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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了,却谁也没说什么,赵锦瑟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叶伯牙一直低头,没有看陈妍。她知道傅东离猛然开场就点出陈妍两姐妹互换身份的事实不仅仅为了忽炸出两家夫妻的态度,更是为了看看叶伯牙的反应。而他的反应是——没有反应。这太奇怪了。莫非~~赵锦瑟联想如此的时候,傅东离忽然说:“此案是一谋杀案,从许多线索可见。”他大概说了判断为谋杀的依据,便是之前跟赵锦瑟分析过的,众人并无异议,梁左两人也没说什么,因为他们也都早看穿这是谋杀案。“既是谋杀案,当然要知道要杀的人是谁,那凶手可知自己杀的是陈萱而非陈妍?如果他知道两人已经调换身份,那此案关键之一就是她们为什么要调换身份。”傅东离手指虚指林隽,“原因很简单,郎君无德无才好色无度,连家中丫鬟都不放过,不仅下流,还虚伪,装作小厮模样混迹妓馆,对外宣称却是好好公子一个。如此下作之人便是寻常百姓家的闺女都不愿相嫁,何况陈家姐妹容貌不俗,也颇有家底,本找得上更好的如意郎君,何须嫁给这样的男子。”怎么说呢,这是查案,点名林隽为人跟结亲有关,结亲又跟命案有关,你能指责傅东离什么呢?赵锦瑟却知道这人是在借着查案羞辱林家人,也撕破他们的伪装,大白于邯炀城中人,免得日后还有清白姑娘被蒙骗了。不过明明在之前她跟沈轻羽都对林家人愤怒指责的时候,他一言不发,显得对这种事情毫不在意,仿若默认世间男子如此行径很正常似的,她本来心里有些计较,却不想这人闷着发招,一招致命!人这么多,林家不要脸的吗?显而易见,他们是要的。林家夫妻敢怒不敢言,在外面老百姓们唏嘘吵闹下灰头土脸,而林隽倒是怨怒,直接大喝反驳:“你是什么东西?!敢诬陷于我!我绝非那种人。”傅东离微微一笑,“你时常去的三家妓馆老鸨就在后院,林公子可要让他们指认下?若是我所言非虚,你所言辩驳就越发显得虚伪无力,还是藐视公堂,你无官身事小,倒显得你父亲身为朝官管教不严,你可以选择。”林隽脸色大变,而林岳见状不好,立马踢了林隽一脚,“你个逆子!如此下作,还敢藐视公堂,还不给我跪好!”怕别人怀疑,林岳又补了两脚,把林隽鼻子都踹出血来了。沈炼带人上前拉开,但是在林岳踹完之后才拉开——这林隽不是好东西,踹得好!该!这混账东西!不过也好笨哦,难道真的以为后院有三位老鸨?不过是傅东离惯用的诈术。一旁的赵锦瑟早已看得乐不可支,但怕引人注意,就抬手用绢帕轻捂,故作优雅娇弱。但傅东离瞥一眼就知道这厮肯定在鼓着腮帮子笑。“林隽非良人,经陈萱丫鬟的口供,陈萱是知道的,也不愿嫁给他,正好此时她已有心仪之人,便是这位刘渠公子。”傅东离又指了下刘渠。“这位刘公子有点才学,却考学不利,一直未能见前途,旁人多不看好,最惨的是他自己也不上进,每日只知酗酒埋怨,花钱甚大,时而还找陈大小姐讨钱花销,但毕竟是陈萱心仪之人,这世上女儿家,多数若是从一,便愿始终。所以陈萱不愿嫁给林隽,便求助于meimei陈妍。陈妍答应了,与陈萱互换身份。”“这是案发之前的起因。”刘渠还想否认,但傅东离说:“你不用否认,因为你很快会知道否认这件事没有意义,你需要否认的是另一件事。”而后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傅东离直接说:“过后陈萱便被杀了。”“凶手有两个,因为尸体上有两种伤势,一是六刀刀痕,二是脖颈掐痕。这两种方式差别太大,不会是一个人所为。”这也是傅东离跟赵锦瑟分析过的,此时见傅东离再次分析给众人听,被堂上官员记录下来,赵锦瑟莫名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她跟傅东离是一体的,他们一起查案,知道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而别人知道的时候,她已然了然于心。心情略愉悦,莫非是优越感?她揉了下小耳朵,眉眼略弯。“掐痕的痕迹非死后,乃是生前所为,淤青血痕可见仵作验尸结果,但六刀加身时,死者是否死亡也未可知,因为两种伤害前后间隔的时间不久,便是死者起先被第一个凶手掐死,身体也还未死绝,利刃加身,血rou伤口也分不出来。这不外乎两种可能,其一两个凶手一起谋划并且行凶。其二第一个凶手先跟死者接触,掐死了她,而后仓皇离开,其后第二个凶手来了,或许当时死者没死,不管死没死,出于本身的阴谋算计,此人按照计划把死者六刀放血装入箱中,那么可以确定第二个凶手是整个谋杀的策划者。”“不管他们是不是一起的,第一个凶手很好找,因为死者指甲上留有皮屑血迹,说明当时被掐的时候曾反抗过,在他身上留下过痕迹,而且抓痕还不轻,也在明显的地方,比如手背跟脖子,因为死者十分聪明,知道抓明显的地方留下证据。”“这当然让凶手十分恐慌,或许他因此仓皇逃离了也不一定,回到家后狼狈处理伤口。”“对吗,刘公子。”众人齐刷刷看向刘渠。脸上没有,脖子穿的是较为高领的衣服,秋冬时节,这样也不为过,但~~他的手呢?这人从始至终一直藏手于袖内。44.傲慢赵锦瑟老早发现了,此时见傅东离点出他,十分雀跃,也看着沈炼强势上前,把惊慌的刘渠手臂抽出,也拉下衣领。沈轻羽上前一看,冷厉质问:“你脖子上跟手背都有抓痕,如何解释!”刘渠忙呼冤枉,说这是前两日跟人起了冲突闹的,“大人您不信可以去传人问问,我这身上还有其他伤势呢,都是那人打的。”赵锦瑟忽然觉得这刘渠也是聪明,恐怕在察觉到自己身上伤痕时就想到了对策,比如故意找人发生冲突,给身上弄上伤势,这样一来就不好确定他的嫌疑了。但傅东离是那么好糊弄的吗?看了眼刘渠主动扯下衣服露出的胸口拳击淤伤,“这样大的拳头跟拳击力道,会挠你的脸跟手背,想必这位壮士装有一颗女儿心肠,而且还留有寻常女儿家有的长指甲。”刘渠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