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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坐着,也没叫姑娘。青楼这种地方,不止可以寻欢听曲,也向来是一些人来密话谈事,暗地买卖什么的好地方。楼里的姑娘们早见怪不怪,收了银子就听话欢欢喜喜的离开了。长年的习惯令他神情有些木然,可微皱的眉头,时而飘离的眼神,攥着的指尖,还是泄露了他的紧张迟疑犹豫不安。直到有人敲门,门开后走入一个青衫男子。他看见对方,才坚定了什么又平静下来。紧闭的门隔绝了声音。过了一刻,一只小虫慢悠悠从别处爬进了房间。如果小虫懂人话,它便能听到二人在谈论这些……“大人说了……等到时机再动手,要确保万无一失。”“应照楼已不成气候……石枫木枫是最棘手的,不可能策反,你们能保证……”“……大人自会安排,你做好该做的。”……“一切如计划行事。只要毁去翼门,大人不会亏待你。”青衫男人话落,不再多留起身离开。面容冷硬的男人将门关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这样能够平复激荡的心情。直到他转过身,看见了房中多出来的一个人。那人懒洋洋靠在窗边,似笑非笑的正看着他,又几不可闻的轻叹:“不成气候啊……”男人一口气瞬间卡在喉咙,眼前一黑一股麻意和冷意从头到脚灌了下来。应照楼的脸色既无病气,也显然没有残废无法直行。他必然早就在了,而他们全然没有察觉。男人顿时明白了什么,脸色青白,汗如雨下,重重跪倒在地,如被抽去了所有力气。“门主……”应照楼眯起眼似回忆,又似一脸冷漠无情,声音也冷冷淡淡:“你喊了我很多年的门主。”“起来吧,他们本打算怎么做,你就还怎么做。”男人知道背叛翼门的人从来没有生路。门主的腿未废既是绝秘,他不介意让自己知道,就是觉得他已经不可能泄漏出去了。他涌起nongnong悔意,叩首:“任凭门主吩咐。”江嘉染走远了后,怕再遇上热情的,看到别家青楼也都绕着些走了。逛了小半个时辰,碰上几个地痞模样的醉酒打架,一间赌场外因几两银子闹了一会外,倒没瞧见什么别的。她穿的这身男装是让玉儿随意买的,用料不是很次,但也算不了贵。偷摸拐骗的显然也对她没有兴趣。江嘉染今晚走了不少路,这会有点饿了,就在角落摊子上买了半块烤rou饼。有一种曾经熟悉的街边摊的味道,又脏又香。她边啃饼边翻看系统,果然在此地还是小有收获的。不枉她特地挤到前排看打架。正要收起时,余光瞥见数值突然往上一阵滚动,她顿时惊讶停住,连饼都没顾上咬。她往前头看去,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绕到了一家青楼的后头。不同于正门前的明亮和热闹,而是透着一股冷清和昏暗,像是掀开了绸缎裙裳和靡靡丝竹声的掩盖,露出了底下的阴凉凄冷。江嘉染往数值跃动的方向走了两步,隐隐约约看见那有什么人,还听见了车轮滚动的声音。过了一会,有两个壮汉推着一辆板车从后门出来,板车上黑漆漆突起像是装了些什么。被推着就往城外的方向去了。“没什么好看的,就是死人。”身边突然冒出一句话,江嘉染被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原来这里角落还蹲着个卖货的呢。她谨慎打量了两眼,见确实是个小贩才问:“青楼里常死人吗?”卖货的瞥她一眼没搭理,江嘉染买了他两件杂货才道:“也不经常,一般都是病死的。”姑娘们能做事能迎客,都是能赚钱的,青楼也不会无端害人命,多半还是病死的。这些地方人多混杂易染病,病了请不起好大夫,有些请了也治不好。江嘉染听了,心情也不免沉沉。她关注着系统,随着壮汉将车推远,数值渐渐不再增长了。死去之人啊,确实遍布滋生着浑浊和阴气久久不散。她思索片刻,神色怯怯问起那卖货的:“都运去哪里啊?”“乱葬岗啊。”“京城附近竟还有乱葬岗,在哪啊?我以后经过可得绕着走,看见都要吓死了。”卖货的早瞧出她是个女的,还扮男人呢,不仍是个胆小的娘们。他鄙夷道:“当然不在城里,在城外,向西走……往那山上……”“这样啊。”江嘉染说着将最后口饼吃完,暗暗记了下来。14、14乱葬岗本就是无处可葬的人随意处置埋放之地。不是什么刻意搭建的地方,自然也没有什么正经的路好走。听那卖货的说就是在山腰,往这个方向不用走太远,江嘉染心想应该也快到了。她看了一晚上的灯,乍然走在这么黑漆漆的一片山道林子里,还有点不习惯。头顶只有月光可照,脚底杂草枯枝看不大清,江嘉染被绊了两脚,就捡了个树枝往前戳戳敲敲。要是边上有别的人听见这动静,估计以为见了鬼。江嘉染又走了一段后停下,隐隐嗅到了被风送来的腐气。系统的反馈也明显增快了许多。再调整了方向继续走,直到看见林间一两点磷光,她呼出一口气。就是这里了。其实江嘉染在往山道上走的时候就有点想回头了,心想自己大概是脑子抽了,大晚上的要往死人堆里钻。而且穿来后她大多是在院子里宅着,今天又走了这么多路,再爬山路还是有些累的。她一开始猜测,在乱葬岗附近能更快吸纳到更多的混沌能量。这会到了地方,不断蹦跶的数值表明她的猜测是对的,腰腿顿时也没那么酸了。付出才有收获,理还是这个理。借着月光看见了一块又高又大的石头,江嘉染俯身掸了掸就靠着坐了下来。系统在忙碌,她抬头看着月亮在放空。找到个能量足的地方不容易,有点高兴又有点怅然。这种空无一人又充斥着湿腐臭气的地方,有一瞬将她拉回到了过去。最后也不知走神了多久,江嘉染凝神看了眼系统。好了,江秦的小命有了。又等了等,暂时缓解祖母病症的药也有戏了,还略有富余。今晚很有收获,不过江嘉染感觉,总好像还忘了点什么。想了想,突然咔的一声把手里探路的树枝捏断了。哎呀!把栗儿忘掉了。就在她弄断树枝的瞬间,身后骤然传来一声响动,在寂静的山林间格外清晰。江嘉染听到动静回头看去,只见有一个影影绰绰的什么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