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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深处却微弱地闪出光彩,仿佛看到了十分憧憬的事物。他也用很憧憬地语调说:“因为很明显啊,那家伙太不走运了,维持那个样子该多痛苦呢?一定像是地狱一样的折磨。我的话肯定受不了的,而且他也请求我帮他解脱了,我总不好什么也不做。”“所以你是出于帮助他的好心肠咯?”珍香决定了,只要太宰治回答“是”,她就完全无视掉太宰治的黑泥属性,顺着话语赞扬太宰治善良慈悲。哪怕她一想到把“善良慈悲”这个词套到太宰治身上,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但太宰治却没有直接回答“是”,反而像是很愉快似的说:“他让我见识到了死亡这贵重的东西,我是想报答这份恩情的,所以就让他死得开心点了,你能理解吗?”[系统,这家伙黑泥程度见长啊!我要打哆嗦了。][珍香你也给他黑泥回去!不要输给他!][好嘞。]黑发少年见恭弥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有些不满意,他很想逼迫这个人露出点麻木之外的表情,所以又催促道:“呐,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可以啊。”因为得到了系统的指示,这回珍香毫不犹豫地表达了肯定,“死亡是相当奢侈的事情,那位病人什么也不用做就可以死去,所以你很嫉妒他。”不就是比黑泥么?这种调调的话有什么难说的?身为运筹帷幄的领导,自然是张口就来。珍香认为自己说的很不走心了。死亡怎么会奢侈呢,鬼杀队的剑士可没少死。太宰治却不反驳,反而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珍香,好像看到了什么超乎想象的奇观,惊得他目瞪口呆。然后,他忽然狂笑起来:“哈哈哈哈——!”第44章蝶屋的小护士寺内清迈着两条小短腿,吧嗒吧嗒蹿回到姐妹们身边。一群聚在一起心事重重的小护士全部露出非常关切的表情。“小清怎么样啊,小治他还好吗?”寺内清回忆了一下,表示情况并不乐观:“刚才没说什么就被打断了,但我感觉小治好忧郁啊。”那个黑发的少年有着一双多么美丽的鸢色眼眸,那张隽秀的脸平静无波的样子多么招人怜爱,那一个人缩在小凳上的身影多么孤单又弱小。小护士们全体发出了“唉……”的叹息。“真是的,都怪我没有看好药品库,让小治偷偷拿到了葡萄糖水。”双马尾的小澄十分自责。麻花辫的菜穗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这才不怪你,小澄,我们都没想到小治会那么做。”“但是……早该想到的,毕竟小治是那样好的人啊。”小清感到十分失落,低声说道。这句话又引起了小姐妹们的一致赞同,大家长吁短叹着表达肯定。“小治他就是太好了,已经好过头了,这样一定会受伤的。”“是啊,小治真的太善良了,对不认识的病人太有同理心了。”“因为听了那个病人的请求,他就自作主张用葡萄糖水去安慰……啊,结果病人正好死在眼前,小治一定吓坏了。”“会有心理阴影吧?好可怜。”“我觉得他不适合当医生,也不适合留在蝶屋,他太心软了。”小护士们抱在一起彼此诉说着,很快眼睛里都有了泪意。蝶屋是个治愈伤患的地方,总是会创造出生命的奇迹,同时也不可避免的会遇到死亡。比起通过争取得来的生的快乐,那些无能为力的死总是太过沉痛。如果无法用平常心接纳这些,人是很难在蝶屋待下去的,要承受的心理压力太多了。蝶屋的小护士们年纪都不大,寺内清和和她的小姐妹们只有十三岁。这是个很好的年纪,是拥有充足的积极心、能够乐观面对一切的年纪。她们也很明白什么样的人是不适合这里的。伤患因为太痛了,挣扎着嘶吼着只求一死,这是时常发生的事情。作为蝶屋的护士,她们绝不会心软同意,而是全力帮忙救治,就算遇到明知救不了只能等死的情况,她们也不会尝试让伤患尽早死去,以减少折磨,反而会尽心尽力去施救、去延长伤患的痛苦。理由有很多,但要做到是不太容易的,说是需要铁石心肠也不为过。当痛苦的人用请求的希冀目光看过来时,当那蜜蜂尾针一样刺痛人的眼神避无可避时,当粗粝沙哑的声音不断苦苦哀求,谁的心不会颤抖呢?她们都很理解太宰治,所以一致同意第一时间剥夺了太宰治继续出入病房的权限,那太过心软的少年不适合再与痛苦的伤患们接触了,他的心必定会受伤流血的。“那个……”作之助迟疑着靠近过来,“你们需要帮助吗?”小护士们吓了一跳,连忙抹眼睛遮掩情绪:“你是谁?”作之助介绍了自己的名字,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是与宇智波恭弥一起来的。”寺内清眼珠一转:“是那个代表主公大人过来的人,嗯……”小护士们彼此对了对眼色,很快就达成共识:“织田先生,我们确实需要帮助,我们想请你去开导太宰治。”——珍香总觉得太宰治狂笑不止的模样像是发了什么癔症,她心里发毛,又害怕这是被她引发的疯病,那她可真是难辞其咎,所以连忙溜走跑去找小忍玩,好缓解一下内心的压力。虽然穿了哥哥马甲,身份已经不再是主公大人,但小忍的头该摸还是要摸,毕竟小忍又不会还手。被sao扰的小忍额头上冒出了大大的十字路口符号:“您还真是……”真是主公大人的亲哥哥,都这么爱摸头,什么毛病?虽然心里愤愤不平,小忍还是决定忍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名字里有个“忍”字,又或者是她把对主公大人的尊敬分出来一点,也匀给了主公大人的哥哥。珍香并不是纯粹没事逗小忍玩,占完便宜之后就摆起了正经态度,认真开导小忍:“你觉得不知该怎么和小治相处,对么?”“是。他内心的防备太严密了,我很无力。”“我的建议是,别对他太有责任心了。”小忍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什么意思?”“主公大人把小治交到你手上,并不是希望你对他的人生负责。没有人能对另一个人负责,人只能把握自己的人生。”珍香说完叹了口气,想要加强语气,结果发出的是干巴巴一声“唉”,多少显得有点二。为了掩饰尴尬,珍香只好又补充一句:“小治是很有主意的孩子,他并不需要你的责任感。”“所以……”小忍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懂了。她这段时