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挺好的人呢。最后劝着男人给少夫人开了小门,还提醒早些回。京城规划最是方正,大街小巷多是直道,方向也好认。记忆中老爷子身子还利索时,常带着她上街玩。怎么回江府,江嘉染稍加辨认还是有印象的。不过她先去了附近的当铺。玉儿跟在身后进去才知道,少夫人让她收拾的这些用来做什么。还没来得及替少夫人心酸,就眼见她与当铺掌柜几句交涉下,把首饰当了个好价钱。“赏你的。”出了当铺,一小块碎银抛进了她手心。头一回得主子的赏银,还一点不少,玉儿也不禁高兴起来。江嘉染把钱揣好,边往江府而去,边顺路逛起了街边摊子。白日里几条主街最是热闹,行走其间如置身声浪韵曲,叫卖声车轮脚步声嬉闹声,明明杂乱却又和谐,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虽然和江嘉染曾经见过的大有不同,但市井嘈闹的感觉都是相似的。江嘉染早记不清自己悠哉逛过街是什么时候了,就跟隔了两辈子似的。她不禁有些兴奋,脚步轻快穿梭,这看看那摸摸。有确实喜欢的小玩意就买下来,又遇见扛着糖葫芦吆喝的小贩,喊停买了两根。咬了一颗,糖壳咯吱在齿间四分五裂,夹着香甜和果酸,有层次的在口中化开。江嘉染满足地眯了眯眼,脚步没停,转过身一边后退,一边将另一根递给了玉儿。正巧前头一人刚买完东西,彼此没瞧见,转身迈步直直就撞了上来。好在对方及时往边上让了一步,二人才没撞摔了。不过他手中抱着的纸包里,掉出了两个热腾腾的包子,在地上打了个滚。“对不起。”江嘉染忙道歉,没看路是她的问题,“我赔你。”说着她一打量,竟看到对方穿着一身洗旧的道袍,原来是个年轻的道士。那道长摆摆手道:“不必了这位姑……这位夫人。也是我自己匆忙没留意。”话说一半,他才看清对方长发挽髻,是一位年轻的夫人,这才改了口。也不是道长眼神不好,江嘉染是花了点小心思的。成了婚的女子,发型装扮和姑娘家不同。玉儿给她试了几个,江嘉染都嫌老气。她明明才这点年纪呢。好在玉儿梳理头发的手艺是一等一的好,最后梳了个不那么庄重又减龄的。眼见这道士捡起地上的包子掸了掸,把沾上的灰都吹去了。江嘉染忙要阻止。都脏了还捡来吃,这太让人过意不去了。“不碍事,浪费了才可惜。”道士微笑着说。这小道长眉目清秀,笑起来更是十分干净。江嘉染看着他走过街道,在大街边上的一条窄巷口停下。她这才发现,那光线暗暗的角落里,原来坐着好些乞丐,更有上了岁数的。道长把纸包递过去,他们感激连连道谢。他又把手里那两个包子放下,不一会便有条狗靠过来,试探一二后咬了两口,吃的直摇尾巴。玉儿说道:“这道长真是个好人呢。”江嘉染点点头。先前没留意到,长街大道之中,还有一些阴暗窄巷。大街小巷即便再繁闹,也还有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啊。似察觉她的视线没移开,道士回头,冲她颔首笑笑。江嘉染也回以一笑。“走吧。”江嘉染带着玉儿往前走去,不过之后没有再多逛。反正离江府也近了。等到慢悠悠一颗颗把糖葫芦吃完时,江府的大门赫然出现在眼前。江府的门役听见了敲门声,几步过去开了门。江嘉染点了下头,话也没说一句就直接往里走。“等等,你……”门役一开始没看清要拦,待认出竟是已出嫁的三小姐,惊讶愣住。江嘉染停步:“怎么,你是不认识我?”不认识哪会这么诧异。可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他没得到吩咐说三小姐今日回府来啊。何况她这出嫁还与寻常不一样……“三小姐怎么突然回来了?”她只要还姓着江,自然能来去。江嘉染没再理会,带着玉儿绕过径直先向自己往日所住的院子去。仆役不能真拦她,忙转头冲另一下人道:“快,去禀报夫人。”“她回来做什么?”大夫人一搁茶盏,盖子和杯沿相撞,发出咣的一声。才嫁人就赶着回娘家,叫人瞧见了怎么说。应家怎么就由着她?身边仆妇道:“说是没见车马,看着像是走来的。”大夫人皱眉,要是应家送来的怎么可能连车也不备,瞒着应府自己来的?这叫什么事,真是没心肺养不熟的,她江家这么多年养大了她,不然当她一个孤女,这辈子能攀到这么高门的亲事?她有何可不满的。“走,随我看看去。”江嘉染根据自身记忆,很快找到了她原本住的院子。她从小就是跟老太爷和老夫人一块住的,老爷子走后江家才找了说辞让她搬出来住在这个小院子。虽算不上太久,但她出嫁前的东西应该都在这。江嘉染走进去,院子冷清无人,像是她不在后就这么空了。“三小姐?”忽然她听到脆生生一声唤,顺着声音转头,在廊下看见个小丫鬟。小丫鬟先是疑惑纳闷,后见自己没认错面上一喜,脚步轻快跑到她面前。意识到太近了又退远两步。“真的是三小姐!”江嘉染沉默了一会,将这张脸对了对号,问道:“你是,春枝?”丫鬟听了顿感激动,眸子星亮兴奋道:“三小姐竟然记得婢子!”其实从三小姐住进这院子里开始,她就跟着在这儿做事了。之前的大丫鬟嫌弃她笨手笨脚也不细致,做不好贴身伺候的活,所以一直当不了贴身婢女,只负责伺候在外院洒扫做事。春枝虽是三小姐的丫鬟,却都没什么机会近前说话,也就小姐进出时偶尔能得见。三小姐是像皎皎明月一样的人呢,自己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丫鬟,没想到小姐竟会记得,春枝手心紧攥,满心掩饰不住的欢悦。江嘉染:“……”关于春枝的记忆,也就仅限于名字了。为什么要这样一副崇敬的星星眼看着她?她让自己暂且忽略了目光,转而问起:“只有你在?”春枝忙答了话。原来她嫁去应府后,大夫人就将院里的下人都另调了,还把她所有的东西给清理了。旧破不能再用的就丢,可用的搬走,至于其他零碎物件,首饰字画也全都被收掉。这个院子没作他用前就这么空着先了。春枝是突然想起落了东西在下人房,才正巧在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