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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再听了涟芯所说,原来是想来和她算账的。江嘉染盯着她,感受着解完毒后缓缓在恢复的力气。灭道观有她一份,若要说帐,倒不知该谁跟谁算。涟芯不再多言,手在腰间一抽,拔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正要动手时,却见江嘉染突然冲着她挑了下眉头。然后正对着她呼了口气。涟芯一惊,还以为她口中含着毒,立即遮掩着口鼻起身退开。江嘉染低低一哼,趁她避开时站起,转身就跑。涟芯没想到她已经把毒给解了,而且还被她虚晃一招骗到,顿时更生恼怒。江嘉染一跑就选定了方向,往上坡茂盛的林子里头钻去。绕过一棵树后,不用回头,也知道涟芯追上来了。而且在轻易之间,越追越近。还是躲不开,也跑不过啊。江嘉染心里想着,匆匆转身躲避开,袖子被划断,布料飘落。涟芯手中的利刃直面刺来,如同死神举起镰刀。但并不是举起就能有收割。江嘉染在瞬间往下一坐,极惊险地躲开,虽狼狈但也无暇思考,一爬起身绕到了树后。涟芯一追上,就知江嘉染一点脚程武力都没有,不过是死前的徒劳挣扎而已。她反而生了戏耍的心态。涟芯慢了下来,闲庭信步般的走动,脚下故意踩出枝叶的声音。利刃一次一次扫来,又一次次惊险地擦到。很快江嘉染头发都散乱了,裙裳被划破多道,手臂有被刮到的伤痕。似是竭力再跑不动,最终被涟芯逼到了一棵树前。江嘉染喘着气,后背顶上树干,眼见涟芯抬手,在小刀刺下来时一把抓住了刀刃。鲜红血液从指缝里溢出,顺着刀身漫开。江嘉染疼得脸都皱了起来。涟芯忍不住笑了,没想到竟还能垂死挣扎一下。可又如何呢,就连力气都不如她。刀被握着,一点点往下压。原本要刺上喉咙,但因江嘉染紧紧攥着不松,最后偏离一点点刺入了肩头。肩头衣料瞬间沁红。因为动手,涟芯整个人都压着江嘉染,靠得极近。江嘉染疼得吸着气,眯起眼,看到了涟芯眼中的轻蔑和高高俯视的可怜。举起另一只手似要推开一般握在了她手腕上。然后宛若失力微垂,悄然移动,想要去推开她,而抵在她身前。准确停在了心脏的位置。江嘉染动了动嘴唇。“再见。”机括声轻轻响了一下。袖箭射出,射入涟芯心脏,从后背穿透出去,死死钉在了后头的树干上。涟芯的笑僵住。眼前被黑暗层层侵蚀,世界也在远离,最后一切消失。江嘉染一推,涟芯直直往后倒了下去,死时还瞪着眼难以置信。把刀往地上一丢,江嘉染按着肩头,忍不住冷嘶出声。她知道自己打不过她,这女人阴险又擅长用毒,还擅长杀人。所以就任她把她当成能任意揉捏,逃不出手心的玩物。积攒着力气,放松她的警惕,卸除她的认真和思考,用自己的鲜血麻痹她,最后送上致命一击。她在末世中活下来,靠的可不是只苟在基地里。她是不懂武也不会打架,但她懂拼命。也知道怎么在拼命里面成为活下来的那一个。江嘉染轻喘着走过去,用吝了一脚。“活该。”69、69江嘉染发泄完就靠着树干坐下了。毒虽然解了,但多少还是有受影响,一阵追跑又流失了体力,没有再走回去的力气了。累是有些累,但疼是真的疼。一放松下来就更疼了,呼吸间人都在抖。江嘉染赶紧翻出了止疼药先吞了,又取出止血药上在了伤处。药真是好药,效果立竿见影。江嘉染把用完的瓶子往旁边一丢,深深吐出一口气,总算觉得好了许多。十九在涟芯出现时,就已经慌了。今日城中才是最危险的,翼门都在和罗承的兵马周旋,所以江嘉染离开城时也就只有十九跟着。正面对敌十九当然不惧,但怎么也没想到被意料之外的人阴了一手。涟芯是用毒高手,武力再高也不见得能挡住。多年来死在她手里的强者也一点都不少。十九眼见涟芯追门主夫人而去,只恨这毒足够厉害,让人动弹不得。夫人要是出点什么事,他死都不够谢罪的。十九心中焦急,最后是以内力强行冲破。将毒压下后不禁呕出一大口血。他赶到时,只看见夫人染了身血靠坐着,差点就吓疯了。江嘉染听见动静,睁眼看到了十九。他嘴角都是血,知道是压毒了。她当时也是顾不上,逃都来不及。江嘉染取出解药扔给十九道:“我没事,她死了。”十九的心情在惊和喜之间来回摇摆,太激动又呕了口血。他吃下解药,去涟芯身边一探,的确已死。十九有些不敢相信。是夫人做的?不愧是他们门主的夫人,也太厉害了。城中的兵马费了好大的劲,才终于找到罗将军。罗承正跟丢了人,又一听太上皇不见了踪影,才意识到自己是中了应照楼的圈套。调动了所有兵马,却不仅没有杀掉应照楼,反而让太上皇不知所踪。罗承气得能吐血。他只能暂且放下应照楼不再管,也没有心力再追捕了。当务之急是太上皇。他是奉旨来护送太上皇的,若是让人跑了,根本无法回京跟皇上交代。可算算太上皇逃离的时辰,罗承心都沉底了。但也只能去找。他即刻下令,让所有人在城中内外扩大范围,搜查太上皇的踪迹。就在罗承发现自己入套后,翼门的任务也完成,停下所有行动,尽数从城里暗中撤出四散。应照楼已更早一步出城。他一收到紧急的讯号,整颗心一沉,立马甩掉了罗承,急着飞身往江嘉染这赶来。远远一看见江嘉染,就发现了她身前,还有半边手臂的衣裳全都染着血。应照楼的双眸一下变得赤红。怎么发生这种事?他落在江嘉染身前时,有一刹那都停住了呼吸。内心犹如有惊涛骇浪掀动,控制不住想将这片山头都夷平。他从没有过这种近乎要失控的感觉。江嘉染本来止住了血和疼,那一点失血的难受都没放在心上。可一看见应照楼,就觉得伤口好像又疼起来了。“楼。”她冲应照楼伸出手,嗓音都低软含着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