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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天九瞬间脱手,不再多看他一眼。少年想要追上去,但人到台阶口就被身后的铁链给拽住了,根本走不出这里半步。厉天九一抬手,他便像个断线风筝,被扇回池中,跌得浑身湿透。阿璃大气不敢出,直到确定厉天九走远了,她才朝那少年走去。她踏过没过半截小腿的水面,蹲在他面前小心问道,“你没事吧?”湿漉漉的长发后,脸很苍白。阿璃看得出他很疼,但他始终不曾吭声。这么冷的天,这么冷的水,他竟只穿了一件薄衣,甚至都已经破破烂烂了。裸丨露的脖子手臂腿全都是伤痕,新旧交错,他平日挨的打一定不少。阿璃没多想,脱了披风从前面给他捂上,说道,“要不是我只进来个魂体,我能给你塞一把药,补气的,回血的,治刀伤的……”“你为什么能进来?”“我是个神仙。”“……”少年盯着她,说道,“滚。”“???”她是长了一张恶女脸了吗?这张脸它不可爱不貌美如花不平易近人了吗?她气呼呼站了起来,“有眼不识泰山!”她又将捂在他身上的披风一扯,“还我。”那披风厚实温暖,罩在身上时不知,这一扯走,暖意顷刻就消失了。盖在身上挺好的。可少年不说。阿璃想了想又把披风丢回给他,恶狠狠说道,“你再敢在夜里拖这条链子,我就骂死你!”她还要多教训几句,似乎是有人靠近她的rou丨身,一股莫名的清冷气袭来,催促着她快点回魂。阿璃一边急着走一边说道,“记住了,夜里不许再吵我!”少年皱眉,他哪里吵了她?不说清楚。不讲道理。不是好人。阿璃一路狂奔,从屋子里出来再跑回自己房里,以为露馅了。可她回到房间,外面的护卫仍是那些,里面依旧没有人。阿璃微顿,那方才她感觉到的那股离自己不过三寸近的清冷气,是哪里飘来的?她魂归身体,慢慢睁开了眼。这屋里没有多一个人。可是,却萦绕着一股清香,像是人的体香。刚才有一个女人来过这里。第二十八章少年不听大概是有她的恐丨吓,阿璃下半夜果然没有再听见铁链拖地曳水的噪音。要不是孟师叔大清早敲门,她保证自己能睡到吃晚饭的时辰。阿璃披头散发开了门,说道,“师叔你敲姑娘的门能不能温柔一点?”孟平生冷笑,“叛徒。”“大清早别来膈应我。”阿璃不客气说道,“干嘛?”“我来找你能为什么事,你等会去给厉不鸣送药。”阿璃说道,“又吃?昨天吃了两颗,再吃他的小身板能撑得住吗?”“少废话,你送去就是。”“师叔我祝你孤独终老!”说完把门用力关上,气得孟平生怒道,“没大没小,你出来!我非得拧断你的脑袋不可!”“略略略,就不出去。”阿璃朝木门吐了吐舌头,走到床前从枕头底下取了一个瓶子出来,里头的药丸咕噜咕噜滚动着,少说还有十颗。要她每天扎手指挤出两滴血来制药,倒不如一次做个十颗,省得她老要扎自己。她取了两颗放身上,等洗漱完了,挑拣外出的衣服时,犹豫了会还是舍弃了白无名送自己的那身红衣,红色在这里太招摇了,她想做个低调的仙女。沧澜阁很大,但要找厉不鸣却是件很轻易的事,只要一打听就有护卫亲自送她过去。今日风轻,不似前几日大。厉不鸣又在鱼池边,正抛洒鱼食。他没有坐轮椅,身边也没有一个下人,独自一人站在那,颇有独钓寒江雪的意思。只是在阿璃眼里,垂钓的人是雪中雅兴,眼前的人,却周身孤清。没有盈盈陪伴的厉不鸣,似乎更加孤独了。她轻步走了过去,唤了声“少阁主”。厉不鸣缓缓偏头,目光平静,“阿璃姑娘。”阿璃说道,“天这么冷,你还是进去吧。”厉不鸣说道,“无所谓了。”阿璃迟疑片刻,还是说道,“即使盈盈不在了,但厉阁主和鹤夫人还很担心你。”厉不鸣看着她说道,“你大概不知,在我之前,我爹娘还有一个孩子,可他生下来不久就死了。我是他们的第二个孩子,所以我的母亲很怕失去我,可是我不想他们这么救我。”他又朝鱼池撒下一把鱼食,但早上还很冷,不见日光,池子里的鱼儿也不出来抢食,还藏在石缝暗处,“我一出生身体就不好,寻遍天下名医也没有用,他们每年要耗费大量钱财和精力来养我这病,每次我发病,母亲总要哭上几回。”阿璃没有开口,静静听他说话。她能理解厉不鸣,也能理解鹤夫人。“我不想。”厉不鸣说道,“如果当初他们在我生下来就将我扔了,那就不会难过上二十年。我曾想过自我了断,但被母亲发现后,她哭得更是难过。我唯有这么苟活着,在发病时,毫无尊严地活着,为他们而活着。”“天底下没有父母会舍弃自己的孩子,更别说已经养了你这么大。”阿璃说道,“少阁主的病也不是不治之症,你看,这不是找上我们问月门了吗?”厉不鸣问道,“你们的息壤,真的可以治好我?”阿璃说道,“我也不知道,但至少有希望。”厉不鸣说道,“我也并不是一开始就舍弃了自己,三岁时父亲寻了一味药,我吞服后痛苦减轻了许多,甚至能走动了,但它并不能根治我的病。后来红音子师父来了,她给我配了许多药,也将我的痛苦减轻了许多。”阿璃有些愣神,“你……你前两次发病那样痛苦……”那样痛不欲生,却已经是减轻过两次的结果了?可明明还很疼。是撕心裂肺的疼吧。那三岁之前的他,得承受多大的痛苦?她原本以为厉不鸣是个养尊处优的病秧子,可如今看来,他比一般人都要厉害。那种痛苦,阿璃觉得自己未必能忍。他却已经历经过上百次了吧。她暗暗叹气,拿了两颗药丸给他,说道,“先服一颗,等发作的时候再吃一颗试试。”“谢谢。”厉不鸣接过药丸吞下,气色瞬间就恢复了不少,他说道,“这药丸的味道跟我一直吞服的很像,如果不是母亲提起,我还以为没有换药。”这药丸是她的血做的,顶多夹着息壤的土味,难道他之前吃的药丸是泥做的不成。——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