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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不过她也无暇跟沈焱斗嘴,因为正看到都督府的人过来了。仵作也在,显然要先观尸,然后带回去验尸,不过这都督府的人才乌泱泱一拨人到,陈家的人也乌压压一片到了。吵闹也就起了。因为陈家不同意验尸,为何?“当我不知道你们那验尸是要脱衣割rou的!我女儿一黄花大闺女,死得不明不白,还不能保证全尸,这让我们陈家的名声往哪摆,往哪摆!”陈家如今也无朝中人,多在商场混迹,赵锦瑟虽不认同商贾被轻贱,但也不否认商贾之人多数都重利轻别离,而且惯会做场面活儿,就比如这陈家夫妻,大概脸上的哀痛略轻于对家族利益的考量。到场后,除了不愿让女儿尸体被解剖,也更在意自己大女儿跟林家的婚事。不过...也算是情有可原。赵锦瑟冷眼旁观,发现傅东离更冷眼,他对陈家夫妻的哀痛,林家的尴尬视若无睹,只瞧着那女尸好一会,后才踱步开来,因为都督府的人一直在打量他。“有什么可看的,认不出我么?”傅东离轻飘一句,都督府的二都头沈练顿时尴尬,斟酌了下才行礼,“下官沈练见过傅先生。”其实这句话里有一个矛盾,足够赵锦瑟回味良久,其一是下官,其二是傅先生。傅先生是雅称,不算官衔或者尊卑,可沈练又自称下官,可能是一种习惯,而叫傅东离傅先生却是一种忌讳。赵锦瑟忽而猜到傅东离可能有什么样的背景了——至少她看到了冰山一角。“你以后少跟这个男人接触,凭你那商贾背景,整个家族都会被吞得骨头都不剩。”沈焱在屋檐下观望那边动静,瞧到赵锦瑟盯着傅东离目不转睛,有些冷嘲热讽。赵锦瑟转头看了他一眼,“哦。”“哦什么哦,你听到没。”“我听到了,也听进去了。”“你在敷衍我。”“哪有,你看我眼睛~~都是真诚。”沈焱看到了她的眼睛,看了大概三个呼吸,忽而脸红了,转过脸,轻哼:“丑得不行。”赵锦瑟:“...”你是我婆婆吗?这么能挑刺。挑刺的婆婆何止“沈焱”这一个,发病一场阻止了婚礼的林夫人此时对亲家态度已十分勉强了,对新娘子十分冷淡。陈家似乎也察觉到了,好生谄媚,一直试图讨好林家。内情不外现,赵锦瑟也只看了个开头,后来他们就关门自家解决去了。都督府沈练很强势,也不跟陈家纠缠,直接对林家施压,林家不得不对陈家给出态度,这才把尸体拉走验尸。其后还会派人在两家府邸分别调查,想来没有几日是查不出来的,因为成亲时太过热闹,人也太多,线索要么稀少,要么繁杂,需要捋清条絮。谁都有要忙活的事儿,独独静的是那被搬运出来的女尸,她那般安静,也任人摆弄,什么都做不了。这“热闹”是看够了,悲凉自知,临出府门,赵锦瑟理了下心绪才问傅东离:“那死者是个什么情况?”傅东离看了她一眼,“你很好奇?”我当然好奇啊!赵锦瑟正想回答,忽察觉到边上沈焱的目光,顿改了口,“我这是同情人家一小姑娘,那么好看,好生可怜~~”瞥过沈焱,傅东离不置可否,“天下间可怜的人多得是,无故枉死的人也多如牛毛,你非刑场中人,还是不要多过问的好,免得可怜多了,伤神伤心。”沈焱是王府中人,对这事儿其实也没太多情绪,反觉得赵锦瑟这话有些可笑,便也说:“就是,与其担心他人生死,不如担心下自己吧,毕竟你一入邯炀就得罪了本殿下,日后有你好受的!”然后就甩袖走了——他的护卫来接他了,哦,那护卫手里还拿着他的扫帚,想来被嘱咐过。还有沈炼跟林岳毕恭毕敬相送,好大的气派。相比而言,赵锦瑟两人这边就冷清多了。不,也不对,有林雨跟管家仆从正从街口那边寻来,十分急切,万家灯火,那般辉煌,映衬她跑出去的笑脸粲然。这姑娘也是风雨雷电,刚刚还情绪不佳,转眼就这般阳光。“奇葩。”傅东离低低吐出一句,转身欲走,身后忽传来呼喊。他不理,直到身后袖子被扯住。他转身,见到她笑盈盈塞来两个油纸包着的热烧饼,那般guntang,隔着衣服都感觉到了。“太晚了,我家爹爹担心,恐是要打我了,找我的人估计也饿了,我就不跟你去吃夜宵了。”“所以啊,这两个rou饼你吃吧。”“夜色薄凉,你小心啊~~”然后也顾不得他说什么,转身又跑了,软声软语跟那些仆从解释自己的去处,既道歉又打诨,把一群人都逗乐了。等等,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带她去吃夜宵么?傅东离抱着两个烧饼默了半响,后才转身,心里还划过一念——出来找人还记得带吃的给她,这平时是得多贪吃?34.优秀赵锦瑟在睡前泡浴的时候猛然想起一事儿,惊得差点从浴桶中站起来。林雨忙问起来,赵锦瑟才郁郁说自己的书还在沈焱那儿,难怪她瞧着分别的时候,那小郡王特别神气,像是有一根尾巴翘到天上去似的。敢情拿捏着她的书,怕是准备明日为难她。“小姐不必担心,您不是说过这位小郡王殿下不是为恶之徒么,而且刚刚奴婢也跟几位家居邯炀本地的丫鬟询问了下,倒是没听过这位小郡王有哪些出格的事情。”赵锦瑟也才放心,身体松软在温暖的浴桶里,笑说:“傅东离也这么说。”那位傅先生?林雨知道这人跟自家小姐的一些渊源,又见过他那颠倒众生的“美貌”,更晓得自家小姐是个爱美的主儿,也就不奇怪她对他的亲近了,但尺寸肯定是知晓的。自家小姐啊,贼精着呢。“他也说那院长也就是嘴上罚我,没准明日就忘了,更别提这书的事情,毕竟也才开学,不过沈焱这人固然不是大凶大恶之徒,却是权贵子弟,如果真的要刁难我,也是要让我出丑的。”赵锦瑟这么一想,又觉得心头有些烦絮,“真倒霉,赵家那事儿才没几天,就遇上这么多乱糟糟的事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