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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棠饮尽一杯践行酒,压下眼中的泪意道:“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徐文省和花寒清喝尽了杯中酒,接过韩涛折的柳枝。语调哽咽地对韩涛和谢棠道:“祝君前途远大,繁花着锦。”渐渐太阳升起,徐文省和花寒清登上了各自的马车。一南一北离开京城。谢棠和韩涛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马车。渐渐地,连马车的背影都已经成了一个墨色的点。黄沙滚滚,此去不知归期。从此各奔前途,经年不见已是常态。61、第61章谢棠最近在写一本神话史。起源是他被祖父告知。皇帝有禁佛的念头。既然皇帝有这样的想法,他自然要顺应君意,写上一本家喻户晓的中国神话,让三清的教旨传遍神州。这些年佛道屡禁不止,道家还好,道人游遍神州。道观并不多。但是佛寺却是处处皆有。虽然有一部分的僧人钻研佛法,一心清静。但是还是避免不了有很多人是为了躲避人头税和田赋才出家的。佛寺占着山林,占着良田却不交赋税。这对于国家是极大的损失。更何况若是更多的人出家做了和尚尼姑,那人口怎么保证?谁来耕田?谁来织布?无所事事的僧人占据了肥沃的良田,而贫困的百姓却温饱难得保。每个朝代在宗教发展过盛的时候都会覆灭这个宗教,因为它会动摇统治者的统治。英国的宗教改革,北魏的禁佛运动。无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弘治帝要禁佛,他写上一本宣扬中国本土宗教的书,这并不冲突。甚至能够推波助澜。他绝对不会承认,写这个话本子是因为他在翰林院里快待了一年,无聊的很。只有每天晚上去书房和祖父议事的时候才有意思些,所以他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近来坊间流传着一个话本子,叫做。记录的都是神话故事,从开天辟地写到了鸿钧合道。据说这只是的第一册,之后还会有四册被写出来。用词风雅,老庄道学弥漫其间。用意教导人尊君重道,养善修身。虽然用词风雅,行文清丽。却不晦涩难懂,反而浅显直白。一时间这千家传唱,风靡京畿。弘治帝拿着一本薄薄的,问牟斌道:“查出来了吗?这是谁写的。”牟斌回道:“谢修撰所作。”弘治帝道:“定是于乔和谢伯安说过我的想法。”他想了想后道:“把谢修撰给朕叫来。”牟斌道:“是。”谢棠到了谨身殿的时候,心里是非常懵的。他这不是在翰林院里熬资历吗?怎么天子要见他?“臣叩见吾皇,吾皇万福金安。”弘治帝手上还拿着谢棠写的话本子,然后笑道:“谢修撰每日滋润的很,拿着朕的俸禄写话本子。每日晌午吃各色点心,蜜饯。值房里还放了好几床厚厚的锦被用来午睡小憩。”谢棠心里腹诽锦衣卫不去查贪官,查犯法,查结党。为什么要查自己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拿了几床被子啊?“臣惶恐!”谢棠刚要跪下请罪,却听弘治帝道:“站着,不用跪!”谢棠忙站稳了,非常懵地看向御座上君王,结果看到了天子手里拿着的话本子。心里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弘治帝看到谢棠少有的局促不安,笑道:“写得挺好看的,不过我看你太闲。倒是不好让朕选出来的良才美玉一直在翰林院里待着不务正业地吃吃喝喝,写话本子。”谢棠脸上泛红,弘治帝心想,再多智近妖也还是个孩子呢。于是语气放缓了点儿道:“你年纪小,倒是不好到各部去。还要再磨练几年才好。朕倒是为你想到了一个好去处,你字写得好,就去内阁中书科兼任一个七品的中书舍人。每天就来朕这里给朕抄写文书。”谢棠心惊,这中书舍人不是要在内阁缮写,翻译,拟诏吗?为何他要来御前。弘治帝却笑道:“如此在朕面前忙来忙去,也就没时间去写什么话本子了。”谢棠听到后跪下谢恩,不论皇帝想要做什么。但是皇帝能够给自己这样的荣宠,就是浩荡天恩。这时,他才回过神来。所谓话本子无非是个借口。要把他调到御前才是真。谢棠走后,弘治帝控制不住地咳嗽了起来。咳到最后,捂着嘴的素色丝绢上竟然有着触目惊心的血丝。来不及了,太医院院正说他已经撑不过三年。他不得不快点把这位他要给照儿留下的良臣培养出来。把这位年轻的谢家公子脑子里的奇思妙想全部变成现实。把所有的荆棘,无论是外戚,佛道,权臣都除掉。三年后照儿也不过十五,舞象之年登临皇位。幼主治国,子弱母壮。若是再国弱民贫,照儿怎么才能够守得住朱家天下。无论是霍光,还是宇文护。都不应该在大明出现。而建文的往事,也绝不能在照儿身上重演。谢家,书房“无非是陛下想要重用你了。”谢迁看着自家的儿郎道。此时,谢迪、谢正、谢丕和谢棠都在书房里。谢迁回答谢棠的疑惑。他悠悠地用茶勺打了一下guntang的茶水。然后道:“陛下是要为了太子殿下斩却一切祸患,留下一个盛世江山。”谢迁说完后放下了手中的茶勺,继续道:“因此他要实现棠哥儿在策论里写的东西。棠哥儿关心海疆事,到御前陛下才方便和你问策,不让旁人得知。”“你们要知道,出海,边疆百姓习武。如此种种,朝中许多顽固派是不会应允的。”翌日,谨身殿西暖阁。谢棠坐在角落里的一张黄花梨木的桌子后,坐得笔直。没法子,御前失仪可是大罪。他看着已经被自己誊写完了的十七、八份公文。觉得手腕都要断了。正走神呢,御前的大伴王岳过来宣他。谢棠起身,跟着王岳到了弘治帝面前,只见屋子里除了弘治帝外再无旁人。谢棠行礼后王岳也退了下去。此时殿内鸦雀无声,甚至连银针落地都能听到。“谢修撰。”弘治帝道:“你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