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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虽说着有应照楼在,心中大定,但应照楼早便发现,如今他们在京城暗中联络的部署,其实并未告知他多少。即便王羽想多提到两句,也有叶镇和齐皓在一旁打岔。其实王羽觉得并无什么关系,但叶齐二人总是极力阻挠,也知他们还是心有顾虑。这二人一路上护他也不容易,王羽也不好让他们寒心了。反正被提防了多年,应照楼也不在意。何况知道了一二,翼门顺着也能挖出来,但他又不是为了璟康帝,就没这个必要。“对了。”最后眼见应照楼要离开时,王羽忽然出声。“听敏仙说,她原本是差点会嫁给你的。”这事也是听江敏仙说起,他才知道的。此前只知道她逃婚,没想到逃的竟是与应照楼的婚事。发生这些事的时候,他人尚被扣在敌国,自然是不清楚的。应照楼不知他提此事何意,便听他继续说下去。“如今嫁你的,便是那江家的三姑娘?”他说着江家的姑娘看来都是很好的女子,待夸完了江嘉染后,才说起自己已应了江敏仙,到时候要接她进宫的。应照楼神色漠然不见什么变化。但听出他想说什么了。所以绕了一圈,这是怕他因之前的事心怀芥蒂,或是对江敏仙还另有什么心思,便先挑明了那女人他已经看上?他已有了夫人,别的女人又与他何干。应照楼只道声是便离开了。不过他离开后想着什么,微微撇动了下嘴角。皇上年幼便继位,顺风顺水。曾经想要什么,做什么,都是直言一句令下,不喜辩驳。被俘身心受创了一回,倒是学会了怎么样委婉地说话。算是有点长进。……大殿内,退朝后官员陆续走出,看向彼此时眼神都有点复杂。皇上似乎最近都心情欠佳,早朝又发了顿火。詹岑巍知道,自太上皇逃回来还不见踪影之后,皇上就很是烦心。他转而去了偏殿等与皇上议事。皇上一来就问:“查的如何?”“已有一些眉目了。”詹岑巍从那黄家开始着手,但黄老爷知晓的也并不是很多。不过大大缩小了范围后,找到也就是时日问题。皇上自知道他那皇兄偷偷潜回,还有人马掩护后,朝上看谁心都不安定。皇上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他即便再看不上他这皇兄,皇兄也是实实在在坐在皇位上那么多年的人,起初还有太后帮他打理。再不济,他所积攒下来的势力,深扎京城和各地,也不是他短短一两年就能处理干净的。他离开京城的这些年,皇兄即便曾经才能不如他,也不见得全无长进。他原本想到过应照楼,但考虑再三,在这事上最终还是没有派他去。“此事不可拖延。”皇上准他有了线索就即刻去查。詹岑巍道:“是。”离开后,詹岑巍心里一宽。搜查太上皇的事,皇上没让应照楼插手。这就已经说明一切了。皇上虽然看中应照楼的能力,但那是在大郢朝只有他这个皇帝的情况下。如今太上皇又重新出现,他只要隔在那里,不需要做什么,皇上对于应照楼的存在便会开始动摇。他会担心这柄刀重新回到太上皇的手中,拿来对付他。詹岑巍出宫后不久,就将所查到的都送到皇上案前。当日,京中陆续有不少快马带令出城。根据所查和推断,他们已锁定了一圈地方。颁朝廷旨令,敌国有jian细潜入,假扮作行商之人。要当地官府配合细查所有行商身份的生面孔。……江敏仙今日原本是要去找王大哥的,却在经过廊亭边时瞧见了应照楼迎面走过来。从最初见着此人后,江敏仙心里就总有些怪怪的感觉。像是心里拧了口气,上不去又下不来。一开始知道了原来他就是应照楼,看着差一点可能要有婚约的人在眼前,难免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可他那眼神,在这种天气都仿佛能冷到人骨子里去。江敏仙不禁会多想,是逃婚的事惹怒到他了么?她其实想找个机会解释一下。可那之后,江敏仙就更加感到疑惑了。她早习惯了被人捧着哄着,突然到了应照楼这,这人却总视她如无物。好像她和亭子边那石头没什么区别。不管她怎么想,但被这样一个男子冷落无视,江敏仙心里也是不大舒坦的。这会看着应照楼迎面走近,江敏仙发现他仍似看不见她一般,一时有点沉不住气。在擦身而过时叫住了他。“楼统领。”应照楼听见,脚步顿住,总算是转头看了她一眼。又是这样的眼神,真不知三meimei起初是怎么跟这样的人处下去的。江敏仙心里虽这么想着,但还是把一直想解释的话说了出来。她说自己逃婚,亦是跟爹娘赌气,不是因为他的缘故。当时也不知道江嘉染替了她嫁给他。江敏仙顶着应照楼冷漠的视线说了几句话,更感到不自在了。她抬手按了按胸口,用点小动作好忽略这种不自在,最后柔声说道:“这些都是我的问题,你不要因此为难了三meimei。”应照楼被喊住,还以为她有何事,原来要说的只是这些。他和江敏仙并没什么好说的,略一颔首正要走,视线垂落时突然看见了什么怔住,一下眯起了眼。江敏仙抬手时袖口滑落,露出腕上系的一串金链子。链子上坠着金锁还有一颗明显的水滴状珠子。江敏仙也不知怎么了,只见要走的应照楼却瞬间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她都吓傻了。他掌心的力气之大,都快要将她手腕直接给扭断了。“你放开。”她挣道。应照楼回过神,视线从链子移到了她脸上。漆黑的眸子中惊讶疑惑思索不解接连闪过。紧攥的掌心倒是微微松开了。江敏仙虽被吓到,但也发现不知为什么,这人看她的眼神总算有了点不一样。这链子有何问题吗?“这是你的?”沉思了片刻,应照楼低声问。江敏仙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手腕,有些不明所以。“是吧。”应照楼又问:“哪来的?”什么哪来?她皱眉道:“就是我的啊。”逃婚的时候,她的包袱里就收拾了不少衣物和首饰。后来见这链子挺别致,就时常戴在身上了。不过以前在家中时,她好像是没见过有这么一条。但她的首饰很多,有好多没戴过压在底下,没印象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