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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真。只要敢不老实,就把爪子给剁掉。谢棠走了,前去北疆打仗。平允安和楚恩波入阁了。削藩的旨意已经下去了,五王也反了。那么现在除了给各地的军队输送粮草和军饷之外,最被人关心的事情又一次落到了国本一事之上。朝臣和皇帝之间互相扯皮,被寻来的道士堂而皇之地出入宫禁。让一些清正大臣恨不得在奉天殿撞柱而死,来让皇帝清醒一些。平允安每日里只是作壁上观。自谢棠走后,他和谢迪便是谢家和茶陵这两门里面官位最高的京官。他们不表态,下面的人也是安静闭嘴,半点儿也不沾这件事情。小师叔去战场也好。平允安看着这一团乱的嘈杂朝堂。如今争执成这样,每个说话的人背后又不知道站着的到底是谁。如今小师叔能够避开,也省得沾了自己一身腥。他是知道小师叔的。想当初皇帝建造宫殿,惩处大臣,宠幸宦官。种种之事,小师叔不是不能置身事外。但是他终究是不忍百姓受苦,到了最后还是会出去干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如今他去了前线,总是沾不上这些了。前线有仇钺和文北词,总不至于让小师叔天天上战场。再说京里,也不是那么安全无恙。虽说如今小师叔已经对皇帝失望至极。应该是不会去上前搭手,搅合到这浑水之中。但是,谁又知道到底有没有变数呢?他这么自私自利,只想着保全自己。然后便是想着自己人能够顺遂。一点儿也不关心君主,也不像师祖和小师叔那般心怀天下。果然是和圣贤书背道而驰,于那茶楼里面说书的讲的jian臣一模一样。可是听一听那些人在他入阁之后是怎么讲的吧。平大人为国为民,忠心君上,如今位列阁属。当真我辈楷模。平允安露出了一个温文的笑。周边有人看到了在心中想,平大人果然是谦谦君子,不愧是书香子弟。谁人又知道他此时心中之想。国子监谢涟和朱常池穿着中衣坐在谢涟的榻上,他们两人中间摆着议和一个小小攒盒。攒盒里面装着各色小食,都是孔令华吩咐家里的厨子精心准备的食物。此时,一个大孩子和另一个小孩子分别拿着rou干等零食啃啃啃。吃着吃着,朱常池道:“平哥哥,我想我爹爹了。”谢涟愣了愣,把手中的食物放下。他挺喜欢这个小孩儿的,又乖又奶,特别天真。完全满足了谢涟当哥哥的欲望。要是面前这是一个他不熟悉的人,谢涟会立刻如同一个非常明事理的大人一样安慰对方,和对方讲道理,告诉他为什么见不到自己的爹爹。但是面对这个被他爹塞过来培养感情,让他看的小孩儿。谢家的宗子突然变得坦荡了许多。“池池,我也想我爹了。”池池是朱常池的小名。迄今为止,叫过这个小名的也就只有他爹庆王和谢涟两个。“但是我爹是去前线打仗了,他是去保护我了。”谢涟的眼睛明亮地如同星子。他对朱常池道:“爹爹是一个大英雄,而我是他的孩子,我也要做一个让他骄傲的谢家子弟。”“池池来京城,离开你父王,也是来保护他呀!”谢涟把小孩儿搂到怀里道:“池池也是一个小英雄。”朱常池的眼睛也变得亮亮的:“池池是......小英雄吗?”他有着一颗尚未被污染的赤子之心,听不懂谢涟话中之外的意思。但是谢涟却喜欢这样的干净澄澈。于是他低头看着朱常池的眼睛道:“池池当然是庆王的小英雄。”183、第183章仇钺来到了玉城城下。他手上拿着伯颜的头颅,朗声叫阵:“兀那瓦剌小儿,伯颜已死。汝等还不投降?”城楼之上的守军看着伯颜的头颅,心中大骇。伯颜是他们瓦剌有名的勇士,长生天庇护着的头狼。此时他的一颗头颅被人提在手里,这些瓦剌士兵怎么会不害怕?更何况,伯颜的父亲是瓦剌的左贤王。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天下缟素。瓦剌的左贤王虽然距离天子有很大的距离,却也是瓦剌一人之下的王侯。他最宠爱的留着继承家业的幺儿死了,不知会迁怒多少人。不知自己到时候,焉有命在?仇钺喊话叫阵,却也不过是例行公事。一来异族之人怎会真心实意地投降?二来此时玉城城内空虚,不趁火打劫收复失地怎么对得起自己?三来,当初瓦剌人屠了玉城半座城池,血海深仇,怎么能够不报?只有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仇钺打了一个手势,明军的火炮砸向了玉城的城墙。仇钺在北疆多年,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在玉城当过守将,对玉城哪一处防守不够严密知道地一清二楚。明军的火炮是从京城运来的最新式的火炮,很快就把玉城的城墙砸出了一道口子来。仇钺见了后抽出自己腰间的陌刀:“进攻!”呜咽的号角声响起,明军和瓦剌守军短兵相接刀刀见血。而仇钺更是身先士卒,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如有天助。西北一带的民间不知为何兴起了一段流言,说是沈王和唐王竟然为了皇位勾结鞑子,让鞑子侵边,搅乱北疆,借机造反夺位。“听说,反王说要把北疆三省六军镇全都送给鞑靼瓦剌!”“这和石敬瑭有何区别?莫不是要做儿皇帝?”“李兄慎言,这天说变就变。说不得那一日这反王就......到时候我辈还是要科举的。”“兀那小儿!你在说什么?良心被狗吃了?居然向着反王说话?”“我也没说什么......”茶楼里,酒馆里,田间村头,高门府第。整个西北好似是一日之间就有了这样的流言。沈王和唐王占领的地方上没人敢在明面上传,但是私底下都对此深信不疑。防民之口,甚于防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