柔和的日光透过窗棂后,轻绵绵洒了些许在轮椅的椅背上。轮椅中坐着的男子脸色微白,许是一直在房中休养之故,薄薄的唇上也不见几分血色。此时正支着一只手靠着,一副懒洋洋,诸事不在意的神态。直到石枫布置好饭菜,香气传到鼻尖了,他才收回支靠着的手,等着石枫推他到桌前。才提筷,就听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哒哒哒的出现了。栗儿风一样跑进来,扒着椅子,在对面一屁股坐好:“开饭啦!”咬了口筷子就要往最爱吃的菜里扒拉。应照楼眼皮未抬,手腕微动,“吧嗒”一下敲歪了应黎伸过来夹菜的筷子。“去。不是抢了别人几桌菜?还好意思跑来吃我的。”他一出声,眉间那缕病气好似也被他惊到,眨眼褪去瞧不见的地方躲了起来。虽依旧神色懒懒,但眸目鲜亮。小家伙像个身经百战的小战士,顺势把那盘菜拉到面前,筷子一划,大半进了自己碗,又去夹别的。嘴里还不忘反驳:“那都是给嫂嫂抢的,我又没吃。”不过说起这个就气。今日厨房防着他了,他看了一圈,食材和菜寥寥无几,捞起来一点都不尽兴。应照楼看着面前被霍霍的菜,眉头蹙起,满脸嫌弃看着扒拉满嘴的臭小子。眼神中露出疑惑:自己以前为何手贱呢,路边什么都往回捡。应黎早被嫌弃惯了,兄长只是嘴上爱埋汰他。小家伙咽下嘴里的,笑嘻嘻道:“石枫叔都备好我的碗筷了呢。”石枫在旁只笑笑没说话。门主和栗儿一向如此相处的。应照楼搁下筷子,一手倚靠着脑袋,好笑道:“你整日吃我的,却去给别人抢好吃好喝的,良心呢。”“她不是别人,是嫂嫂。”栗儿咬块rou,鼓着腮帮气道,“应家的坏人要是把嫂子饿死了,那就是不给你应照楼面子!”应照楼眼尾微微一挑:“那还得谢谢你?”“一家人,不客气。”“哥你不知道,嫂嫂一点不丑,长得可好看了,人也好。都没看到穿嫁衣的样子,你真亏。”应照楼闻言嘴角轻撇:“哦?有我好看?”自应照楼双腿伤后,不出门也不见什么人,一头黑发也就不束,随意的散着。搁在桌上的手瘦长,骨节分明,淡青筋脉隐隐显现在肤下。面色病白,眼角的泪痣却愈发明显了。和之前在外的锋威锐利比起来,如今整个人慵懒又矜贵。栗儿屁股挪了挪,竖拇指:“当然没有。谁能和兄长你比,你天下第一好看,就算病怏怏也无人能敌!”不动好看,嫌弃人也好看,翻白眼更好看!马屁还没拍完,一筷子蹦来,正拍脑门。栗儿捂着脑门控诉:“你怎么打小孩呢!”应照楼:“呵。”应黎哼一声,颇有不予病人计较的心胸,扒完最后两口饭就跑了,跑前还顺走了两盘完好的rou。石枫看着栗儿扫荡过后的饭桌,略显狼藉,便问应照楼是否新备一桌。应照楼指尖一挑,把碗推开,上了脾气道:“不吃了。”被臭小子这么一搅,就算有一点食欲也都没了。栗儿就是告状来的。应照楼侧头视线远远落向窗外,眸底划过方才不曾显露过的冷光。自从受了伤,他就闭门不出。只要别来扰他清静,先前他们要如何都不在意,要抬个女人进来他也随意,懒得去管。应照楼皱眉,现在栗儿要是天天因那个女人没饭吃来闹他。太烦了。“告诉他们。栗儿要是再拿走我的菜给那个女人,我就扒了他们的皮蒸包子。”石枫点头,想着什么说:“栗儿似乎挺喜欢她。”这一阵也是闷了些,难得栗儿碰上点感兴趣的人事。应照楼嘁道:“不用管他。瞧人比鬼都精,他既然觉得那女人好,那十有八.九不坏。随他去。”4、04栗儿今日帮忙搜刮来的饭菜,和昨晚的丰盛相比是差了一大截的。这也是江嘉染意料之中的事。被小家伙闹得多了,厨房总是会防着的。不过同她一开始的那些相比,还是好了太多,特别其中炖的两盘rou,香而不腻。用过饭后,江嘉染就让玉儿弄材料去了。她也不能总靠着栗儿才饿不死,累坏孩子了。花了一些时间,玉儿就将她要的东西都弄来了。玉儿这样的性子,又摊上她这种主子,虽说不会被人高看一眼,但也不至于无缘无故找她的麻烦。在杂院那寻个下人帮忙搬一搬还是可以的。何况江嘉染还从首饰上抠了颗小玉珠给她谢人用。看在有好处的份上,一个杂役帮着把东西都搬来了。只是应照楼院子附近大概有种看不见的气场,那杂役压根不敢靠太近,往边上一搁就跑了。江嘉染听见声音,出来搭了下手。玉儿本来还惊讶于少夫人怎么连做这等事都不介意,等到再瞧见她不顾形象,掖起裙摆,撩起袖子,往边上一蹲开始敲砖糊泥时,瞬间就没什么想法了。反而觉得好像面对少夫人,会惊讶的自己才比较奇怪。事实证明,三观和认知只要多刷几遍就习惯了。江嘉染砰砰锵锵敲去半块砖,拿起来看了看。其实她后来到基地后,倒没那么辛苦了。虽有太久没砌了,但扛不住她记性好。这些砖石虽没有那么规整,看得出是丢在杂院不要了的废料,但收拾一下都能用,无非是多费一些功夫。就在江嘉染背朝青天面朝大地,专心致志砌灶时,打算替三表妹出口气的许元争带着几个随从就往她这来了。眼见着离应照楼所住之处越来越近时,许元争的腿都虚了一下。许元争虽算不得很权贵的家世,但以前在老家时,也勉强算个纨绔。跟着兄弟们找场子,一般都是从门口喊话开始。但此刻带着人站在院门外,张了张嘴,往不远处瞥了眼,愣是没敢出声。万一吵到了那个应照楼,误会是来喊他的门,这就很不好了……“少爷?”一随从看着他迟疑着问。“看什么看,推门啊!”许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