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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大人的罪名已经被洗清,若是再维持原有的处罚,未免伤了老臣之心。”等到锦衣卫把证据拿出来时,证据果然十分明确。自然无法给韩文定罪。皇帝因此下旨,取消对韩文原有的处罚。只是罚银五千两,以银赎罪。韩文离开前,向皇帝上了折子。推荐谢棠继任户部尚书。一来是因为他培养谢棠多年,的确有让他接班的意思。二来也是为了偿还谢棠为他脱罪的恩情。没有谢棠的运作,牟斌绝对不会帮他脱罪。在韩文致仕后,文臣与宦官的矛盾更加尖锐。但是皇帝却始终站在宦官那边。户部尚书致仕。这个位置一空下来,就有无数人盯了上来。就算韩文推荐了谢棠又有什么?只要一日任命的文书没有下来,他们就还有希望。甚至有人为了这个位置找到了刘瑾头上,向他保证,只要自己做了尚书,一定会把皇帝建造行宫的银子批下。除此之外,还会对刘公公以后要办的的事情大开方便之门。刘瑾给正德皇帝推荐了很多人,结果皇帝却充耳不闻。最后竟然亲自下旨,命谢伯安坐上了尚书的宝座。户部的安渊升了左侍郎,平允安升了右侍郎。这份任命让刘瑾恨得牙痒痒,张永却笑成了一座弥勒佛。让他刘瑾和吏部尚书焦芳交好乐得不行,还借此打压他。如今和他交好的外廷大臣也是尚书了。而且刘瑾结交的那个尚书胡子一大把,七八十岁。说不定哪一天就没了。他的这个尚书可是刚成年,未来十分可期。让他刘瑾笑!看他现在还能不能笑出来!想到当日牟斌说谢棠向他寻求办法救自己的命的事情。他就觉得,谢伯安这人,还算是有情有义。如今他升了官,自己自然也是高兴的。皇帝亲自写了圣旨,盖上了金印。命张永前去宣旨。张永来宣旨的时候,谢棠正在家里教导儿子读书。谢涟如今已经四岁,开始启蒙。为他启蒙的正是谢棠本人。平素谢棠不在的时候。再去跟着谢家请来坐馆的先生读书识字。听到钱平安前来对他道宫中来人宣旨。他沉吟了一会儿,还是握住了谢涟的手。“娘亲教没教过平儿接旨的礼仪?”谢涟想了想,然后道:“娘亲教过。”谢棠抱起了自家孩子,问他道:“平儿和爹一起去接旨,怕不怕?”谢涟道:“有爹在,爹会保护我。我不怕。”谢棠笑着道:“好,平哥儿真厉害。”惯子如杀子,而他谢棠的儿子,自然要从小历练。不能任由他被娇宠溺爱。他是长子嫡孙,以后要承担起一家一族的责任。到了堂屋,张永正在哪里喝茶。一旁招待宫中来人的正是喜乐。平安和喜乐自小跟着谢棠,眼色自然也是极好。见是张永前来,立刻泡了最好的敬亭绿雪,而这正是张永喜欢的茶叶。“德延兄。”谢棠把自家儿子放了下来,笑道:“去给内相行礼。”谢涟长的玉雪可爱,和谢棠小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唯有眼睛随了他母亲,是一双杏眼,与谢棠略有不同。谢涟行了一礼,口呼内相。张永起身把孩子扶了起来,笑道:“谢大人总是爱打趣咱家。要说内相,也该是司礼太监。”谢棠却道:“德延兄执掌御马监,又提督神机,三千两大营。要是我说,陛下还是更信重您。”张永被他这几句话说的心里舒坦,道:“大人升官,这是喜事。看大人家里的香案都已经摆好了,咱家这就与大人宣读陛下的旨意。”谢棠道:“辛苦德延兄。”张永念完圣旨,谢棠恭谨地接过。张永恭维道:“以后要称作尚书大人了。”谢棠却道:“日后还要德延兄多加照顾。”张永笑道:“这是自然。”然后他拿下了手腕上的一串鹡鸰香珠递给了谢涟道:“大人当日在文渊阁为我说话的恩情,在牟指挥使那里为了保住咱家这条贱命作出的努力,咱家就是骨头化成了灰也不会忘记。”谢棠蹲下身,把那串香珠挂在了谢涟的手腕上道:“平哥儿,还不谢谢内相?”张永在谢棠把那串香珠挂在谢涟手腕上时就笑了出来,在谢棠让谢涟道谢的时候笑得更加真诚。里道:“鹡鸰在原,兄弟急难。”谢棠收下了这鹡鸰香珠,也就是收下了他张永的好意。皇帝的这道旨意让不少人产生了退却之心。毕竟这道旨意能够表达皇帝的一个信号。那就是谢家是谢家,谢迁是谢迁,谢棠是谢棠。谢伯安和皇帝的感情,不会因为谢迁与皇帝作对而变得淡薄或是直接消散。但是谁不想要尚书宝座?皇帝的中旨并没有让所有人认命。反而是想要最后再搏一把。中旨刚下来,就有无数攻击向着谢棠纷至沓来。有人弹劾谢棠享宴乐,食甘美,衣锦绣。了无朴实清廉之风。又有许多人上书,道年少之人安可登临如此高位。谢大人不过二十有一,年纪轻轻,怎能担当起如此大任?听到这等年纪论,无疑是触碰到了皇帝敏感的神经。国朝英宗被瓦剌所俘之时,景泰帝登临皇位。就是因为成化帝年幼,主少国疑,无法掌权!“诸卿如此说,朕甚觉可笑。”“甘毕之言语得城,秦王封之为上大夫。”“谢卿年少时,退宣府鞑靼之兵。舞象之年三元及第,有不世之才具。献出海、练兵、粮种三策,皆有成效。”“谢卿又为朕讲过书,为天子师。”“韩文大人临去前上书,荐谢卿为尚书。”“有志不在年高。”“诸卿可是明白?!”最后两句皇帝说得都有些咬牙切齿,殿内有一些明白人联想到被赶到中都守陵的晋王。一下子脸色发白。当时,从晋王那里搜到有关谋反的信件里,正是有国君年幼,无法当权的字样。他们提什么不好,偏偏提年纪。这分明是捅了马蜂窝!看到站在文官之首的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