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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出自己束缚的心,在笑意的安抚下沉静了下来。思绪也犹如伸出触角的烟雾,弥漫着,飘向之前一次次的亲吻。原来如此,尼桑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略有体悟地半睁开眼眸,碎金般光影在里面浮动着,流转着,看向笑意一直在微颤着的睫毛,阳光下有些模糊了的眉眼。也软□子,忘记自己所有的渴望,半张开嘴唇,也同样一点点地挨蹭着,轻啄着笑意的嘴唇。笑意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也是第一次正真地享受到温情的亲吻,就是这么一个不带任何目的的亲吻,竟然也沉醉在了其中,不停地厮磨着尼桑的嘴唇,不想离开,不愿离开。嗅着渐渐淡去的早餐香味,换成了缓缓升腾起的各种花香,感受着日光满溢,听着远处教堂的吟唱。身处在阳台上的自己,竟然有种身处天堂的感觉,全身轻灵地抱上了眼前的人。嘴唇亲启,将自己所有的柔软,都融成一句低低地呼唤,国光。尼桑浑身一震,猛地睁开了双眼,眼神剧烈地晃动着,看着还不曾离开自己嘴唇的人。想将自己的心情都灌注到彼此的嘴间,想要好好表达自己的兴奋,愉悦,欣喜。想要抱紧他,想要吞噬掉他,想要掌握住主动权。但也在不停地警告着自己,不能吓到他,他没有自己如此强烈的感觉,无法感同身受地接受。所以又不想打搅到他,更不想打断这片柔软的享受,继而又缓缓阖上眼眸,一滴带着幸福的清泪**,滑入鬓角,滚动几番后,渗入浓密的茶褐色发间。笑意,你懂爱情了吗?我似乎懂了一些了,爱情不仅是一种掠夺式的占领,也是需要放下所有一切复杂的情绪,以单纯又平和的心态去享受的。我若是一味的掠夺只会消磨掉你内心的柔软,有些时候还是需要放出一点主动权的,给予权利才能收获更多的。在医院里,笑意看着整洁的环境,明亮的休息室,井然有序的病人及连走路都十分严谨的医生护士。紧张地捏了捏自己的手,透过玻璃窗,看着尼桑正一脸淡定地在和专门招待病人咨询的医生交谈着。医生的样子看不见,只能从笔直的背影判断,应该是位年纪不是很大的男医生。尼桑看着坐在对面的医生,只见他正十分认真地倾听着自己讲话,又非常专业地询问几句要点,并一丝不苟地记录着所有的关键点,分析完毕后,给出治疗所需的时间,费用及治愈后的大概数据。医生的字体很是严肃端正,尼桑看了微微点了点头,通过和医生的问答,也觉得这家医院还是专业到可信赖的。尼桑收回正在细心观测的目光,撇向关着门的上方。在那,总能不时地看到正不断跳脚,又垫高脚,伸长着脖子,不停往里密切地关注着自己的笑意。尼桑不由地柔下脸色,对着医生轻轻说了几句话,站起身,握了握手,由医生招待着走了出来。站在笑意面前的尼桑,垂目看着一直眼巴巴地盯住自己,却紧张的说不出话的笑意。探手抚摸了下他的头发,然后抱起,随着这位接待医生的带路,去了另外的病区去办理手续。这位接待医生还和主治医师讨论了许久,并移交了所有记录资料,帮着尼桑预约好接受各项检查,时间是排在三天后。尼桑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告辞了接待自己的医生及主治医师,带着笑意重新踏上整洁的街道。看着井然有序的车辆,淡淡地从背包内取出一份彩刊报纸,看了眼上面的地点,又抚摸了下笑意听多了外语后,显得有些僵硬的脸颊。拉住他的手,默记住告示牌上的站点,公交车来后,安稳地踏了上去。公交车行驶的很是通畅,和日本的拥堵完全不同,已是高峰期,却只感到到了站点后的那一会停顿。安然坐在位置上的笑意,透过晶亮的玻璃窗,诧异地看向街道,拉了拉尼桑的手,仰头问道,为何东京的道路无论如何的扩建,从来都是半小时的路必须要两个半小时才能到。而这里并不宽敞,却不见被堵在路上。而且,尼桑,这里似乎私家车并不多,我一直以为德国是汽车之都,满地都是名牌车,却不想数来数去,只有出租车是奔驰的。尼桑戳了戳笑意鼓起来的脸颊,淡淡地说着,不同的名族不同的精神,这里的人都很是慷慨,并保持着最常态的良善,且严谨。道路都是让给公共设施的,也很注重环保。还记得我在飞机上给你看过的视频没?赶往高速道路车祸现场的救护车,只短短的一路,就有上千正在飞速行驶的车辆靠边,只为它让行。这里究竟是怎么样的一方新水土,好好体会,很快便会喜欢上这的。笑意茫然地看向尼桑,为何自己非要喜欢上这里?治愈了当然就回去了,这里是人生偶然的停靠站而已,家里有太多让自己惦记着的人和事了。虽然如此想,但还是乖巧地对着尼桑甜甜一笑。尼桑则拉开背包的口袋,拿出一袋特意吩咐酒店准备好的各种手工制作的巧克力,细心地剥了一颗塞进笑意的嘴里。手中剩下的锡箔纸,则捏了捏放进准备好的信封纸袋内。尼桑就这样一路捏着巧克力袋子,一路喂着巧克力。笑意则一路含着各种味道的巧克力,不停地品味着巧克力制作者,将自己的人生体会全部诠释进巧克力中。这一路上,笑意并没有问尼桑,将要带自己去哪,反正只随着尼桑的脚步就好,去哪都无所谓。随着尼桑停顿下来的脚步,笑意疑惑地看向躺在尼桑手掌心的两块铜锁。尼桑的脸红了红,目光亮了亮,看向桥的两侧。那里挂满了大大小小,颜色各异,材质各异,总是成双成对的锁链。并没有说话,拉过笑意的手,在他嘴唇上亲了亲,然后一起打开铜锁,一个锁上了另一个,并示意着笑意前去将还未锁上的另外一只锁上桥侧。笑意看了看手中已有一只锁上另一只的铜锁,又望向桥的两侧,茫然地问道,尼桑,要锁上吗?是本地的祈福方式吗?那我去了。尼桑对着他淡淡点头,并流露出既期盼又鼓励的目光,观望着他。伴随着越走越近,笑意终于发现,那些已挂在大桥上密密麻麻的锁链,上面的字体内容虽都不认得,但基本都是刻着两颗依偎着的心的。笑意的耳朵不由地也红了起来,也发现自己手上拿着的铜锁背面也粗糙地刻着,kunimitsuegao(国光笑意)及两颗叠加在一起的红心。只速度找了个空位,将已锁在一起的铜锁挂锁上去。然后捂住耳朵,低着头转身快步离开,尼桑看着笑意羞涩的样子,翘了翘嘴角,随后伸出右手食指按了按嘴角,不急不躁地漫步走在笑意的身后。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几只天鹅慢悠悠地浮在水面,或低声鸣叫,或闭目养神,或扑棱着翅膀。河岸两侧青草绿地,树木犹如列兵般庄严地耸立着,守卫着这一片地域。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