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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腔和哀求:“走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昏迷前的最后一丝记忆,还是那男人压在她身上,粗鲁凶狠地脱她的毛衣。陈也过去将她抱住:“栀栀,你看看,是我。”宁栀听到熟悉的声音,慢慢地抬起头。看清楚少年的脸时,她扑到他温暖的怀里,他身上熟悉又安心的气息让她所有委屈和难受的情绪在这一秒决堤。“陈也哥哥,陈也哥哥。”她说不出别的什么话,只能重复地喊着这四个字。陈也拍着她的背,给脸色惨白,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姑娘顺气。他也是一遍一遍重复,耐心又温柔:“我在这儿,栀栀不怕。”等她哭完了,陈也拿纸巾给她擦眼泪:“没事了,我帮你教训了那两个人渣,他们再也不会伤害栀栀了。”在他怀里大哭过一场,宁栀情绪终于平复了一些。她想起来他们绑架自己是为了要钱,连忙抽搭搭地说:“我要和爸爸mama说一声,他们一定担心死我了。”说完她到处找手机。然而在开车来的路上,张勇怕她的手机里有定位系统,已经将它扔在了路上。“我已经打给你爸爸了,他们马上就来。”他说完这句话不久,姜平潮和沈静溪就来了。一起过来的,还有调查这件事的警察。陈也要被带走去录口供,宁栀说什么也要和他一起去。“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头上的伤还没好,明天早上还要做头部检查,先在医院好好休息。”宁栀不肯,眼泪汪汪的,抓着他的手不松:“你让我和你一块儿去呀。”陈也低眸,看向那只紧握住自己的小手。上回在车里,她也是这么紧紧地握着自己,他那时眷恋她掌心的温暖,没舍得挣开。可现在却容不得他犹豫。陈也狠心将她的手指头一根根掰开,手掌放到她头上,轻轻摸了摸,哄着道:“乖,我就去录个口供,很快的。说不定你明天早上一醒来,我就回来了。”他撞门进来时,宁栀已经惊吓恍惚,接近昏迷了。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拿刀捅进宁旭升的心脏,也不知道张勇的那玩意儿已经被他废了。他的语气那样轻松,她信以为真,以为他真的只是去做个笔录就能回来。她看着他,泪眼巴巴地点头:“那、那你要快点回来啊,我等着你。”然而她不知道,陈也心里却是清楚的。只不过小姑娘目光中满是依恋不舍,鼻尖哭得红红的,模样可怜极了。他笑了声,又摸了摸她的脑袋:“好。”*警察赶到那间房子时,宁旭升已经生命垂危,因为流血过多而休克了。他被送到抢救室连着抢救了十几个小时,才救回来一口气,但后半生基本也是得靠药维持着,和废人没什么差别了。而张勇,那玩意儿彻底废了,接都接不回去。陈也最终以防卫过当,被判了一年半的有期徒刑。给他辩护的律师已经四十多岁了。他看着这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惋惜地叹气摇头:“你当时真的不该那么冲动,怎么就下手那么重呢。你这大好青春,为两个罪犯耽误了值得吗?”陈也看向他,眸子很平静:“如果我不动手,他们的惩罚是什么?”律师口吻专业道:“以勒索财物为目的绑架他人的,处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还有处罚金或没收财产。”“至于另一个,还有一项强//jian未遂的罪名,两罪并罚,估计也得十年往上走。”陈也笑了声:“哦,挺值的。”律师以为自己听错了,哪有人听到这样的判决还会笑。他不敢相信地问:“你说什么?”陈也没再说话,站起身,任由警察给他拷上手铐。他永远忘不了那一晚。月光冷得彻骨,她被那个人渣按在地上,鲜血流了满额头,绝望无助的眼神。他拼了命都想要好好保护,不让受一点伤的小姑娘,被那样人渣的欺负,只坐十年的牢怎么够?自从那次在医院,宁栀眼睁睁地看着陈也被警察带走,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这一整个寒假,她待在宜市没有走,可他一面也不愿意和她见。到了三月初,大学都开学了,宁栀还是没有走。沈静溪劝她,可是没有用,她只能也在这儿陪着女儿。后来,薛斌找到了宁栀。看着迅速消瘦下来的少女,他也忍不住叹口气。薛斌记着嘱托,把一封信交到她手上:“也哥知道你待在这儿还没回去,托我带给你的。”宁栀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那封信不长,就几句话。他的字向来不好看,读书时,作业上的字迹和鬼画符一样。但这次一笔一划,他写得格外认真。“你别有什么愧疚感,我说过的,哥哥保护meimei,天经地义的事。你也知道我爱耍帅的,现在头发剪短了,穿着服刑衣服的样子丑死了,你别看了。栀栀乖,回学校好好读书吧。”和这封信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只小千纸鹤。千纸鹤是用大白兔奶糖的糖纸叠成的。那是两年前的除夕夜,她生病在家,身边没有人照顾,他过来抱着她,走了半个小时去医院挂水。后来,他带她回了家,她用吃完的那颗大白兔奶糖糖纸折了一只千纸鹤。她把千纸鹤送给他,笑着说:“我今年没有来得及给你准备新年礼物,就给你折了一只千纸鹤,以后你拿着这只千纸鹤,可以让我帮你实现一个愿望呀。”他现在来找她实现愿望了。他的愿望,是让她回学校,好好读书。第五十三章你就是喜欢我的宁栀和mama一起回到了A市。她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复合了,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可是脸颊两边瘦下去的rou,无论沈静溪怎么给她熬汤补,都没有补回来。姜明薇看着平安回来的宁栀,心里不痛快极了。都已经被绑架了,还差点被强//jian,结果就那么巧被救了下来,一点事儿没有。小贱人真的是命硬。不过她还是有一点值得庆幸的。当时宁栀的手机被扔到了,她和沈静溪都不知道那通求救的电话被她接通,又被她挂断了。姜明薇走到宁栀面前,脸上挂了关切的笑容:“接到你养父的勒索电话,我和爸爸mama都担心死了,幸好你最后没事。”从知道陈也的判决结果那一刻,宁栀身上所有的力气就仿佛被抽干了一样,对别的什么再难提起精神。这会儿,她不想,也懒得和姜明薇假模假样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