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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时成寡妇了?”江嘉染心里一咯噔,被编造的对象就在面前,由不得她不心虚。她扯动嘴角冲他笑了下,怕被算账想溜,但一想到什么又给自己顺直了底气。可不是她在咒他,谁让他嫌麻烦不肯给和离书的。离京前明明都是和他说好了的。江嘉染站住了道:“这位公子,奴家就是个寡妇呢。”应照楼也没恼,反而笑说:“你一个寡妇,我一个残废。今后可要多互相帮衬了。”“好说。”“江娘子,我一个残废舟车劳顿,不知能不能在你这用个饭。”应照楼说完,未过片刻,就被江嘉染给赶了出来。他看着在他身后紧闭上的大门,眼中认真的流露出疑惑。这个女人,怎么突然就生气了?江嘉染把应照楼赶了出去,咬着唇理了理袖子。以为应照楼还是难得有惦记着点她的,原来他惦记的只是她做的饭菜!呵,男人。……“万爷。”知县一来就笑着对堂中的人拱拱手。“大人来了啊,坐。”正中一人大马金刀而坐,一手金镯一手的玉扳指,对知县抬了抬下巴示意。不知道的人一眼看去,好像他才是官,知县才是民。“谢万爷。”知县说着就在一旁坐下了。“听说京城要派巡抚来我们芙蓉县?何时啊?”知县回道:“这不知,还没有得到消息呢。”一般有巡抚到来,都是会提前派人知会,好让当地迎接的。届时来了他就知道了。“应该是查盐矿塌陷死伤的事,万爷您看怎么应付?”他问道。“你才是官大人,怎么来问我呢?”万爷转着扳指说,脸上带着笑。知县也笑道:“本官明白。”该怎么应付就怎么应付,若遇上的是难缠的那就与万爷说一声,自然会有人去处理。此前也有新官员来任的,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于是一个意外人就没了,他也是没办法的。这次就一个巡抚而已,糊弄下送走就好了。他能在此县安稳做他的老爷,好处众多远胜过那点俸禄,也是多亏了有万爷的支持。“之前矿塌死伤的事,还都仗大人帮着收拾了。”“您这话客气了,本官分内事。”万爷说着叹口气,烦恼道:“冬天了啊,矿上总是没那么好过。年后又要缺人手。”知县也道:“哪年不是这么过的,多熬一熬吧。”万爷笑笑一抬手:“有大人爱民勤政,我芙蓉县的荣幸。忙去吧。”知县已知喊他来是为何事,见万爷送客也起身离开了。从万爷那离开回县衙,知县从马车上看出去,芙蓉县景致既美又繁闹。这是看得到的。而万家有根深扎在这芙蓉县底下三丈,那是看不到的。……江嘉染的食肆挑了个日子开了张。头三日用的是促销的手段,主要是为的吸引客流。有人来尝了觉得好,自然也就能传出口碑来。江嘉染图个稳当,一开始给食肆里菜式搭的不多,而且见天冷了火锅也最是合适。不过她的底料做法和蘸料同别家都不一样。到了晚些时候,就换上口味重些的小吃烧烤来引馋,香气飘出去,都能把人勾过来。掌柜和跑堂的从没这么忙累过,看客人们满意惊艳的神色,也有一种早知如此的得意感。再数一数帐目,连累也不觉得了。促销的几日过后,客流虽少了些但也逐渐稳步。江嘉染这日在铺子里翻账本,对一间小铺子来说已经算是合格了,有一部分还是夜宵贡献的。她翻完又看看外头的灯火:“因为芙蓉县没怎么宵禁啊。”一开始她还是有点意外的。虽说各地方治理起来灵活,但大多府县为减少案事都多少定了宵禁的。哪像芙蓉县,这么晚了还这么热闹。只是更晚些的时候大家歇了才冷清下来。掌柜的在旁听东家感叹,点头道:“是啊。听说是因为万爷喜欢晚上的热闹。”“万爷?”江嘉染一想,想到是在房牙子口中听到过。不过那个万爷的喜好,竟还能影响一县城的规定制度?掌柜的解释道:“东家不是这儿人,不了解。这芙蓉县大大小小的事,万爷都能管得着。”换言之,万爷和万家是芙蓉县最不能得罪的。江嘉染听掌柜的一说,明白了。原来不是房产大户,而是个地头蛇。不知是个怎样的人,难相处的地头蛇可比官府要麻烦。她看着街巷表面的热闹,哪能想其中还有这么一层。不过这种事没有熟知的人透露,也不是那么轻易能得知的。江嘉染翻完帐,提了几点注意的就回去了。铺子里理顺后有掌柜的盯着,她也不必常去。隔日玉儿和春枝趁日头好在外头晒被子,突然惊呼着急急忙忙跑了进来。春枝拉着江嘉染道:“娘子,对面楼少爷那里好像出事了!”江嘉染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一抬头只见对门那儿有一股浓烟滚滚在往上。怎么,起火了?那住的可是翼门统领应照楼,怎么会突然就起了火?江嘉染疑惑但还是没多想就拉开门,跑去对面敲门。敲了半天没回应,她都有些急了,在想该不会是什么仇家找上门放火时,石枫终于把门打开了。江嘉染往里走问:“发生什么了?”石枫面无表情:“没事。”那股浓烟等了些时候终于消散了,只剩下一片狼藉的厨房。江嘉染就是在厨房外找到应照楼的,他坐在轮椅上,衣角边缘烫了个卷,原本绝美好看的脸上此时沾了好多的灰。她看看他,又看看留下大半火烧痕迹的厨房。难以置信。“楼少爷,你做个饭搞出这么大动静?”应照楼自己还在皱眉,见江嘉染在盯着他看,下意识转头避开了视线。他盯着厨房里面,面上未显露半分心虚,很认真地给这一场意外做了总结。“是锅灶的问题。”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拨云见月的火箭炮*1,营养液*147、47厨房里的狼藉,就全都留给石枫去收拾了。应照楼那张面容被灰糊了一脸,江嘉染看他好像还不在意。也不知他是不是还在思考应该怪锅还是怪灶。她最后实在看不过去,去拧了湿帕子过来递给他。应照楼抬了抬头:“自己看不见。”“……”江嘉染到底没有扭头就走,还是靠过来帮他擦了。做个饭弄成凶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