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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卦,也只是测字看相,不会动真格。他不是轻易寻死的那种人,哪怕故土已毁、亲朋离散,也愿意在这人间活下去,到处走一走,到处看一看。”“我知道。”“所以,这段时间你也好好看看吧,等以后见到了,或许可以告诉他现在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说罢,司年站了起来。巽枫深深地望着他,沉默片刻,忽然哑着嗓音问:“这一次,我没有错过吗?”几百年前,他的魂魄附在骨笛上,想要回到鹤京,却因此错过了前来寻他的无淮子和司年。或许他不走,也会和海眼一起被封禁,谁都找不到他,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那这一次呢?“很快就有结果了。”司年离开定风波时,浮冢还没有消失。进入烟笼之前,他已经让南玻去确认情况,有大半的几率它还在。要说无淮子也是缺德,把一个坟头天天搁在南玻一族的头顶上,也不知道挪个地方。他要是南玻,二话不说就去把坟给他刨了。巽枫不言谢,冲他点点头,便回到了骨笛里。骨笛虽说是骨,但却通体纯白,莹润如玉,难怪会被当做古董拍卖。司年把骨笛收起,撤了笼烟结界,抬头望向高天上的月亮。月亮之下,黑仙花还在静悄悄地绽放。巽枫的声音从骨笛内传来:“那就是黑仙花?似乎跟从前不太一样。”虽然在骨笛里,但巽枫已经找回了自己的意识,所以仍能看到和听到外面的一切。司年抄着手,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模样,答道:“那是她的后人。”巽枫便又不再说话。段章却想到一个问题:“当年的那位黑仙花,还在吗?”“我没问啊。”司年斜眼看他:“她刚讲完故事,你不就来了吗?最近你天天闹我,我可没那闲工夫去再听她讲一个故事。”那天季情去沙滩上见司年时,仍有所保留。她讲了当年的故事,却没有提及黑仙花现在的近况,她或许还健在,或许是死了,或许是回苗疆了,谁知道呢。总归妖生是她自己的,只有她自己才活得明白。段章又问:“那要把上海的事情告诉他们吗?”司年蹙眉,这事儿却是不好说了。非要把事情闹个明明白白,那是小孩子的做法,司年如今愈发觉得,与其知晓真相,不如永远怀着希望来得好。在那个希望中,少年活着回到了故乡,也许因为某个不知道的原因他没能再回去找黑仙花,但缺憾本身有时也很美。最终,司年还是没能做下决定。“等我真的见过她再说吧。今晚先不急,等南玻回来。”但所谓世事难料,司年跟段章回到酒店后,没等到南玻,倒是把珠海市妖管局的人等来了。对方大小是个局长,局长亲自出马,司年就把人放进了屋里。不过司年累了,好久没这么畅快的打过架,他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得到了解放,但随之而来的就是许久没有体会过的疲累。段章见他不太愿意说话,便主动接过了话头:“说吧,什么事?”局长看着走进里屋的司年的背影,又看看明明是个人类却大佬样的坐在沙发上发号施令的段章,顿了顿,一时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原来论坛上的八卦也有真的啊,四九城的屠夫真跟个男人跑了,看样子还是被压的那个,真是世风日下,妖心不古啊。第65章同归局长先生深夜造访其实也没别的事。今晚的事闹得有点大,大半个珠海的妖怪几乎都听到了海妖的歌声。他一看到夜空中盛放的黑仙花就知道事情大条了,于是赶紧去季家了解情况。去完季家,他得到了司年的消息,便又匆匆往这里赶。屠夫司年,这位爷不好好在北京待着,来珠海做什么?不过有屠夫在,局长先生的心就放回了肚子里,横竖有这位大妖镇场。于是他得了“海妖的歌声不会再响起”的准信后,便干脆开始哭穷。他们珠海惨呐,妖怪少啊,他在这位置都坐了多少年了,妖界的基础建设还是没搞好啊。那充满希冀的小眼神时不时扫一眼里屋的门,疏通关系都疏通到了司年头上,也是胆大得很。段章觉得这位局长先生可以跟深山老妖鹿十比划一下,看看到底谁更惨。“既然这样,你不如再说得详细一点。”段章把骨笛放在两人中间的茶几上,目光冷漠却嘴角带笑。局长先生一时没搞懂这cao作,但段章没有给他问话的机会,把骨笛留下就走了。局长:“???”巽枫:“…………”里屋,司年赤着脚从浴室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挑眉看向段章,道:“你这么坑巽枫,小心无淮子去你梦里给你算卦。”段章落落大方地欣赏着敞开的衣襟,说:“他该感谢我,因为多看了会长针眼。”司年把毛巾扔到他头上。段章一把接住,走到他身边继续帮他擦头发,擦着擦着,那心思就不在正事上了。司年说他这叫“擦枪走火”,结果被堵了嘴巴,又好一阵折腾。不过那位局长先生还在外头,段章讨了点利息就收手了。他也看出了司年的疲乏,说是带有索取意味的深吻,倒不如说是另一种安抚。司年虽说讨厌别人摸他的头,觉得这是一种冒犯,但身体又很诚实地喜欢着段章每次在接吻时,手指插入发间轻抚的动作。这会让他的精神进入一个很放松很舒服的状态。不一会儿,司年就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不动了。不是真的睡着,而是就这么躺着,享受片刻的无所事事的安宁。段章又出去拯救了局长先生,这位面对着住在骨笛里的冷酷大佬,怂成了孙子。第二天一早,南玻就回来了,并且带回了一个好消息。浮冢还在,虽然那水墨山丘看上去好像淡了一点,但还没消失就是件好事。司年思忖片刻,以他的法力带巽枫过去只要片刻的时间,所以不急着送他走,先去一趟季家。南玻也跟着一同去。季家就住在靠海的地方,独栋的别墅大门紧闭,铁栅栏上爬满了墨绿色藤蔓把里面遮得严严实实,瞧着就没什么人气。司年没有提前通知就直接过来了,到的时候,季家的大门刚好打开,浓郁的草木之力顿时从中倾泻出来。南玻只吸收到一丝,也觉得通体舒畅,惊奇的目光望向门里:“这地方是布了什么法阵或结界吗?”段章也感受到了,但仍古今无波。他今天特意空出了半天时间陪司年来季家,叫方淮安知道了,说他是嫉妒心作祟。“我看你是真栽司年身上了,他不就去上门做个客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