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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看到,就很喜欢,想着她白细的手腕带上去,一定很好看。列车到站,陈也站起身往外走。对面坐着一位热心的阿姨,大嗓门叫住他:“诶诶!小伙子你首饰盒落座位上了!”他充耳不闻,仍往前走,头都没回一下。*宁栀不知道自己原地站了多久。她表情呆愣愣的,脸上一片泪痕,才抬手擦去,更多的眼泪又滚落下来。来往的乘客不少向她投以好奇的目光。到后来,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都过来询问:“小姐,您需要什么帮助吗?”她摇摇头,声音抽搭搭的,带着nongnong鼻音:“我没事,谢谢。”工作人员望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不禁怜惜地叹息。这么好看的小姑娘,也不知是谁,舍得将她惹得这样伤心。宁栀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再回到车上时,脸上的泪都没了,只那双眼睛,仍然红通通的。司机开车回别墅。夜晚渐深,宾客都走了,沈静溪坐在客厅等她回来。宁栀走进去,沈静溪看到她通红的眼,心下就已明白是什么情况。沈静溪心头五味杂陈。她既高兴于女儿和那种人终于分手,又十分心疼她。“满满,生日礼物都给你放到房间里去了,你去拆开看看吧。”她柔声说。宁栀应了声好,往楼上走去。进了自己房间,她按开灯,看见堆在床上的礼物,像小山一样高,包装精致,上面印着奢侈品的牌子。这是她十八年来收到最多礼物的一次,可她却真的,一点也不开心。宁栀想起上次生日,在几个月前,她过的还是被收养的那个日期。在六月一号儿童节那天。那时快要高考了,也没有时间好好庆祝,他就等在她的学校门口。等她上完晚自习,他把她带到附近的一个小公园里。奶油草莓蛋糕,上面插着数字十八的蜡烛,他用打火机点上,让她许愿。那一晚星星格外亮,夜风徐徐的。她坐在石凳上,身旁只有他,可她却并不觉得孤单,闭上眼许愿时,心里满满的漾着欢喜。那时的她想,陈也哥哥应该是有一点喜欢自己的。等她高考完了,她就把自己的心意和他说。她在那个十八岁生日许下的愿望,可在自己真正十八岁的这天落了空。他说他不喜欢她。第二天早上,沈静溪没有看到宁栀下来吃早饭。她以为她是睡懒觉了,便没有在意。等到十一点多,沈静溪还没有见到宁栀的身影,她这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她敲敲门,里面没有动静。沈静溪拧了拧门把手,推开走进去,就见到那些礼物,一个都没有拆,整整齐齐地放在桌子上。宁栀还睡着,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呼吸有些重,脸颊泛着明显的潮//红。她赶紧走过去,将手搭在女儿额头上,一摸,果然很烫。沈静溪焦急地将她唤醒。宁栀费力地睁眼,高烧让她意识都不清醒了,只能喃喃地出声:“mama,我有点不舒服。”细细的嗓音,沙哑又虚弱,听得沈静溪心都揪起来了。她立刻去拿了体温计,测出来的温度很高,沈静溪又端来热水,喂着宁栀喝下退烧药。今天是星期天,宁栀晚上本来是要回学校的,现在这个样子,自然是不可能回去了。沈静溪对同样要回学校的姜明薇道:“满满发烧了,这几天去不了学校了,明薇你帮忙去给她请个假。”姜明薇看向躺在床上的宁栀。她双眼紧紧闭着,小脸烧得通红。可就这副虚弱的模样,竟也是好看的,还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勾人。学校论坛都说校花长了张清纯初恋脸,依她看,分明就是个小狐狸精。姜明薇在心中冷笑,真恨不得她再也不要醒来,或者烧傻了。经过昨天那场宴会,她算是彻底明白了,假的就是比不上亲生的。爸爸mama明知道她喜欢行衍哥,却还安排那么一出,让他和宁栀一起合奏,摆明就是想撮合他们。说是对她视如己出,可遇到什么好的,爸爸mama也只会想要留给宁栀。“mama,你放心,我会去给meimei请假的。”姜明薇又去看了眼昏昏睡着宁栀,露出担心的神色:“真希望meimei赶快好起来啊。”沈静溪去熬了碗粥,端上来,她坐在床边,轻轻吹冷之后,拿勺子喂着宁栀吃。宁栀头实在是昏,感觉身体里像有一团火,烧得五脏六腑都难受。吃完粥,她就又睡下了。沈静溪替她把被子掖好,听着女儿睡梦中都难受的嘤咛,心疼地直叹气。到第二天,宁栀的烧还没退下,她还在昏昏沉地睡着,脸烧得更红了,身体烫得厉害,手脚却又是冰凉的。沈静溪心里一慌,立刻带她去医院,又是挂水,又是给她用酒精擦身体降温,好不容易终于把体温降下来一点。宁栀再醒来时,是几天后的下午。冬日的暖阳照进来,沈静溪坐在病床边,因担忧而紧皱着的眉终于舒展。她倒了杯温水,喂给她喝:“满满,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昏不昏?喉咙还痛不痛。”宁栀喝了水,摇了摇头:“mama,我好多了。”沈静溪握着她还很凉的小手,心疼道:“医生说你是夜里受了寒,再加上情绪不稳定导致抵抗力下降,所以这次才会烧得这么厉害。”“满满,有什么事,你哭你闹,都比默不作声病了要强。你是mama身上掉下来的一块rou啊,你把自己搞病了,mama也要跟着难受的。”女人眼角泛了红:“mama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要是出什么事,你让mama怎么活啊。”宁栀心里压着的情绪在这一刻憋不住了。她扑到沈静溪怀里,眼泪如决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mama,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他啊。”她嗓音还带着哑,哭得整个人都在抖,眼泪把沈静溪衣领打湿了,冰凉凉的渗到皮肤里。沈静溪心里也如针扎一般疼。她不是没有年轻过,她大学时也离经叛道,喜欢过一个贫穷但有才华的作家。为了和那个作家在一起,她激烈地反抗过家里。可再热烈的情感也敌不过茶米油盐的琐碎。她从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为了他,她洗手做羹汤,给他洗衣服。然而现实比不得童话,不知道多少次争吵之后,那个作家甩了她一个巴掌,也正是这个巴掌,让她彻底清醒。她后来被长辈介绍,和门当户对的丈夫认识。一开始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