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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喜欢乖巧办事的臣子,不想想太多又无端做太多的臣子。”“至于牵连~~真正会被牵连的一方会主动包揽所有责任,不会是君上,不会是你,不会是左大人,更不会是隐王。”那是谁呢?梁荆玉很快就明白了。——————皇宫,皇后已经得到汇报,得知事情大概后,沉默良久就说了一句话。“当年没立白浚为世子,可算是父亲驳回兄长所请最明确的一件事。”直呼其名,连平日的昵称都不愿意称呼,可见白浚是真的惹恼了他。“平日胡闹也就罢了,不知道如今真是敏感时期?他竟还如此妄为,当街调戏良家女官,愚蠢!”皇后捏了眉心,所指的敏感时刻正是刚出不久的人血案跟眼看着就要重启的太子案。前者她身份尴尬,疑被牵连,后者本就是她意欲调查的。今日这看起来是一件小事,却像是触发机关的弹枢,动一发牵全身。白浚这么一闹,朝野上下会怎么看她?又怎么看她的母族!不过抱怨也是无济于事,还得仔仔细细分辨内情,再寄予处理,正好此时也是珏王案例进宫给皇后请安的日子,每个皇子亲王都该有此尊敬,只是一般不一起而已,所以旁人也不知道皇后暗地里支持了珏王。不过这珏王~~待宫人事情大概,乃至于赵锦瑟说的话都一字一句完完整整描述出来,皇后神色不定,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锁,最终看向站在面前的珏王,目光微微一闪,询问他的看法。珏王古板朴实,闻言有些紧张,想了好一会,才支支吾吾说:“傅大人如此为,也是违背朝廷律法,但白浚这边先有了错,若是父王知晓,恐怕会~~”他是正常心态,第一想到的就是君王的态度,这是人之常情,但也证明他天资一般,远不能如隐王那些人一样想到深处。比如~她跟君王的关系。自太子崩,君王本对她有体恤,可待她有一次两次对隐王略施手段后,他怕了生了冷心。自古君王对儿子尚且未必尽心,何况是皇后。这满后宫的嫔妃,要说能当下一任皇后也不是没有。儿子生了不可换,换一个皇后却是不难。思极今日蜀王让傅东离去女司调理调查案子的举动,她知道,他在试探她。试探她对傅东离的态度。所以今日这事错不得。略一思虑,皇后开口。“此事本就是白浚胡闹,本宫也管教不严,何至于让你父王烦忧。”这是要皇后出面处理的意思了?珏王呐呐不敢言语,只能说皇后洞察秋毫,处事公正云云。等他一走,皇后轻叹:“到底是平庸了些。”旁边的宫人便压低声音说:“平庸无妨,这不有皇后娘娘日后照看着吗?”皇后但笑不语,但笑意很快敛去,“如今都在都督府?隐王亲自送去的?”“是,听说那傅东离手骨都裂出血来了,仿佛当年他身子骨就不好~~”说起当年,宫人也不敢多言。皇后沉思一会,幽幽说:“当年啊,君上可是为了他的身子,不惜亲自带他骑马射猎,教导体术,就为他强身健体。”宫人更不敢应了。皇后也不沉思此事,偏过脸,露出精致而雍容的侧脸,淡淡问:“那女官叫什么?背后可牵扯什么家族?”若是不牵扯,她可摆了姿态,轻拿轻放,只让此事过去,让群臣挑不出错,又不干涉跟傅东离的关系。如此最好。“一个是非官家女,边上前段时日科举那位登榜的女举人,才学不俗,但来了邯炀也因商家出身跟姿容引起一些事儿,名声并不好。”嗯?若是如此,反而好处理。皇后眉梢稍舒缓一些,“一个非官家,另一个就是官家了?”“一个是郑御史家的闺女。”“御史?”皇后眉头一紧,御史家的人可不好惹,那一张嘴莫说是区区白浚,就是皇子亲王都要被弹劾。人家就是吃这行饭的。“是,是郑东衡御史的闺女,听闻他对这个闺女十分宠爱,这郑家于清流也颇有人脉,但~~白浚公子对她出言辱骂过。”皇后知晓了,脸色略沉,稍一定计,正要说出自己的决定,忽而又想起了什么。“那傅东离为何出手?”那小子骨子里就是凉薄无情的,怎会~~宫人刚刚正想说呢,闻言就补充,“娘娘,最麻烦的便是在此,那赵锦瑟虽是商家女,却是青衣院士独二的学生,跟傅东离乃是同门师兄妹。”皇后:“...”这小的后面还有老的。那李瞻一个人一张嘴抵得上二十个御史!他从前还是帝师!“赵?李瞻?可是陵城首富的独女?”宫人略惊讶,“娘娘知道此女?”按理说那赵锦瑟的身份远不止于啊。“陵城~那是陵城~~”想到君上最近朝廷频出的政策,皇后的脸终于黑了。她知道这件事最棘手的地方在哪了。69.体虚真正的上位者在应对局势跟危机时,往往不需要耗费太长时间,越凶险的局面,应对越快越干脆。所以当梁荆玉明面上不愿意听从傅东离的“好心建议”但实际上还是按规矩来斥责了傅东离知法犯法,要移交御廷司处置,至于白浚~~梁荆玉特意把白浚放在后面处置,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拖到白家把消息传递给皇后,他等皇后的喻令即可,但他此时再看白家态度,忽然心里一咯噔。白家在为白浚辩护,说白浚只是喝多了,而赵锦瑟故意引诱,这才让白浚犯了错,主责任在赵锦瑟。“区区商家女,为了攀附权贵,故意搔首弄姿,我家公子年少不知事,这才上当,况且还是她先打的我家公子,如此粗鄙不堪的商家女,还请大家一定重重治罪。”这不倒打一耙么,梁荆玉还不知道这白浚什么德行,满城都知道他浪荡风流,四处作乐,若非背靠皇后身份尊贵,早被人收拾了。可现在却不好处置。梁荆玉瞟了一眼边上隐忍不言的秦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