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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却反了过来。而且事儿闹得这么大,赵沿顿时觉得这是一个绝佳好机会,可以让赵富贵服软,也能让赵锦瑟这颗棋子发挥作用。赵家一时气盛,逼得赵家父女俨然要吃大亏,赵富贵正想说话,赵锦瑟就先被吓到了似的,忙说:“我~~我~~我不是故意出来吃吃喝喝的!是因为当时两位婶婶让我跟着你们家几位jiejiemeimei出去看芙蓉,但她们走太快了,过了一个弯就全不见了,倒是遇到一个仆人询问,她带我过去了,但十分偏僻,压根没看到什么芙蓉,倒是见到几根狗尾巴花,而且那丫鬟也蹭得一下又不见了!我心中害怕,又见到远处有一个男的过来,吓坏了,忙带着丫鬟转头就跑,他还追我们呢,跑着跑着就到了一面小门前,我们就出来了。”顿了下,赵锦瑟有些委屈,“至于吃吃喝喝,那是因为太饿了。不过那男子是你们家的吗?我看他长得贼眉鼠眼的,不像是什么好人。”长得好看的人若是委屈了,该叫人心疼的,尤其是她一脸明艳无邪的模样,浑是见不得半点龌龊似的,让人不曾怀疑半分,再加上一句一句的,简直暴露了太多太多,就是平民百姓纯看热闹也品出个一二三来,顿时对赵家的人多了许多揣测。却不知赵家人,尤其是赵沿心中何等惊疑,他们安排的男子跟赵锦瑟照面过?何时有追赶之事?不是说压根没见到吗?他一时辨不出赵锦瑟话里真假,却深知她这番话对自家的危害,于是忙低喝:“胡说!我们府里哪有这种人!我看明明是你自己贪玩贪吃乱跑,还敢撒谎!当我赵家规矩说笑的?来人,拿了送族里那边让长老们处置!”他威严迫人,显得赵锦瑟狡猾刁蛮似的,赵家府卫都要上前拿人了。赵富贵自然一力护着自己女儿:“撒谎?我家闺女从来不撒谎,倒是我想问问你,你们赵家的闺女跟练了轻功似的转眼就不见了,就不许我女儿去找人?找不到人见着可疑的外男还不许跑?跑出来了肚子饿还不许吃东西?规矩都是你们家的,什么都是你们家的,是不是以后连我陵城赵家也都是你们家的?”好像被人说中了心事,赵沿脸色难看,声音低了许多,“赵富贵,你别胡说八道!这是污蔑!你们还等什么,拿人!让族里定夺!”赵沿不想再让人看热闹了,夜长梦多!赵家府卫来了,陵城赵家护卫却也回来了。“老爷,老爷,小姐没找到,在他们后门逮到一个偷偷翻墙出来的可疑小子,您看看是不是跟小姐失踪有关,咦,小姐?”赵富贵的两个护卫拽着一个狼狈的男子过来了,看到赵锦瑟的时候十分高兴又惊讶。但赵家的人很震惊又恐慌。赵沿脸上青红交加,众人也哗然了。看了看那狼狈的青年,赵富贵眼里满是阴森,扭头看向赵沿,他身体富态,笑眯眯的时候看着温和慈善,可若是冷笑的时候就尤其嘲讽,“赵沿兄,我这陵城赵家可就一个女儿,若是她这出了什么事儿,你就可以按宗法把她直接随便嫁了,让我膝下无人继承,正好,你们赵家就可以塞一个不怎么重要的小子来给我做继,这兵不血刃得就可以拿下我们陵城赵家三代人的心血,这心机谋略真真厉害啊。”赵沿是个文人,此时也慌怒了,“赵富贵,你如此过分,我看你是真真不知道赵家如今谁做主!来人啊,来人...”在一旁看了好一会的赵锦瑟已经吃了大半个rou饼,此时幽幽开口:“人来了,好像是巡查营的人,他们上辖就是邯炀的都府,正好可以报案查一查,好歹大家也是连着好几代往上的亲戚,是非对错查个清楚,不能冤枉人啊。”赵富贵点点头,表示赞同,于是让护卫把抓到的人交给赶到的巡查营卫士。赵沿面如土色,额头冒冷汗,面对巡查营营长的询问,只能赔笑脸遮掩,然而旁边看客如此多,都可以问出情况,而抓到的人也在——接下来就是询问那些内宅女眷了。反正赵家是吃了巨亏的,名声都败烂了,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是什么内情,更别说更深谙此道的其他世家府邸,看不上赵富贵父女是一回事,可如此行事的赵家....“诶,赵家是真的败了。”曾跟赵家崛起于一个时代的几个世家都暗自摇头,然后告诫下面子弟以后少跟赵家往来。此案还未调查,但结果已很明显。27.护着邯炀每日出的事儿多如牛毛,滑稽的,阴谋的,可笑的,风月的,比比皆是,这些消息如暗流,一缕缕流进许多世家许多人的耳目之中。总有人是先得声机的。一清雅散淡的竹院里,傅东离正握着一方书卷垂眸看着,右手侧有一茶炉正在烹茶,青烟袅袅,窗柩外闲庭竹绿,风卷了凉意,也是秋时唯一可见的青碧。因这是南岭那边独有的寒竹,全年绿意,不为寒冬秋时所更替。如君子至极。“我便来了这么久,你也顾自看你的书,去了陵城也才一年,竟是连待客之道也没了?”说话的男子声音浑厚低沉,如鼓击磐石,此时也正坐在傅东离对面,他其实并不恼怒,或许也享受这样的清净安宁。“你想你对剿匪公务的细节,于凶恶之人刀枪见血的事儿,由不得不仔细,而我看我的书,不打扰,是为了客人好。”“既是为了客人好,是否失礼,我若是在意了,岂不是虚伪?”“真真的礼,是尽心与克制。”秦孟川听了这话,倒也不否定,只沉吟片刻,说:“于他人一比,我倒更喜欢你这里的失礼。”这话是说他人待他有礼,还是待他无礼?不可说。因傅东离也不甚在意,只淡淡道:“喜欢也别多来,太吵,过刚也易折,离开一段时间也好。”他轻描淡写就点明了他心中的郁卒。秦孟川看了下外面的一方竹林,冷漠道:“离开便离开,我不会留恋,更不会祈求。回来便回来,杀一方盗匪是为了百姓,不是为了让那些人见见我的乖巧,但不管如何,能见故友总归是幸事。”他们一别已有五年了吧。彼去更年,可物是人非?还好这竹院依旧。但当年的事情,两人都不愿再提。烧热的水泡了茶,茶叶渐出了香,外面有了车马声,秦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