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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道。那几个锦衣卫立刻答道:“是!”朱厚照躺在谢棠的床上,笑着对谢棠道:“我叫你哥哥好不好?”这时候他自称孤而不是我。谢棠也没说什么于理不合的扫兴话。只是问道:“为什么?”朱厚照道:“当年上元节,那间房子又黑又冷。你进来救我的时候,我就想,我要是有一个小哥哥就好了。他会疼我,保护我。”谢棠笑道:“殿下是君,草民是臣。君君臣臣,尊卑有别。殿下怎么能够喊草民哥哥呢?不过草民虽然才能短浅,见识低微。但草民是想要辅佐现下成为一个好皇帝,一个好人的。殿下如果难过了,可以把我当作哥哥一样,过来向草民倾诉。草民也会竭尽全力保护殿下的。”朱厚照笑道:“好,多谢小谢哥哥!”谢棠刚要纠正朱厚照的称呼。却见对方钻进了被子里,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装睡。谢棠失笑,吹了蜡烛,拉上了帘子,也躺下睡了。50、第50章第二天早上朱厚照走的时候,谢迁早就已经去上朝了。张永走之前,对谢棠道:“这半天,麻烦小谢公子了。”谢棠见他对自己释放善意,虽不知道为何,却也笑道:“哪里,为殿下服务是臣属的职责与荣幸。”张永笑道:“谢大夫是知道宁瑾宁大伴的,奴婢是宁大伴的干儿子。宁大伴和陈大伴当年是一个干爹,两人拜了把子亲。”谢棠眼中闪过了一丝了然,原来是这样,自家祖父和宫里的陈洪大伴交好。有了这样的一层关系,张永向自己卖好也算得上正常。于是他笑道:“张公公客气。”然后递上了一个荷包。张永收了后,笑道:“多谢小谢大夫。”等到送走了朱厚照,谢棠去见徐氏。他知道昨日锦衣卫前来,别人不知,谢迁一定会知道的。谢迁知道,徐氏也就知道了。因怕她担心,遂道:“祖母,太子已经走了。锦衣卫的几个百户已经送殿下回宫了。殿下很安全。”徐氏听了后把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对他道:“那就好,那就好。太子殿下千秋长乐,老身也能够放心了!”徐氏和他说了一会子闲话。然后对他笑道:“你明天和我一起去庙里上香吧。”谢棠不知道徐氏为何突然要去上香,但还是应了。还笑着补充道:“祖母明日记得带上一些提神醒脑的香囊,外边暑气热,我担心祖母中暑。”徐氏笑着应了,然后笑着对他道明天打扮得精神些,说她有年轻时的闺中密友一起去上香,让他打扮的精神些也好给她长长脸。谢棠心里想着自家老祖母真是越来越老小孩儿了。遂笑意盈盈地应了。然后从祖母这里告辞回到自己的桥松院。第二日,谢棠果然穿的很是精神。他穿了一身由府里绣工最好的几个绣娘制作的夏衣,衣饰清雅,更衬得少年公子好似从神仙阆苑中来的一般。到了城外的皇觉寺,谢棠扶着自家祖母下了马车。先跟着祖母到大雄宝殿里上香,然后去皇觉寺的住持那里给长明灯添香油。因下午的时候徐氏还要前去灵空大师那里听经,所以两人上完香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庙里给香客准备的禅房吃午膳外加午休。两个人正吃着寺里的小和尚送来的斋饭时,忽然听到外面跟着徐氏来的嬷嬷通传到:“孔太夫人到。”谢棠听到后脑海里浮现出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慈祥的老太太。正是上次他去孔家拜寿是见过的太夫人!原来祖母说的密友竟是这位老夫人。谢棠想了想,端起茶瓯漱了口后起身相迎。却没有看到祖母嘴角戏谑的笑。孔令华今天听到祖母想要带她去寺里上香,遂换了一身浅素的衣裳。备好了极多的丸药和杂物以防突发情况。到了寺里,祖母带她上完香后对她道:“华儿,上次你见过的谢老夫人今天也来了,我去和她说两句闲话。你也跟我去给老夫人请个安。”孔令华上次就见过这位谢老夫人,那位老夫人眼睛沉静深邃。一看就是经历过无数风雨的坚韧女子,不惧挫折,不惧前路。她听说过这位谢老夫人的事迹。谢老夫人年轻时是江南书香门第的嫡女,嫁给了当时门当户对的谢阁老。和谢阁老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从未红过脸。教育儿孙,掌家理事。教养夫家幼弟,疼爱家中儿媳。如今已经是正一品的诰命,儿孙出息,媳妇孝敬。真真正正的闺阁典范。那或许是她想要的样子,或许又不是。孔令华想。也许她的夫婿不用执掌那么高的权柄,但是能够像谢阁老一样给自己的妻子足够的尊重也就够了。她自幼就是一个无比清醒的女子。不像大伯家的三姐一样充满天真与纯善,盼望着一个可以和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君——那的确很好,可是却是那么地不切实际。也不像六妹一样,一心想着嫁给一个位高权重的高门子弟。她只求平稳渡世就好。她是真的想要见见这位谢老夫人的,于是她对孔太夫人笑道:“好,祖母,华儿扶着您去。”却没想到,到了谢老夫人休息的禅房后,刚被门口守着的嬷嬷通传后就见到了一位极其年轻俊秀的公子走了出来。他穿了一件挑绣竹叶纹的雨过天青的软纱罗长袍,白玉为钩,宝带为束。一头墨发用发带束在脑后,发间只插了一根青嫩的竹枝,反而显得清雅飘逸。但他无论如何清雅,都不会有出尘的意味,他是红尘里的名士,雅致中带着浑然天成的贵气。让人见之难忘。孔令华见到这位突然出现的年轻公子,只是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那公子好似看见有一位少女跟着孔老夫人也很讶异,毕竟刚刚门口的嬷嬷只通报了老夫人一人,并没有说还跟着一位小姐。谢棠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姑娘竟是那般清正的一双眼!还未细看,就看到人家姑娘低下了头,他也立刻低头给孔老夫人行礼。在这个礼教森严的年代,他素来守礼。当一个人的力量不能改变规则的时候,就不要让你的特立独行导致别人受苦受难。谢棠目不斜视地恭送孔太夫人进去,自己却守在了门口,没有进去继续进行自己的午餐。等到人都进去后,谢棠才小声问门口那个嬷嬷:“嬷嬷,你怎么不通报人家家里有年轻的女眷来?我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